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开学还有两天,舒遥终于有了短暂的清闲,她收拾好了行李打算住宿,结果司瑾却告诉她,宁家人在找她。
“宁逸晨在打听你的下落,你觉得宿舍能清净吗?”
舒遥想都不用想,宁逸晨找她肯定不会有好事,H大本就是他的母校,到时候他找人放出点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她肯定要被影响到。
“可我记得,大一新生会强制住宿。”
“没事,我给你解决。”
舒遥有些惋惜,还以为可以借着住宿脱离魔爪呢,结果还得继续过苦哈哈的日子。
司瑾大约是看出了她的情绪,笑了笑说:“放心,锻炼时间给你减半,不会影响你正常作息的。”
舒遥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把东西放了回去。
司瑾靠着门静静的看她,神色间带着点慵懒,漫不经心地开口说:“宁逸晨还找过文锦丽,不过两个人没谈拢,最后不欢而散了。”
舒遥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知道原本的剧情吗?”
司瑾摇摇头:“怎么说?”
舒遥三言两语简单地将剧情概括地说了一遍,末了奇怪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让人盯着宁逸晨?”
司瑾笑了一下,说:“真要细究起来,那真算得上孽缘了,不过要是没有他,我也不会那么巧找到你。”
舒遥听他这么一说,索性拉着他在地毯上坐下,做出洗耳恭听状。
“其实,这件事和你也有些关系,不过年代有点久远,一些细节我也没法确定。”
司瑾凝神想了一会,接着说道,“司瑜是十年前回到司家的,在那之前,我的生活还算正常,但司瑜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就好像他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后来,我从司瑜口中得知了一件事,他在被接回之前曾落过水,差点就一命呜呼,还好被人看见救了起来。”
舒遥立刻想到一件事,说:“所以,他是那个时候换了芯子?”
司瑾点点头:“有可能。我跟着就查到了宁家,确认了宁家就是司瑜的救命恩人。不过等我再往下查,就发觉有一些奇怪的地方,譬如说,宁家声称救人的是宁逸晨,但实际上宁逸晨根本不会水,还有宁逸晨说司瑜是自己掉进水里正好被他看见,但司瑜自己并不记得,在场也没有其他目击者,按说这样的情况司瑜必死无疑。”
“等一下。”
舒遥总觉得这场景听着有些耳熟,仔细一想,不正是王翠霞指责她时说的那番话吗?她一边回想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十年前,我恰好也落过水,他们也说是宁逸晨救了我,可哪来那么巧的事,他一个旱鸭子,救了一个又一个?”
司瑾轻嗤了一声,说:“你就没想过,救人的根本不是宁逸晨吗?”
舒遥瞥了他一眼,狐疑道:“你想说,是我救了司瑜?”
“不可能吗?”司瑾反问。
舒遥撇撇嘴,说:“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件事,那会我生了一场大病,早忘光光了。再说,谁也没和我提过半个字,宁家对外只说得了亲戚的遗产,这才搬到县城安顿下来,什么救命之恩的,根本没人提到过。”
司瑾挑了挑眉,笃定道:“那就更可疑了,如果不是心虚,他们何必故意瞒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舒遥想到了张家,她之前一直想不通,宁家怎么会和那样的人家结娃娃亲,但要是对方抓住了宁家的把柄呢?
她把前因后果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开口道,“有没有可能,宁逸晨不是救人,反而差点把人害了,虽说有惊无险,但这救命之恩必然要打折扣,他们又想让宁逸晨占据功劳,就干脆两边瞒着,一边把司家的回报说成亲戚给的馈赠,一边又把救命之恩按到宁逸晨身上,这样既不容易被人拆穿,日后就算司瑜想起来,宁逸晨也能将功折罪,多了一条后路。”
司瑾点点头:“我和你的猜测是一样的,而且我从张家人口中得知一件事,当时他们的儿子亲眼看见宁逸晨把人推下了池塘。”说到这,他看了眼舒遥,“那门娃娃亲就是为了堵住张家人的嘴。”
舒遥不意外他会知道,但她还是有些好奇:“张家上门退亲,也是你的手笔吧?”
司瑾挑了挑眉,并没有否认。
舒遥见状也没有多问,既然是宁逸晨推了人,那事情多半就是他们猜测的那样,她又问了下大概的时间,正好和她生病那个时段重合,真相也就不言而喻。
“你想让真相大白吗?”司瑾问道。
舒遥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和司瑜扯上关系,再说了,我又不稀罕他们报恩,就让他们误会去好了。不过,我有些好奇,宁逸晨知不知道,文锦丽和他‘救’过的人在一起了?如果司瑜发现自己抢了救命恩人的心上人,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司瑾弯了弯嘴角,眼里闪过一道利芒。
“你想知道,那就等着看吧。”
…………
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新生照例是为期两周的军训,舒遥一张病假单,直接缺席了训练。
这回倒不是她想偷懒,就在前一天跑步的时候,她为了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