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两口子能好好过日子,不要动不动就吵架冷战,不仅伤感情,让孩子见了也不太好。
夫妻之间,总不能两个人都逞强,总有一个要服软。赵三爷早些年很混账,如今她不是把三爷哄得服服帖帖吗?男女之间讲究阴阳调和,软硬兼施。
这些道理三夫人不好同赵南钰说,毕竟是继子,再怎么对他好,也不亲近。
而宋鸾又是个左耳听右耳出的人,嘴上说着好好好压根就不走心,如此一来,三夫人也有心无力,这回哪怕知道他们两个在闹脾气,也没有插手去管。
赵南钰不在家的日子,按照惯例,识哥儿是和她住一间屋子的,他和他父亲一样,到冬天手脚冰冷,怎么都捂不热。
宋鸾每天都把他裹得跟个粽子一样,里三件外三件就怕他受冻,她还学会了缝制斗篷,买了雪白的狐狸毛给他缝了一件斗篷。
宋鸾这些天的乐趣便是将识哥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京城里,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雪。银装素裹,寒风瑟瑟,屋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厚厚的一层,阳光斜照在上面,没一会儿,白雪便化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屋檐的脉络往下滴。
识哥儿这些日子课业少,每天只需要练两篇字就足够,多数时间都窝在她的小屋里。
这孩子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和她说话也是简洁明了,但比起之前,识哥儿也会拉着她的手撒娇了,会不太好意思的提起自己的请求。
相处这么久,宋鸾也发现其实识哥儿也仅仅是看着冷,实际上这孩子很粘人,她干什么,他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这天宋鸾心血来潮带着识哥儿在院子里堆了个大大的雪人,两只手冻的通红,却乐在其中。
识哥儿的手指也红红的,宋鸾将他抱回了屋子里,往他手里塞了个汤婆子,他衣服上沾了些雪花,宋鸾伸手拍了个干净,笑眯眯的问他,“还冷不冷呀?”
识哥儿摇头,“不冷了。”他把手里的汤婆子递到她跟前,说:“给您。”
“我们识哥儿好孝顺呀。”
他脸红了红,低下了脑袋。
宋鸾在小火炉边上烤了一会儿手,暖和起来之后,才敢用手指去碰他,问道:“这两天看你闷闷不乐的,真怕给你憋坏了。”
宋鸾还以为识哥儿是因为学业繁重而不开心,后来一想,这段日子不仅赵南钰不在家,赵朝也很少回来。
赵朝年纪不小,尚未说亲。他母亲急的要命,好说歹说,才打动了儿子去说亲。
也不算是说亲,顶多算是相看。
宋鸾听说媒婆给赵朝介绍了个门当户对、知书达理的姑娘,若是看对眼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喝到赵朝的喜酒了。
书里面,赵朝是对女主情根深种,而如今女主一直都没有出现在京城,也不知道赵朝还会不会看上其他姑娘。毕竟赵朝可是矢志不渝的代表性人物。
宋鸾也听说了,赵朝接连几日相看的姑娘,都告吹了。这几天他母亲还没有放过他,看样子今年势必要逼他成亲。
如此一来,赵朝便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教识哥儿功课了。
识哥儿低着脑袋,声音低低的,过了很久,他闷声闷气的说:“娘,我想父亲了。”
识哥儿很黏熟悉的亲人,差不多十天没见到赵南钰,他一时有些不习惯。
宋鸾指尖一顿,脸色僵了僵,她笑了笑,“你父亲在宫里头忙着事情呢,再多等几天就能看见啦?”
她可是没去打听他的消息,赵南钰也没派人给她递话,宋鸾也不会主动找人给他递话,看谁沉得住气,反正率先缴械投降的那个肯定不是她。
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对赵南钰不足为道的喜欢,在他面前轻易就灰飞烟灭了。
识哥儿搂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腰窝上,声音委屈,“我……我……我……”
支支吾吾,他说不清楚。
宋鸾摸了一下他的头顶,轻声细语的哄他,“我知道你想他啦,在家乖乖等着他回来好不好?”
识哥儿抿紧嘴巴,仰着小脸,巴巴的望着她,问:“娘,您可不可以带我进宫找父亲?”
进宫?其实也不是不行。
宋鸾也知道赵南钰这段时间大概在忙于争权夺势,佥都御史也不好当。
朝代更迭之际,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之前六殿下在文华殿连跪多日,打动了帝王,垂垂老矣的皇帝先是发了一道圣旨夸奖了他的孝心,随即又将皇后从冷宫里放了出来。
赵南钰这时忙于肃清宫中皇后的残余势力,任谁都看得出,皇帝活不了多久,可立太子的诏书迟迟都没发。
宋鸾叹气,她不想去见赵南钰,狠下心来,她说:“傻孩子,皇宫哪有那么好进呀?我们乖乖在家等着就是啦。”
识哥儿闷闷不乐,失落不已。
宋鸾心里一软,低下身子,望着他说:“你现在都会写那么多字了,可以给你父亲写信呀。”
识哥儿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宋鸾知道他心里难过,到她还是硬着心肠没有答应。
中午过后,识哥儿窝在她身边躺在床上,自己脱的外衣自己盖的被子,抱着她,“娘,那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