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蠢货?”
“说的就是你!徐元忠”
整个大厅里吵吵嚷嚷的,乱作一团。
最后徐元昭受不了了,大声呵斥道:
“都闭嘴!”
徐元昭扫视一周,目光凌厉而又带一丝失望。
“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拿主意,还在那吵吵。大难临头,吵有什么用?啊?既然田尔耕来着不善,咱们就早做准备。
有庆,你抓紧时间找几艘大船,把家中嫡系全部转移到船上。能带走的金银细软一并带走。带不走的就算了。
若是田尔耕来了不动我们徐家也就算了,若是动,那你们就立刻开船离开,前往日本。那里有我们往日生意的伙伴,可暂避一些时日,若是朝中事情有所转机,你们再回来。”
“叔父,那你呢?”
“我?我一把年纪了,活够了。是斩首还是流放,我都在这等着他。况且,你的另外几个叔父还在朝中为官,我要留下来,拦下罪责。尽可能的不要牵连到他们。”
“叔父!”
“七哥!”
“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必再说了,散了吧。抓紧时间行动。”
等众人都散完,徐元昭才起身来到了祠堂,跪在先祖的灵位面前,一直跪倒天亮。
“你们家的人呢?”田尔耕搜了半天没找到其他嫡系,府上除了这老头外都是一些下人。
“呵呵,田指挥使神通广大,不知道我们家人都外出游玩了吗?”
“游玩?”田尔耕被这个理由气笑了。“这么巧吗?”
“还真是这么巧。”
“本来不一定有罪的,这一跑,可就做实了啊。”
“我徐家世代忠良,我祖父更是前朝首辅。现在落到你手上,我无话可说。陷害忠良,难道不是你们锦衣卫的拿手好戏?”
“啧啧,不一般。果真是首辅的孙子!真是不一般。我现在就去追你那些忠良的家人们,等抓到了咱们再好好聊!”
说着命人把徐元昭看管起来,自己则出门叫来了一个锦衣卫。
“问出来了没有,家里的人都去哪了?”
“说是夜里连夜出海了。”
“出海了!?”田尔耕瞪大了眼睛!淦!怎么没想到这一茬!“速速派人去追!”
虽然知道追到的希望很渺茫,但总得试一下。
果然,两个时辰后,前去追捕的人回来了。
“指挥使,我们到的时候,他们的船已经出海一个时辰了!”
“娘的!”田尔耕勐地一拍大腿!
大意了!这次少不了被陛下责罚了!他站起身气冲冲的来到徐元昭面前。
“说!他们逃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田尔耕!我不是说了吗?他们出海游玩了,至于去哪,我还真不知道。”
“你!”
田尔耕气得直跺脚,走了出去。
“老李,我得赶快去剩余那些人家里看看,别都跑了。陛下不得把我的腿打断!”
田尔耕急冲冲地对李劲波说道。
“行!去吧。”
徐家的嫡系在徐有庆的安排下出了海,连人带物一下装了六艘大船。加上四艘被徐有庆重金策反的战船和四百多名家将,浩浩荡荡地朝外海行去。
船上的人面露悲戚,特别是女卷,一个个低声呜咽着,谁都没想到在松江屹立几十年的徐家会轰然倒塌。
此次出海,也不知道前途如何。
徐有庆和几个叔伯站在船头,静静地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出神。
“叔父,我们,还有机会回来吗?”
“不知道,若是朝中有人为我们说话,也不是完全没机会。”徐元材说道。
“此时牵涉不只我们一家,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吧。”徐有庆长叹了一口气,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远处的海面!
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