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台那头陛下的话。
张维贤松了一口气。
只要陛下不怪罪,文官弹劾怕什么?
弹吧。
随便弹。
大明有被弹死的国公?
“臣接下来该怎么行动?请陛下指示!”
“你带兵回来吧。让周遇吉带一万骑兵出关。去找虎墩兔问问,他还想不想安安稳稳地在关外牧羊了?”
“是!”
狗日的虎墩兔,建奴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养羊把脑子都养残了?
关外的虎墩兔正在他舒适的汗帐里畅想明人和建奴狗咬狗的美好画面,不时押一口奶茶,美滋滋。
突然,外面的亲兵突然进来禀报道:
“大汗!黄台吉从关内出来了!”
“哦?这么快?劫掠了多少东西?”虎墩兔一下坐直了身子。
“黄台吉被明人大败,只带了五千骑拼死突围了出来。努尔哈赤七子阿巴泰战死!代善的儿子岳托战死!”
“什么!?”虎墩兔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明人什么时候这么勐了?
“现在黄台吉到哪了?”
“已经到了宽旁的冷岭附近。大汗!可派兵拦截?”
“拦!黄台吉!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速速点齐一万兵马,前往冷岭拦截,把黄台吉给本汗抓回来。本汗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虎墩兔喜形于色,彷佛黄台吉已经跪伏在他的面前乞求他的原谅。
这边虎墩兔在欢天喜地的召集兵马,另一边的黄台吉正在宽河旁吃饭。
出了关,没有明军的追击,他们的行军速度也慢了下来。
大家都很沉默,没有了以往出外劫掠回来后的愉悦。
代善沉浸在战争失败和痛失长子的双重打击中。
黄台吉则想着此番回去该如何继续维护自己的统治。
至于莽古尔泰。
他已经开始考虑回去如何联合其他贝勒把黄台吉推下汗位了!
一路上,三人很少交谈。
三大贝勒心事各异,或许都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发泄。
幸运的是,虎墩兔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
外围负责警戒的骑兵飞快地打马过来。
“大汗!正有大队蒙古骑兵正在朝我们这边行进,片刻即到!看样子来者不善!”
“他娘的!狗落平阳被虎欺!连虎墩兔也来凑热闹!那就打!”黄台吉还没来得及说话,莽古尔泰就扔掉手中的油饼站了起来。
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
黄台吉瞪了一眼,对前来报信的骑兵说道。
“大概多少人?”
“大约一万!”
“问什么问!打不过明人还打不过蒙古人?”莽古尔泰不耐烦地跨上了战马,开始招呼起他自己的正蓝旗残余的一千多人马。
黄台吉看没再说话,跨上战马,下达了迎敌的命令。
五千骑兵呼啸着迎上了蒙古骑兵。
一万蒙古骑兵只来得及放了一箭就和建奴骑兵对撞在了一起。
事实证明,虎落平阳也不是一条老狼能欺负的。
擅长袭扰的蒙古骑兵照样被有甲的建奴兵打成狗。
黄台吉勒马看着丢下一千多条人命仓皇逃跑的蒙古骑兵,明明女真铁骑还是一样的天下无敌,怎么在明人的火器下就成了毫无攻击力的兔子了?
若是他能跳出历史长河,去看一看世界之后几百年的发展。
他就会知道他麾下的建奴铁骑,已经称得上是冷兵器时代最后的辉煌。而他的后代,妄图无限期地延续这种辉煌,却导致两百年多后整个华夏如羔羊一般被列强肆意瓜分。
十月二十一
周遇吉率领一万骑兵经过两天一夜的奔袭,来到了虎墩兔的汗帐所在地。
聂门
虎墩兔很郁闷,昨日前去拦截黄台吉的人回来了。不但没抓到黄台吉,还折损了一千多士兵。他就想不明白了,建奴依然这么强,为何会被明人打得七万剩几千?
答桉正在揭晓。
外面传来了鞭炮一样的火枪声!一个亲兵闯进了他的汗帐!
“大汗!不好了!明人打过来了!”
“明人?有多少?”
“至少一万!都拿着火枪!”
“龙骑兵!
!”虎墩兔也顾不上郁闷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去年不才三千么,今年就有一万了?
由于事出突然,他的汗帐周围也不过一万多能战之兵。可是以龙骑兵的威力再有两万也打不过啊!
周遇吉率领龙骑兵分成了两队,在外围不断地游走射击。追又追不到,打又打不赢。不一会儿两刻钟的功夫,至少伤亡了两三千。
周遇吉看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