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摆脸色了。”宁国华道。
王翠霞立刻反驳:“什么摆脸色,我那是心情焦虑,难道还非得强颜欢笑?”
“好了,忙你的去吧。”
舒遥先一步退回了房间,刚才宁父宁母的话,验证了她的一个猜测。
宁家有把柄落在张家手里,女儿的婚事不过是用来换取张家守口如瓶的筹码。
由此可见,宁家所谓的宠女儿根本是无稽之谈。
舒遥垂下眼睫,嘴角微微翘起。宁家这么做,她反而没了包袱,父母不慈,就不要怪儿女不孝了。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不咸不淡,舒遥没有说破张家的事,宁父宁母也没有再提起一句,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一切好似回到了从前。
之后的一次月考,舒遥的成绩提到了中游,但还是有些不够看,毕竟基数摆在那里,三百多名的成绩高考还是很危险的。
舒遥并没有主动和家人提起成绩的事,但小区里有一个学校的,宁国华单位还有舒遥同学的家长,她成绩进步的事自然瞒不住。
对此宁国华倒是乐见其成,还夸了舒遥几句,而王翠霞就有些言不由衷,舒遥能感觉到她并不是很开心。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女儿考好呢?
舒遥留了个心眼,之后的几次考试,她故意把会做的几题改错了,成绩又回到了从前快垫底的水平。她发现,这个时候的王翠霞,说起安慰的话来反而格外“真心”。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月,一晃眼宁逸晨大学毕业了。
剧情里,宁逸晨先是在省城找了工作,那是到学校招聘的一家私人企业,财力和管理各方面都不错,宁逸晨觉得工资比普通单位高,当时就签下了协议。结果真正入职后却发现,顶头上司特别不好相处,无论他做什么总能鸡蛋里挑骨头,最后宁逸晨受不了那份气,干脆就辞职出来同人合伙做了生意,后来还在某个场合特意打脸了那位上司。
舒遥以为这次也是一样,没想到她这天放学回家,就看见客厅里大包小包摊了一堆。王翠霞正蹲在地上整理,而旁边的沙发上,宁逸晨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呼呼大睡。
“哥哥回来了啊?”
舒遥没法视而不见,只能按照常理问了一句。
王翠霞立刻“嘘”了一声,压着声音开口道:“小声点,别吵你哥哥睡觉。”
舒遥暗暗撇了撇嘴,放轻了脚步准备回房间。
这时,王翠霞突然又来了一句:“你哥哥要回来住了,你看他东西那么多,你们两个把房间换换吧。”
舒遥愣了一下,勾起嘴角笑了:“行啊,不过哥哥应该不介意再等半个月吧,那个时候我也高考完了,正好把不要的东西都收拾掉。”
王翠霞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舒遥转身回了房间,她也不怕对方不答应,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该在这时候提出换房间,这事传到外头可不好听,到时候要是舒遥真的落了第,宁家还不知道被人说成什么样呢!
上回张家来退亲,王翠霞对着外人埋怨了舒遥不知礼数,结果隔了一天,张家的底细就在左邻右舍间传开了。
张父本身就是个混混,向来不务正业,平日里不是喝酒就是赌博,除了对儿子还算宝贝,对家里的其他人从来非打即骂,大的几个女儿都被他高价换了彩礼,上至家里的房屋,下至张宏宝吃的零食,全都是花的女儿的彩礼钱。
这么一户人家,就是附近最拮据的都不会看上,别说包办婚姻早就被废除了,就算是为了自家的前程也不可能把个好好的闺女嫁这种人家,卖女儿的还讲究个待价而沽呢!宁家自诩宠女儿,难道不该找个相貌英俊一表人才的女婿吗,再不济也得有个好工作,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的对象。
之后,有那好事的直接当着王翠霞的面问开了,诸如:为什么要给女儿找个不三不四的人家?是不是收了人家卖女儿换来的彩礼钱?更有那性子耿直的,甚至质问她女儿是不是亲生的。
事后,刘二婶也悄悄问了舒遥,知不知道那张家什么家底,舒遥当然回说不知道,她了解的那些都是剧情里说的。刘二婶就给她讲了张家的情况,最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让她好好学习以后自己找个看对眼的。
当时各种风言风语传了一阵,后来还是宁国华知道后,对外声称张家曾帮过宁家,这才有了这门亲事。虽说有了报恩的名头,但牺牲的却是女儿的终生幸福,很多人并不认同,只是当面没说罢了。后面更多了一种说法,认为宁家宠女儿是因为心虚。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但从那以后王翠霞就不怎么爱出门了,想来她心里也清楚外面的风评,自然不会在这节骨眼上给人留下话柄。
舒遥静下心来翻看笔记,这时候基本的复习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不过是调整最佳的迎考状态。
后面的几天,宁逸晨早出晚归,两人也没有太多交集,就算宁逸晨说几句刺耳的,她也只当作耳旁风。
相安无事地到了考试的那天,舒遥最后检查了一遍文具盒,就背着书包出了门。
今天的街头特别安静,车辆都自觉地停止了鸣笛,她带着久违的一丝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