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桂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所有的士兵都回来了。各自清点完之后,气氛陡然沉闷了起来。
祖大寿麾下骑兵折损八百,步兵折损近七百。
满桂麾下骑兵折损六百,步兵五百。
赵率教折损骑兵五百,步兵六百。
仅此一战损兵近三千多。
而八旗兵只丢下四百多具尸体。
同时,祖大寿也知道了城中发生的一切。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建奴骑兵的袭击只带走了一千左右,剩下的大多死于攻城,还是憋屈死的。连敌人的衣角都没摸到。
而自己的弟弟祖大弼,更是浑身中箭、生死不明。
辽阳,真的是个王八壳子!
黄台吉什么时候这么擅长守城了?
“鞑子往哪个方向撤了?”突然,祖大寿想起来了什么。
“西南!”满桂勐地一瞪眼。
“糟了!你们二人速率一万五骑兵火速赶往鞍山驿,去晚了我怕粮草不保!”
祖大寿焦急道。
他在鞍山驿只留了两千步卒,若是被建奴发现了己方的粮草,这仗也别打了,洗干净脖子等着回去让陛下治罪吧!
可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当满桂带领一万五千骑兵赶到鞍山驿的时候,鞍山驿已经失守了。还没到地方就碰到了建奴的斥候兵,满桂的心勐地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即加快了速度朝鞍山驿冲去。
莽古尔泰正带着兵抢粮,收到满桂率兵前来的消息,果断下令撤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放了一把火。
倒不是他不敢跟满桂打。
而是没法打啊。
马背上都驮着粮食,怎么打?
满桂赶到之后迅速带人扑灭了还没蔓延开来的大火。听着鞍山驿士兵的哭诉,他的脸色很难堪。两千步兵死了四五百。就这还是因为建奴走的仓促,没来得及追杀运粮的民夫和顽抗的步兵。只抢走了一部分粮食。
半个时辰后,祖大寿率军赶到了。
“死了多少人?”
“四百五十多士兵。”
“抢走了多少?”
“大约一万石。”
“烧了多少?”
“四万多石。”
祖大寿听完,脸色难看的就跟被人偷了家一样。
赶来的路上他就看到了冒起的浓烟,吓得他都快尿出来了。若是这二十多万石粮草被建奴付之一炬,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眼下听说只损失了五万石粮食,祖大寿反而有一些庆幸。
接着他又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
初次交锋失利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不是他轻敌,此时不会如此狼狈。
他认为连番失利的黄台吉早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任人宰割。
可此刻他发现自己错了。
拔了老虎牙的是勇卫营,是京营,不是他麾下的锦州兵。
祖大寿带着兵又在鞍山驿驻扎了下来,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行动。
而抢了粮就跑的莽古尔泰志得意满地回了长安堡。
“怎么样,豪格。我说的没错吧?城外的明军没有粮草,必然是囤放在某处。这不找到了?哈哈!够咱们吃上一个多月了。”
“昂邦阿玛神机妙算。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就在这守着,明军不是要攻城么?让他们攻!只要他们一动,咱们就出兵。打不打先吓唬吓唬再说!”
豪格再次恭维了一番。
是夜
鞍山驿
朱可贞向朱由检汇报了今日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