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又一个个检查了己方的伤员。
抬头对陶子光摇了摇头,一同检查的陶子光面色肃然。
十个人,牺牲了五个。
除了李自成之外,其余都受伤了。
陶子光命人挖了个大坑,把张献忠等人扔进坑里埋了。
此时天色已晚,陶子光几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让李自成骑马到县里去禀报此事。
李自成环视了一周,干活的农夫们都吓坏了,在他的目光下纷纷后退。
他有些不放心,怕这群人里面还有张献忠的同党。
陶子光看出了李自成的顾虑,笑着说道:
“没事儿,去吧。咱弟兄几个就你一个人没受伤,大刘伤势又严重,必须要郎中治疗。耽搁不得。”
李自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跨上战马朝县城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所在的地方叫柳树涧,离定边县城大约六七十里。再回来时,已经是亥时了。
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是县令派来的大夫。
李自成到了县城之后,求见了县令,向县令禀报了此事。
县令听完非常重视,立刻派郎中跟他一起过来,然后又派人通知卫所的千户让他们协助抓捕逃犯。
大夫一路颠簸的魂都散了。下了马之后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地跟着李自成来到了陶子光帐篷里。一进帐篷,就看到陶子成呆呆地坐在地上。见李自成回来,豆大的泪珠从眼窝滚了下来。李自成赶忙向一旁看去,走前就已经重伤的大刘面色青白地躺在地上,哪里还有生机。
李自成攥紧了拳头,喉头像是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虽然和这些人接触时间不长,但却备受他们的照拂,白天还嬉笑打闹地袍泽,此刻却阴阳两隔。
大夫又检查了剩下的几人,都是轻伤,并无大碍。简单处理一下之后,嘱咐了几句就又坐上马车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照常升起,大家该做饭的做饭,该干活的干活。相互的交谈声音都小心翼翼,气氛凝重了很多。
由于回京路程遥远,陶子光几人就近找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安葬了几名牺牲的战友。
接下来的日子又变得平静起来。
一切又开始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河道修整有条不紊的进行。
远在京城的朱由检还不知道。
崇祯的心腹大患被徐治安给收编了,而心腹二患被收编了的心腹大患干死了。
此刻他正在跟学生们一起练习炮击,场地在西山,由于这段时间孙元化长期在这试炮,严重扰民,后来干脆给了安置费让他们搬了家。现在这里方圆几里之内渺无人烟,成了专属靶场。
“张再庚,该你了!”
“是,陛下!”
朱由检今天今天教他们打炮,作为一个合格的统帅,打炮是必修课。
未来的战争,会逐渐演变成热武器的战争,学会打炮,打好炮,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张再庚的动作有些迟缓,人总是这样,第一次不免会紧张。
好在动作上没有什么大的失误,利用校长教的拇指测距向靶子竖起了大拇指。
由于炮口的角度无法调整,只能通过前后拖动大炮来调整距离。
砰~
炮弹飞了出去,跟目标没有产生任何接触,打高了。
张再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走回了队列。
但众人都没有嘲笑他,毕竟是第一次,经验不足,打不准很正常,以后多加练习就行了。
他倒不是要求这些人对各种作战工具样样精通,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但基本的操作还是懂一些的,以备不时之需。就拿骑马来说,你说步兵不会骑马也没事儿,但如果溃败的时候呢?会骑马总跑的快一些吧。谁能保证一辈子不打败仗?
一天的训练,让大家的耳朵里都嗡嗡叫。但还是很兴奋,男人嘛,都喜欢打炮。训练完后,学生们回了学校,朱由检则回了皇宫。
今日是八月初三,自上次乞巧节回宫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
周玉凤看起来比之前胖了些,见他回来极为欢喜。
“万岁回来也不提前命人知会一声,妾也好命御膳房准备些万岁喜爱的吃食。”
“朕今日带学生们去西山练习打炮,回宫也是临时起意,今日就在宫里歇了。”
两人多日不见,用完晚膳后一直聊到很晚。
朱由检讲了些军校学生发生的趣事,逗得周玉凤笑声一直没有停过。
眼看夜已深,朱由检站起身准备离开。
“梓童歇着吧,朕回乾清宫。”
周玉凤慌忙站起身,皱了皱眉头,像是决定了什么。
“要不,万岁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