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并行之时轻声说道。
男后与女后又有不同,女子不能见外男,可男子自小到大都是在外面跑遍了,洞房合卺之礼更是不需要什么早生贵子祝福,又有林肃特许,不需要黎沅在婚房之中等待,而是两人携手并行。
林肃轻笑道:“皇后又岂知那九千岁不是在遇到你之前已然度过了呢?”
黎沅心头一动,转眸看向了他。
“孤独九千岁,只为了余生都遇见皇后一人,白首偕老。”林肃轻声说道。
黎沅呼吸有些凝滞,竟是不自觉停下了步伐,手心攥紧。
他穿着大红色凤袍,与林肃想象中张扬明媚一样,果然是适合这种极为艳丽服饰,此时双目含情,这样忘了走路一般痴情,倒还真是活生生勾.引。
林肃是有意而为之,可有人却是无意便足以乱芳华。
“皇后可是走累了?”林肃松开了他手,在黎沅还未曾反驳时将人抱了起来,连带着那厚重袍服拥在怀里,也不见有丝毫费力,“朕抱你走。”
那一瞬间目光让黎沅觉得有些危险。
林肃行走并不受袍服限制,虽不见如何急促,可后面宫人却是有几分跟不上。
到了寝殿门口,不需宫人开门,他直接一脚破门,进入其中时不等宫人跟上,房门已然在他背后关上,硬生生将一堆宫人给关在了殿外,不知该如何自处。
“这怎么办?”一个宫女问道。
历来皇帝招寝时都是有宫人守着,以备什么不时之需。
现在他们这群伺候却是被陛下拒绝了。
“皇后凤仪万千,陛下自是急切了些。”
“这是新朝,虽有什么旧朝惯例,可齐国便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既是被关,便等着吧。”
殿外之人声音极小不可入,可当着那么多人面被抱起来进了这洞房,当黎沅被放在龙床上时候面颊已经要赶上这衣服红了。
“陛下……”
林肃随手解下了他凤冠,将人压在了床上,摩挲着那双直直看着他眼睛道:“日后别在外面这样盯着朕。”
黎沅眨了眨眼睛,一片红晕中脑子有些晕,哪里还顾得上考虑那些看到宫人:“为何?”
“这是邀请,邀请我弄坏你。”林肃倾身吻住了他唇道。
“…唔……”
黎沅想要反驳,可惜这人连反驳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未曾成婚前还能阻止他,可成婚以后,那些让他羞涩,不知所措龙阳图谱上内容当真是一一应验了个遍。
旧梁国国都恢宏大气,气候也非是一年四季如春,本就是天气转冷时刻,若有瑞雪,自是来年收成极好,在帝王大婚之日,那雪粒洋洋洒洒从空中飘落,本只是染湿地面,后来却是转为了鹅毛大雪。
“下雪了!!!”
“陛下果然是顺应天命之人!”
“瑞雪之兆,乃是上天认可啊。”
“皇后娘娘也是得天承厚之人,当年嫁给南帝,不就是因为娶了皇后娘娘能得天下太平么?”
“莫非得皇后者得天下。”
屋外严寒,屋内却是燃起了火炉,一片暖意洋洋。
黎沅醒来时下意识蹭了一下那温暖触感,在感受到非是被褥触感时听到了头顶声音:“醒了?”
黎沅睁眼,看了看自己手搭地方,瞬间想要缩回自己手,却被林肃一手按住道:“皇后便宜都占了,莫非是想翻脸不认人?”
昨夜情深,黎沅从未想过人与人还能那般亲密,思维未醒转时觉得羞涩,可等清晰时候却是直接将手臂环过了林肃腰,将脑袋贴了上去:“自然不会,我会负责。”
他如今是名正言顺皇后,与自己夫君亲密再是正常不过。
林肃低笑了两声:“皇后如此磨人,若真有一日**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必是皇后之过。”
黎沅继续抱紧:“反正要担善妒名声,多一条惑君也是无妨。”
“看来朕在皇后这里,注定要做昏君了。”林肃笑道。
小皇后明显比婚前粘人,他这会儿若是提什么礼仪规矩,可就是不识趣了。
皇帝大婚,休朝三日,林肃与他笑闹半晌,却还是有折子要批。
新朝初立,林肃并未对原来各国官员赶尽杀绝,有跟随他者为臣,自然也有那些各国为民请命之人为臣。
这些人都是当世大儒,若是随意杀了,或是当归乡野实在可惜。
此举一出,着实震惊四野,却也引得各方交口称赞,历来帝王都说什么开明大度,可是能够这样兼容并蓄者却是头一例。
能入朝堂登高位者,办事能力自是有,只是朝堂能臣们看着原本斗你死我活人站在身旁,当真是心情复杂,一个个奏折跟比着谁更有文学一样。
本来三言两语便能够说清事情,一个个能够写一本书出来。
虽是不必上朝,可国家大事每日都是不断,折子自然是要看。
同在殿中,林肃未着衣冠,而是穿着亵衣,披着外袍坐在桌前批阅那些折子,之乎者也对他来说倒是不难,只是看多了颇费心神。
黎沅昨夜被他闹有些晚,虽是晨起玩笑了一番,外面大雪纷飞,却是窝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