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转告他的,再见。”
舒遥挂掉电话,转身对着姜瑜道,“是你父亲打来的,他说温煦要结婚了,想请你回去参加婚礼。”
姜瑜正翻着一本杂志,听到这话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也没说去还是不去。
舒遥见他看得认真,凑上前瞧了一眼,发现他手里拿的是旅游画报。此刻翻开的一面,正是一泓海水,在白云的映照下,蓝色的海水像是最纯粹的蓝宝石,清透而深邃,让人一眼便心生向往。
“你看这个做什么啊?”
“随便看看。”姜瑜说着浑不在意地合上了画册,随手放在了茶几下。
“哦。”
舒遥心里半点不信,但她并没有说出来,有人愿意给她准备惊喜,她接着就是了。
姜瑜顺势把她往怀里一搂,将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说,我要去吗?”
舒遥微微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他在说婚礼的事,但这种事怎么能问她呢?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呗!”
“还挺没意思的,但……”姜瑜顿了顿,突然又改了主意,“那还是去看看吧,你也一起。”
舒遥想了想,最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忙,倒是可以出去走走。
“行啊,你安排吧。”
“好。”
姜瑜的动作很快,舒遥刚答应下来,他立马坐直了身体,拿出手机查看起了机票。
“……”
舒遥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激动,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要结婚呢!
说起来,姜家那边也安静很久了。
那会姜母匆匆忙忙赶回家去,结果姜父正好不在,急得姜母差点情绪崩溃,还以为姜父真的找情人去了。
结果事后证明,那只是姜母脑补过度,姜父只是正常出差。因为姜瑜撂挑子不干了,姜父不得不重新拾起姜家的担子,但他已经很久不经手,难免需要更多的亲力亲为。至于私生子,那更是没影的事。
一番乌龙下来,姜父还没说什么,姜母就先行松了口,说不管将来儿子女儿哪个继承家业,她都没意见。再怎么说,儿女都是她亲生的,无论如何也比便宜了外人强。
等到温煦被判三个月,姜母就彻底歇了念头,反倒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询问姜瑜什么时候回去。
也正因为如此,姜瑜基本不接电话,这次还是舒遥听不下去才替他接了,没想到却和温煦有关。
温家在国外的产业已经卖的卖,破产的破产,几乎没剩下什么,姜可馨母子基本上是靠着姜家在生活。而这一回温煦结婚,不出意外的话,也是姜家那边在操持。
舒遥和父亲说了下这件事,又提了一嘴自己可能多玩几天。
舒父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感慨了一句世事无常。
说起来,温氏在国内的产业也缩水了不少,上次的风波过后,温氏的资金全面吃紧,又要交罚款,又要维持基本运营,无法之下只好把部分事业群拆卖了出去,如今剩下的规模还不到全盛期的一半。
当时不少和温家交好的都跟在后面分了一杯羹,直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舒家并没有参与进去,一来资金也紧张,新项目处处要钱,再者自家的业务都忙不过来了,根本看不上那点芝麻绿豆。
等到事态平息,行业内也经历了一番小小的洗牌,不过舒氏的地位依旧摆在那无可撼动。
其实舒遥也可以让舒氏走上更高的舞台,她还有姜瑜这个助力,可谓事半功倍,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一辈子就那么长,她没有太大的野心,就想陪在父亲身边让他安享晚年。
就像舒父说的,世事无常,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能够把握住的只有当下。
…………
婚礼安排在了半个月后,舒遥他们提前两天上了飞机。
落地已经是傍晚,姜瑜就直接带她去了他原本的住所,一套可以俯瞰全市的高层。
等到两人安顿好,外面正是华灯初上时,放眼望去整个城市尽收眼底,亦有一种别样的美。
“你平时都一个人住这里吗?”
“嗯,这里离上班的地方近,比较方便。”
舒遥看了下四周,屋子挺空旷的,除了必备的家具,几乎没什么特别的装饰品,除了冷清还是冷清。
她找了个靠枕坐在落地窗前,底下正好有一片湖,夜里的灯光看得不太清楚,湖面黑黝黝的,只隐隐有什么东西在随风翻涌。
姜瑜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过来,开口问道:“在看什么呢?”
“下面有个湖。”
“看得见?”他说着在舒遥旁边坐下,而后看了眼她的靠枕,又往她身边挤了挤。
舒遥浑然未觉,摇了摇头说:“看不清,就看见一团团黑色起起伏伏,仔细看着还怪吓人的。”就像蛰伏的野兽在蠢蠢涌动。
姜瑜轻笑了出声,递过一个盘子说:“先吃点东西吧,我看你是饿了。”
舒遥回头睨了他一眼:“不信你自己看。”
“我信。”姜瑜笑着应了一声,他不仅看过,还遇见过真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吃吧,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舒遥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