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牵了个小男孩来到内室,春寒料峭,钰哥儿身上的衣服却是很单薄,身着红色圆领的衣衫,脚下也蹬了双红色的靴子,肤白若雪,双眸乌黑,瞳孔的眼神极深,等到了屋子里,他面无表情的松开了丫鬟的手,不肯让她再牵着了。
识哥儿低垂眉眼,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宋鸾跟前,行了个礼,“母亲安好。”
赵识的五官随了他父母,没有一处有瑕疵,冰雪漂亮,宋鸾这辈子也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孩子,也许是年纪还小,他脸颊上还有些肉,这使得他看上去除了漂亮还非常的可爱。
只是他的身子骨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要更瘦弱,让人想搂进怀中好好疼爱。
宋鸾看着就想伸手去抱,可贸然行动只怕会吓到这孩子,她努力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对他说道:“饿了吗?要不要一起吃饭?”
识哥儿似乎愣了一下,他的嘴角紧紧的绷着,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过了一会儿,他客客气气的回了一个字,“是。”
宋鸾作为死宅单身女青年,并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也不懂该怎么和小孩子相处,不过她还是懂循序渐进这个道理的,伸出筷子给识哥儿夹了块水晶肘子,“这个好吃。”
随后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
识哥儿感到一阵的怪异,总觉得今天的母亲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低下头,“谢谢母亲。”
母子两个默默无言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宋鸾吃饱之后,便悄咪咪的看向他,发现他碗里的那块肘子还原封不动。
宋鸾有些泄气,看来他们母子关系比她想象的要差。
吃饱喝足之后,下人们立马将桌子上的碗筷给撤了,三岁的识哥儿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坐在原位上,一字不吭。
宋鸾在心里连连叹气,她突然朝他伸出手,这个动作把识哥儿儿吓了一跳。
他往后一仰,差点跌倒在地,还好宋鸾眼疾手快的将人接住了。
她将孩子搂在怀里,纤纤素手轻抚着他的背,“没事啊,不用怕。”
赵识拧眉,神情严肃,原本以为自己会十分厌恶她身上的浅香,意外的发现原来母亲的味道有点好闻,还有点温暖,仿佛能让人安下心来。
宋鸾没有得到回应,她抬眸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个遍,发现他手臂上有伤,额角上也有一道细小的划痕,她估摸着这些都是原主做的事了。
她是真的想不通,这么可爱的孩子,原主怎么下得去手!?还不给饭吃!?当真是脑子进了水还长了泡。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外边就有人来传话,“夫人,小少爷的老师过来了,说是到练字的时辰了。”
识哥儿回过神,不着痕迹的从她怀里退了出来,“母亲,我先去小叔哪里了。”
他的老师便是他的小叔。
宋鸾也不好拦着他,低下身子,没有忍住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脸颊,“去吧!”
识哥儿白净的脸蛋红了红,随即恢复正常,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门外的先生等候多时,年轻的男人将他抱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瞥着淮水居的眼神有些冷,他问:“今日你娘没有打你吧?”
识哥儿把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摇头,“没有。”
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孩子该有的稚气,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冷淡,奶声奶气,“小叔叔,我觉得她今天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会对他笑,还会给他夹菜,甚至抱了他。
男人冷哼一声,“肯定又在想着做什么坏事。”
识哥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低垂眼眸,一双小手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我想我爹了。”
“今夜他便回来了。”
赵府里,不仅识哥儿想他爹赵南钰了。
还有宋鸾也想起这个男人,原本她吃饱后便躺在软塌上休息,忽然间,她鱼打挺似的弹坐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完了完了完了……”
宋鸾忽然想起来,书中的原主不仅是被烧死的,成婚后的第二年起,赵南钰便悄无声息的开始对她下了慢性毒/药,准备搞死她。
算起日子,她这副身子受毒/药的浸染已经足足三年了,也不知道现在自救还来得及来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一篇比较狗血的甜文
嘿嘿嘿
甜苏爽。
嘿嘿嘿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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