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此人。
“善哉,女施主果然无恙。”
和尚的话刚说完,容青就立刻下马快走了几步,口中叫道:“那人有没有伤了你?”
舒遥看他眼中焦虑,那中探究的神情比起担心她的安危,倒更像是在意她的清白是否还在,而对方接下来的话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测。
容青跑到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停住,目光灼灼地将她上下打量一遍,随后就又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舒遥站在局外,更容易看清一些东西,倘若她真的遭遇了什么,听到这样的话,无异于伤口上又被扫了一把盐,该是多么痛彻心扉?她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而她的不反驳在对方看来就等于了默认。
于是,舒遥看见容青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看着她的目光也带了一些若有似无的谴责,似乎在责怪她没有保护好自己。
舒遥只觉得好笑,人性真的经不起考验,纵有万般的花言巧语,在事情到来之时也会露出不堪一击的真面。
这时容青大概也反应了过来,他轻咳一声,掩饰般地移开了视线,随后问道:“你知道那人在哪吗?放心,朕一定将他千刀万剐替你报仇的!”
“不需要。”
舒遥看向一旁的和尚,目光在他手掌上停留了片刻,淡淡地说道,“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
容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安抚性点点头,说:“你要怎么做都可以,朕永远是你的后盾。”
舒遥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中话也就骗骗小孩子,她现在可以十分肯定,容青之所以看重她,不外乎“利益”二字。
这时,和尚突然开口道:“那人可是在山洞里?”
舒遥转过身,看着对方一脸慈悲的模样,心里暗暗升起了警惕。一个外貌已过古稀的老和尚,本该给人祥和宁静的感觉,但舒遥却丝毫感觉不到世外之人的返璞归真,反倒有中如芒在背的危机感。
而容青听到这话,脚步下意识就要往后挪,反应过来后又生生地顿住,他狐疑地看了眼舒遥,转身对着老和尚问道:“大师可是看出了什么?”
老和尚点点头,却是看向了舒遥,开口便道:“女施主一片仁心,但切不可助纣为虐!”
容青听到这话立刻变了脸,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舒遥,语气带了几分咄咄逼人:“你居然还救他?”
舒遥抿了抿嘴,心里更确信,老和尚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伸手捋了捋眼前的碎发,故作不懂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容青噎了一下,咬了咬牙就要冲进山洞去。
老和尚一把拦住了他,却对着舒遥说道:“女施主莫要执迷不悟,此人意欲不轨,乃是大奸大恶之徒,切不可被他的表象迷住了!”
舒遥越听越觉得好笑,当即反问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奉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我刚刚听到的处处与之相悖,又是何故?”
老和尚眼中闪过一道利芒,恰好被舒遥看在眼里,她更确定了这个和尚绝非善类。
容青见状,觉得舒遥对大师不够尊重,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语气不耐地呵斥道:“不可无礼,这位是明德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旁人想要见他一面都难。”
舒遥听着不舒服,她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有些人一坐上高位,就开始认不清自己了。
她不客气地反驳道:“皇上此言差矣,我也没想要见他啊,我就一世俗之人,只懂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道高僧不该淡漠红尘、不问俗世吗?莫非这位过不了七情六欲那一关,准备要还俗了?”
“你——”容青气得脸色铁青,他赶忙回身冲着明德行了一礼,语气谦恭地说道:“请大师多多包涵,朕回头一定让她好好学规矩。”
舒遥差点气笑,她看着隐隐露出倨傲的老和尚,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整个剧情里都没有关于和尚的只言片语,唯独杨氏口中曾提起过一位“得道高僧”。
她眉角一扬,颇有些突兀地问了一句:“莫非,你就是当年那个为了一己私利,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的‘高僧’?”
这话一出口,老和尚猛地抬头看了过来,仿佛被戳中了痛脚一样,眼珠子都泛着冷光。
而此刻容青却一脸发懵:“什么孩子?”
舒遥无视了和尚暗含杀意的目光,对着容青说:“当年有个得道高僧,给一个孩子批命说他命犯天煞刑克六亲,结果害得人家破人亡,还牵连了不少无辜之人,可那人若真是高僧,就该料到血流成河的下场,那些人又何其无辜,要为他一句妄言断送了性命?”
老和尚勉力维持了平静,低垂了眉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
“是么,难道你不是他?”舒遥扯扯嘴角,并不在意对方的否认,“那就当是误会吧,还请大师说说看,若有人为了一己私欲,视人命如草芥,如此也配称之为得道高僧么?”
容青听得十分不耐烦,开口打断了两人:“别讲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说人是不是在里面?”
舒遥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容青被她一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