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故意强调贫下中农四个字,并且提醒了好几次,一席话后,全场瞬间安静了!
姚娜脸色煞白!她这承认那可罪名可大了,就是搞阶级主意,她不敢相信一个村姑怎么能这样伶牙俐齿!
还没等姚娜反驳,木子继续道,“褚湛同志还有很多好的知青同志不会跟你一样,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愿意融入我们贫下中农!所以,你是觉得褚湛同志和我这种您看不起的泥腿子处对象就是勾引?”
“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有看不起贫下中农!”求生欲让姚娜急忙解释但她还是不放过抓住木子的小辫子,威胁地道,“你这是和褚湛处对象?你明明……明明……是做了不要脸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真的不怕我说出来?”
木子像是看到什么可笑的东西一般,在中午之前,家里宁母就再三确定地询问了爷爷和褚湛,是不是那看到的知青都封嘴了,褚湛是说了一个个都送了礼的,意思就是这姚娜收了她家的好东西却不封嘴,“你说啊!我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姚娜看着木子一连正直的样子,十分的不敢相信,这种事情这“宁小草”不怕,果然乡下人就是脸皮厚,根本不懂什么脸面,“好啊!宁小草,你以为我不敢说是吧!今天……”
“不就是我给我对象送了一个料子比较好的手绢,这就不要脸了?!”木子在姚娜要爆料前,直接先发制人,“主席说过我们要勤俭的过好苦日子!的确,我承认,我有错!不应该不铺张浪费,用这么好的布料做手绢,因此,我每天诵读主席口号,反思自己的错误,做一个艰苦勤俭的好同志。”
“你胡说!”姚娜怒吼道,“什么手绢,明明是肚兜!”
全场安静极了,都齐刷刷地看着姚娜和木子,有的人也偷偷地观察褚湛。褚湛这时也开口道,“姚同志,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明明看到!要是不是什么见不到人的东西,干嘛你还偷偷地贿赂我,让我不要说?”姚娜道,“我本来也不想说的,是宁小草逼我的!”
木子表面神态自若,一部分意识去位面超市寻找一条和原主肚兜颜色布料差不多的手绢,好在当初位面超市升级过,货源种类很足,还真的被木子找到了类似的,接着在包里掏了掏,最后“掏出”自己买的手绢,“原来你们城里人拿手绢当肚兜啊!你穿给我看看?”
姚娜细看了一下,“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掉包了!”
“随便你怎么说!”木子道,“大哥,你帮我组织收农具,我回去写举报信去,这城里的知情也太过分了,不仅看不起我们贫下中农还污蔑我的名声!更重要的是,这种干活都穿的花花绿绿的资本主义的大小姐范儿的女同志根本不配当知青!就用过去农场改造思想!别一颗
老鼠屎搅乱了一锅粥!”
原主可是村里的初中学历的高材生,自然是会写字的!
“你……我……”姚娜求助地看着一旁的岳子惠,“子惠,你帮我说说话啊!”
岳子惠也不是一个傻的,急忙撇开关系道,“姚娜,这次是你过分了,本来就是你错了,褚湛同志和小草处对象是他们的事情,你不应该嚼舌根的。快给小草道歉!”
姚娜见有后台的岳子惠不帮自己,心里心虚了很多,“宁小草,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
“我们贫下中农虽然没什么文化也没多少钱,但是我们是善良的,因此你对我的污蔑,我自然是会原谅你,不过,我原谅你,不代表党会原谅你资本主义思想!主席说,强化无产阶级专政!将史无前列的无产阶级文化革命进行到底!认真搞好“三清三反”工作!该抓的抓,该批的批,该杀的杀!你这种老鼠屎就必须要抓、要批、要杀!”
木子那气势,那声情并茂可把那之前还在偷偷嚼舌根的知青给吓到了。姚娜自然也是,“宁同志,我没有看不起贫下中农,我就是响应国家政策才来到这里和你们一起奋斗的。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姚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就是一个乡下丫头,虽然我爷爷参加过抗战,我们家因此得到村里的尊重,但是也不能代替国家代替党来觉得批判还是原谅你啊!这种事情,得让党决定!”木子一副宽容大量的样子道,“这样,为了我们生产队的名声不被你这种坏分子给毁了,我就不去举报了,你给我写一万字的反省报告,下周知青大会的时候,上台做报告,好好鞭策一下其他的思想错误的同志!别闲着没事儿就乱造谣,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种点地!”
“好,我写,宁同志,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
木子一副为你好的样子,用手中的手绢给她擦眼泪,十分语重心长地教导道,“只要是愿意改正的同志,我们黄坪村的大家都会乐于帮助你们的!好了,没事了……大家排好队,一个个来签名还农具。”
木子说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监督大家还农具。帮着村里不会写字的人签名。
姚娜此时背心里都是冷汗,但碍于人多,也不敢放声大哭。而宁家父子三人简直跟见了鬼一样看着宁小草,这小丫头片子以往遇到事就会叽叽喳喳的骂难听的粗话,什么时候嘴巴这么利索?
褚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