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做完月子后,便风风火火地上工了,而被顶了工作的木子,就主要负责家务事和带两个小家伙的事儿。
把家里收拾好后,木子见两个小家伙睡的正香,就背着背篓去附近的山坡薅几把野菜。才走道田坎上,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带着草帽挑着粪水的女人,那臭烘烘的气味从老远就传来了。木子见她越走越近,草帽压的很低,木子看不清她的脸,而且挑粪水的桶子也在不断颠簸,看样子好像很不熟练。
木子急忙侧身退到田坎边边上,深怕对方一个不小心把粪水弄到自己身上。
两人就只有几米之隔,木子终于看清楚对方的脸了,居然是姚娜。而在木子的强烈视线下,姚娜也抬头望向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姚娜看着木子穿着碎花的衣衫,布鞋上几乎都没有什么泥土,皮肤白里透红,越看她越是不舒服,明明自己才是城里人!
木子见是姚娜那吃人一般的眼神,下意识地再后退了一下,姚娜“捡钱不还”还污蔑别人的事情她可是听了几百回了,这样想害人又没有什么智商的人,虽然手段拙劣,但是很有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姚娜并不知道木子是怕她发疯倒粪才后退的,见木子下意识的这个动作,第一反应便是觉得对方在羞辱自己!气的她蹭的一声把肩膀上的扁担松掉,被颠的每个桶里都只剩下半桶粪水的木桶砰地一声掉到了地上,但因为粪水少,溅出来的也少,最后也只有在粪水桶旁边的姚娜遭殃了。
但她遭不遭殃,她身上本来就早就有颠簸时溅到身上的粪水。
木子只觉得这种脑残的人,还是离她远点!而且,这一条田坎到处都有被她洒出来的粪水。木子看着自己的布鞋,知青们修水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这几天也没有再给褚湛送饭了,基本上她除了去摘点野菜和自留菜以外,就都在家里,鞋子都还是很干净的,她才不想踩到粪水呢!想着,木子话都懒得跟她说,转身往自己刚刚走来的方向走回去,决定绕路去摘野菜。
“宁小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姚娜看着木子转身离开的背影道。
木子为这种人浪费时间,当做听不到的样子继续往回走。
“你以为你能逍遥到什么时候?!你可得罪了岳子惠,她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吧!”
木子走到老远,依旧能听到背后姚娜的威胁声。木子头也没有回。
……
中午,家里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唯独宁爷爷迟迟未归。
“爷爷今天去镇上了?”宁二山饿的饥肠辘辘,但宁爷爷没有回来,还不能开饭。
褚湛道,“今儿上午的时候,知青在投票选标兵,爷爷可能有些事情耽搁了。”
“不是都投票选好了,还能耽搁什么。”宁二山吞了吞口水道。
正说着,屋外的门响起了
嘎吱的声音。
宁爷爷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好。
“爷爷,出什么事了吗?”宁大山询问道。
“没啥事儿。”宁爷爷说着便洗了洗手,坐在位置上,“吃饭吧。”
宁爷爷这顿饭一直脸色都没有太好,吃完饭后便心事重重地推着自行车出门了。家里人,大家也吃了饭都准备继续去上工,木子特意拉着褚湛进来房间询问道,“今儿知青选标兵的时候闹出什么事情了?”
“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就是知青们一个个都很有眼力劲儿!”褚湛回答道。
木子问道,“你说清楚点。”
“选标兵的本质是选知青中的优秀知青推荐作为革委会的后备储蓄,但偏偏知青们太有眼力劲了,胜出的都是家里有背景的人。咱们黄坪村在劳累程度还有各种条件来说算是全国很好的的下乡地点之一了。因为比较轻松,来的人除了那些优秀的学生以外就是家里经济比较充裕,特意找关系或者花钱来这儿。所以这官僚主义。”褚湛道,“今儿选标兵,大家投票都集中在平时知道的比较高调又有背景的知青之中。”
“所以,标兵是戴阳成和岳子惠?”木子问道。
褚湛摇了摇头,“事情就发生在女同志的选举中,要是早个几天选举,可能毋庸置疑是岳子惠,但现在有赵小熙拦路,好巧不巧的,在选女标兵的时候,两人同票。最后大家一致把这个难题交给爷爷。”
“然后呢?最后谁成了标兵?”木子可是十分好奇的。
褚湛道,“爷爷就是在为这事儿烦恼呢!其实爷爷倾向给赵小熙,赵小熙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很优秀,而且十分能吃苦,但是选完标兵后大家开始继续干活的时候,岳子惠离开了很久,我猜测她可能是去爷爷那儿要标兵名额了。”
岳子惠这种行为木子倒是不惊讶。当初顶了记录员的位置也是要的。
“爷爷空手回来,幸好没有又收岳子惠的东西。”木子道,“我猜他比较欣赏赵小熙。”
再怎么说,这个便宜爷爷品行还是十分不错的,处理事情基本上都是比较公正的。
褚湛摇了摇头,“赵小熙低调并不会让家里干涉这件事,但是岳子惠会找家里给爷爷施压。”
“也是!”木子回答道。
木子心中想着,即使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