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态度转变已经很能给历偏和六五不小的冲击了,而很快,?真正的冲击才到来。
新城之中木子租的宅院内某下人居住的多人房间。
历偏和六五被带到此处后,里面瞬间一股臭袜子的恶心味道扑面而来,简直差点把两人熏吐了!
“还杵着这儿干什么?进去啊!”一个声音直接打破了历偏主仆对房间的嫌弃。
“你……你让我和主子住这种地方?”六五气的不行。
别说他主子了,就连他一个下人,因为自小服侍主子,都没有住过这么脏臭的屋子。
“不然呢?既然我家小姐已经不让你这小白脸当夫婿了,并亲口说了将来你们是仆,仆人自然只有仆人的待遇。”
六五十分的不甘心,“……”
“算了!”历偏见六五还想要辩解什么,但面前木子的这位手下已经对他们颇不耐烦了,他也只能直接阻止了六五。
如今,历偏也算懂在别人的地盘不能随便放肆的道理。尽管如此,这房间他是不会进去的。
“多谢这位兄弟给我们引路。”历偏客气地道。
“还是你们读书人知晓客气!谢倒是不用,这住所我也带你们来了,一会你们就去杨婆哪儿领活儿干。好心提醒你们,身为
奴仆,没干活是没有饭吃的。”
六五听了瞬间就紧张了,“那我家主子每日要换的药呢?”
“你们觉得呢?”
对方说完就直接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了,历偏才开口道,“尽早和侍卫联系上,咱们早日离开这鬼地方。”
“是,主子。”六五道,“在离开之前这些天,委屈主子了。”
历偏并不知道,该他主仆二人“委屈”的还没有正真登场,而他此时心中的怨气和郁闷最终让他不由地抱怨道,“那女流寇,
今日之辱,他日孤一定加倍奉还!”
才放了一句狠话,因为身体的情况,历偏不由地又咳嗽了起来。
“主子,您别动怒,身体要紧。”六五急忙安抚他道。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两人并没有按照要求去找什么杨婆领活儿干,历偏重伤也需要休息,六五直接用身上的玉佩去和下人
换了干净的被褥,这些下人都是来新城之后新买的,若不然,六五有再多的贵重财物也没法使。
没一会儿,六五就在下人房的院子里搭了一个地铺让历偏休息,看着那简陋的不行露天地铺,历偏再嫌弃也不能拿自己的
身体开玩笑,最终只能狼狈地在此休息。
而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木子虽然忙碌,但是却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手下的人再次禀告后,她才吩咐道,“他们两人给我再盯
紧一点,在这府中怎么闹腾都行,但是绝不能让他们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是。”手下恭敬地道,“那两人似乎因为以前是大户人家,因此住不惯下人房,那个叫六五的奴仆还向人打点又是要干净的
被褥,又是要食物和金疮药,还想要单独的一间房。”
“都给他们吧,他们身上的财物也不多了,打点也打点不了几时。”木子道,“单独的房没有,把柴房给他们。”
“是。”
木子感受了一下瞬间从窗户吹进来的冷风,随后又道,“多丢几张破被子在柴房,别把人冻死了。”
“是。”
手下回复后,随后也提出了疑惑,“主公,他乃武国奸细,如今我国四分五裂,他们必然是想趁虚而入,武国更是短时间攻
占好几个城池,并在城中烧杀抢掠,和当初控制咱们华都城的土匪一个样!咱们为何不直接杀了这两个奸细?”
“奸细杀了还会来新的,这两个先养着,说不定将来有用。”木子给了一个借口。
手下之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恭敬地下去了。
……
而在下人放的主仆俩,短短半天身上的财物都已经在购买被褥和吃食还有十分普通的金疮药之后,就已经一穷二白了。
院子里,六五守在历偏身旁,看着曾经极为挑食的历偏十分勉强地把一碗白粥喝的干干净净,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没办法,他今儿晚上也只弄来一碗白粥,自然先紧着主子。
“主子,小的以为当初您就不应该请缨离开武国帮陛下扩领疆土,您虽然文武双全,但是那你那个抵得过这些不讲理就爱耍
阴招的他国土匪贼寇?这一路到处都是危险重重,如今您被暗算不止伤的这么重,还受此等委屈,陛下知道了也会心疼的呀!”
喝完白粥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历偏不由地发现原来米香如此美味,但是,很快夜晚的寒冷也冲淡了他方才进食的愉悦。
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对六五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这隔墙有耳,以后别在说这些。”
六五看了看四周,他们这是露天院子,哪有墙?
这样一想,他更觉得自家主子委屈了。
而历偏在说完‘隔墙有耳’这个成语后,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瞬间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可想到了办法寻得其他房间住?”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