觉吧。”
等宋鸾睡着后,产婆便将孩子抱了过来,笑着说:“恭喜少爷,是个小公子。”
他只是扫了眼,却没有伸手去抱,“知道了。”
孩子还小,看不出像谁。
皱巴巴的一团,很不好看。
有了孩子之后,宋鸾的注意力都摆在了孩子身上,可她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又怎么能照顾好一个孩子呢?
每天都手忙脚乱,赵南钰明明有找嬷嬷来看顾孩子,可是她却不喜欢。
那一天,他进宫赴宴,回来时正是傍晚,管家火急火燎的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的说:“夫人她......夫人她今日落水了!”
“人怎么样?”他急急问道。
管家喘了口气,回道:“幸好被及时救了上来,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人很快就会醒,可是.....可是这都快一个下午了,夫人还是没醒。”
赵南钰已经来不及责备别人,看见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她,心骤然一疼。
他守了她一夜,宋鸾似乎做了噩梦,口中不断的在说着胡话,全都是他听不懂的话。
第二天早晨,赵南钰才等到她醒了过来。
他的嗓音很沙哑,不太好听,“你醒了就好。”
宋鸾缓慢的从床上坐起来,望着他的眼神很奇怪,平淡之中竟能看出一丝恨意。
恍惚间,赵南钰觉得是他看错了。
宋鸾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忽然之间泪流满面。
赵南钰吓了一跳,握住她的手,问:“你怎么了?”
宋鸾止住眼泪,看向他的眼神比新婚之夜那天晚上还要冷漠,她指着门,“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赵南钰沉默片刻,“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他以为宋鸾是在闹一时的别扭,可接下来的日子,她对他的嫌恶丝毫不肯加以掩饰。
宋鸾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就写着讨厌他几个字。
她甚至连孩子都不愿意去管了,交给嬷嬷和奶娘带。
赵南钰不是没有放低身段去求和过,也曾哄过她,但宋鸾完全不领情。
赵南钰想,也许,不喜欢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
宋鸾变本加厉,没过多久又和以前的情郎勾搭上了。
她的相好一个接着一个,她用尖酸刻薄的言辞羞辱他。
赵南钰都可以忍受,唯独对于孩子,她太残忍了,不管不问。
几年积压下来的恨意,在看见她和其他男人紧抱在一起的那刻彻底爆发。
赵南钰对她下了毒,他拿到毒、药时,内心平静而又麻木,他笑了笑,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嗯,大概是在笑怎么和她就走成了今天这样呢?
赵南钰坐在书房里,半张脸深深陷入黑暗中,屋内没有点灯,管家敲门而入,压低嗓子,生怕惊扰到他,“夫人又要出门。”
赵南钰冷哼一声,“拦住她,不许她去。”
管家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可....可是.....”
一句话都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就被人踢开,穿着绯色衣裙的女人闯了进来,气势汹汹,冷眼看着男人,说道:“你凭什么不让我去呢?嗯?”
“凭我是你丈夫。”
“我非要出门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试试看,我不许他们谁会把你放出去。”
“赵南钰你不要太过分了。”
“宋鸾。”他望着她,接着说:“你收敛一点。”
不要仗着他仅剩下的喜欢,肆无忌惮的伤害他。
宋鸾愣了一下,忽然就笑了,“略略略我偏不呢 。”
赵南钰微微晃神,真的太久没有见过她对他笑了。
他垂眸,像个无赖一般,低声喃喃:“我就不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