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带了些许不满,却又无奈道:“我只比你大了六岁,哪里老了?”
舒遥脱口道:“三岁一代沟,六岁两代沟,哪里不老?再说了,让你把所有资产给我,你扯结婚做什么?还是你根本舍不得,结婚了等于左手换右手,你就不会吃亏了?”
“不是,我……”
舒遥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现在又不感兴趣了。”
听到这话,司瑜立刻就改了口,说:“不勉强的,我立刻让人去准备手续,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
“停!”舒遥立马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一脸气愤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在一起了?”
司瑜愣了一下,赶忙道:“不是你说让我把资产都给你吗?”
舒遥翻了个白眼,讥讽道:“是你自己说要给我最好的生活,不是吗?对我来说,最好的生活就是手里有钱,有花不完的钱,但你却要用我的自由去交换,这不是偷换概念吗?”
“我……”司瑜被她说得有些词穷,张着口迟迟没说出话来。
舒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带嫌弃地说道:“行了,我都说有代沟了还不相信,这么点小事都没法沟通,和你说话都觉得累!”说完,她站起身朝着车站的值班室走了过去。
“你好,我想报警。”
等司瑜回神追上来,舒遥都把情况和警察说完了。她挂断电话,突然看向司瑜说:“贼也分两种,一种明抢,还有一种是暗偷,我今天居然都遇上了。”
司瑜怔愣了一下,半天都没能接上话。
舒遥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凌晨两点,就又回到了刚才坐的地方。
司瑜仍然一步不离地跟着她,甚至几次想要出手拉她,都被舒遥躲了过去。
“你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叫非礼?”
司瑜这才有所收敛,但还是不放弃地劝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你没有恶意,只要花一点时间,你就会相信我的真心,我——”
“你好吵啊!”舒遥忽略了对方难堪的神情,理直气壮地开口说,“你要真关心我,难道看不出我现在只想安静吗?这点眼色都没有,还说关心在意我?呵呵。”
司瑜终于有些绷不住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一丝丝的不耐来。
舒遥心道“果然”,人一生气就会忘记伪装了,对方也算好耐性,坚持了这么久呢!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信我?”司瑜目光深沉地看向舒遥,眼底闪烁着隐晦的暗光。
舒遥暗暗戒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出声道:“我只相信看得见的事实——”
“好!”对方突然站了起来,掷地有声地说,“你要资产,我都给你,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面上带了好奇还有探究,更多的是无聊看八卦的神情。
舒遥心里有些恼火,对方是故意大声说话的,要放在后世立马能被人送上热搜,而她也少不了被人贴上“拜金女”的标签。
她当即回道:“我一向遵纪守法,要你的命做什么,你可别害我!再说了,你那些资产都是你家里的吧,拿家里人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随随便便送人,你想过自己的父母亲人吗?”
舒遥这番话一出口,周遭的眼神立马就变了,原本还觉得她是个物质的女孩,现在都把谴责的目光看向了司瑜,谁家要摊上这么个儿子,那才是真的家门不幸!
司瑜醒过神来,难掩怒色地看向舒遥,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舒遥神色泰然地回了他一句,跟着又道,“你不会听不懂吧?那就难办了,难怪我说了半天,都跟对牛弹琴一样。那我简单点说,请你出门右拐,好走不送。”
“你……”司瑜陡然变色,原本的温柔谦和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阴鸷,“你在耍我?”
舒遥诧异地看着他,原本说他听不懂只是气话,没想到这人的脑回路确实不同寻常,她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这是装不下去了吗?”
司瑜身形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舒遥:“你故意的?”
这个时候,他要是再不明白就是真蠢了,然而下一刻,他面上突然多了一抹笑容,眼神也恢复了之前的宠溺,就好像刚才的冲突只是幻觉。
“好了,你别闹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司瑜说着不忘丢给她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俨然一个包容到极致的好男人。
舒遥摸了摸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对于一个自说自话到自恋的男人,她还真是头一回遇上,自己的意思一再被曲解,她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当下冷了脸说:“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就报警说你骚扰我了,就算你不在乎,我想你家里人总不会不在乎吧?”
司瑜脸上闪过一丝紧张,随即却满不在乎地说:“我巴不得我俩的关系可以昭告天下,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
舒遥有些低估了对方的脸皮厚度,但这也恰恰说明,这个叫司瑜的男人,一开始就目的不纯。正常人哪会这般忍气吞声,就算感情再好也会有自己的脾气,这样一味的纵容,听着就让人感觉虚伪。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