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在忍耐。
之前那些和她有过关联不清不楚的男人,他全都想要除去。赵南钰哪怕是想到宋鸾可能喜欢过他们中的任意一个,内心的妒火烧的旺盛,无法容忍。
“她可是你的表妹,这点面子不给,估计又有人说我不懂礼数,目中无人了。”
“没人敢说你。”
宋鸾蜷缩起身体,今天说这么多的话已经很累了,放才又被他折腾了一通,下上眼皮子都在打架,“我想睡觉了。”
赵南钰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架着她的腿弯搭在自己的腰上,凑近了她的耳畔,轻声吹气,“不着急,还早。”
芙蓉帐暖,屋内低低的啜泣声很是暧昧,这声音到后半夜才降下来。
宋鸾意识朦胧,哭哭啼啼,半死不活,似乎也察觉到男人好像生气了,却不知又是哪句话触碰到他的逆鳞,招来这么狠的惩罚。
赵南钰轻笑,声线很低声音沙哑着问:“你就这么轻易把我推给别人,所以之前说喜欢我都是假的吧?”
当然是假的。这还用问?
这天过后,赵南钰不慌不忙,表现沉静,而宋鸾也肯搭理他了,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热络。
赵南钰每日让人送来的汤汤药药都没少,宋鸾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些,当然也只是好了一点点。身体的调养本来就是一件长久的事,哪怕宋鸾自己心急也没有办法,只得一步步来。
赵南钰像是怕她不会好好吃药一样,每天早晨和晚上都会亲自盯着她把碗里的药给喝光,喝药苦舌头,接连喝了一个月,宋鸾心态再怎么好偶尔也会想发脾气,可被他密不透风的看着,哪怕她想发泄都没机会。
赵三夫人看着两人不冷不热的样子,心里着急也没有办法,她愣是打听不出来消息,一个多月都快过去两人还是那样。
府里不乏看热闹的,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杨若云,她巴不得他们两人这辈子都别和好,宋鸾一直和赵南钰闹下去她才有机会。
她不会轻易死心,即便是被表哥骂了一顿又或者说被威胁,她都不死心。
宋鸾配不上他,就是配不上。只有她才配得上她表哥。
赵南钰从始至终就没有把这个不重要的妹妹放在心上过,甚至连收拾都忘记去收拾她了。
他这些天一直在查了怀瑾这个人,怀瑾上回被踹出一口血后还没长记性,这两天在后院的围墙外蹲着、晃荡,应该是想找机会进来哥宋鸾叙旧聊天,而赵南钰是绝不可能把他放进来。
查怀瑾的时候,赵南钰还知道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宋鸾似乎把她一大半的金银珠宝钱财首饰都藏到了怀瑾那里。
赵南钰稍微用脑子一想,便想通了她为什么把东西藏在那里,十成是为了将来离开做的打算。
明着离开或者是暗着离开,都可以拿了财宝就走。这法子方便还省心。
盛夏将至,日子也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皇上生辰,宫中设宴,但凡是受了邀请进宫庆贺的官员,都可带上一名家眷。
赵南钰自然是要把宋鸾带上的,宋鸾非常不情愿去。
这回进宫原书中有过细致的描写,皇宫一听就是很容易发生故事的地方,原主喝了很多酒,喝多脸烫,她偷偷从大厅里溜了出去吹风。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池塘边赏荷,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
原主早前得罪过不少人,有人往她的酒杯里下了药,虽不致死,但也能让人吃不少的苦头。
原主走到池塘边,小腹忽的坠坠发疼,一波接着一波而来,她渐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扶着栏杆,她疼的脸发白说不出话时,贺润冒了出来,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将她拦腰抱起。
男主随后而来,冷着脸望着她躺在贺润怀里的模样,又冷眼看着她疼的捂着肚子胡乱叫的狼狈样,没有把她从贺润怀里接过,只是去替她叫了太医过来。
宋鸾算不着日子,也不知道谁害的她,她是真不想吃这份苦,也不想拉扯到其他人。
可这事她不想去也没用。赵南钰的家眷只有她一人。
临出发那天,宋鸾还是乖乖上了马车和赵南钰一起进了宫。
她默默地想,不喝那杯被下了药的酒就行了。
赵南钰难得真心实意对她笑了一次,捏了捏她的脸,“嗯,好看。”
他的意思是她的气色好看了许多,不像前些日子,看着都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