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好心。”
农事官脸色一正,恭敬举手行礼:“喏。”
自千秋那日起,皇帝有个求而不得的爱人,有个在宫外长大的皇子,已经不是秘密了,如今大家伙儿都在猜,什么时候宫内会有皇子出生,若一直没有皇子的话,皇帝又打算什么时候将那个皇子给接进宫来。
而与此同时,远在承德行宫的甄太妃,却气愤的好似个疯子。
她一把抓住两个孙子的胳膊,不顾他们惧怕的眼神,眼睛通红的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为什么没办法让温氏收了你们,你们一点都不像你们的父王,没用的东西,你们忘了么,你们的父王是怎么没的,你们当真只甘心在这穷乡僻壤呆一辈子么?”
两个孩子忍耐着胳膊上的剧痛,红着眼圈,连泪水都不敢流下。
他们对父王的死一无所知,却知道,他们的祖母,恨不得他们也跟着父王一块儿去死。
红薯的事很是隐蔽,农事官的行为也并未引人注目,这事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掩盖住了,只等着皇庄上的红薯丰收,到时候一鸣惊人。
只可惜,水渊想的挺好,可有人却并不打算让他好过。
远在西北的温氏兄弟二人隐瞒了煤炭矿的消息,私下里贩卖,表面上却一脸无辜,对水涵的质问表示一无所知,等他们发现整个胡杨城里出现了一个新得农作物时,便立即求见水涵。
“胡杨城中这个作物若进上给陛下,陛下必定龙颜大悦。”温大郎一脸憨厚纯良的模样,仿佛一心为水涵着想。
水涵却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这红薯乃是范家作物,你可别忘了,这范氏女的背景可不简单,是能上达天听的那种,你若抢了她的功劳,且看她会不会治你。”
温大郎却满心不屑:“不过一介女流,便是抢了又该如何,她不过是得了巧,从胡杨城外得了一个作物罢了,怎能算作她的私产,便是算,也该算我胡杨城的东西。”
水涵只觉得温大郎此言过于霸道,当即回绝。
温大郎面色难看的离开了王府别院,回去后对着温二郎嗤笑一声:“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恐怕会被送到西北来,也是因为在京城中被皇帝厌弃了吧。”
“那咱们还要不要送红薯进京?”温二郎连忙问道。
他如今官位不高,不过五品武将,若想日后能在西北军中当统帅,当在父亲去世前,至少爬上三品才行。
“自然是要送的。”
温大郎丝毫没将水涵的话放在心上,遣人上街买了点红薯,写了封折子,便派了信使,带着红薯上京城去了,而发现这一点的水涵,则是瞧瞧的将煤炭矿的消息藏在了信使的身上,另外派了两个亲卫,无事一身轻的跟随在后,一路出了西北后,便从后背灭了信使,拿了温大郎的折子和红薯。
“这东西怎么办?”亲卫甲问道。
“听从王爷吩咐,依旧送到京城去。”亲卫乙将折子塞进包裹里。
水涵当然不会阻止温大郎作死,抢夺功劳也就算了,还抢夺的是疑似皇子的功劳,那事情可就严重了,尽管只是猜测的,但水涵还是想要冒险试一试,说不定就能诈出寿儿的身份来。
二人骑上马,一路往京城而去。
西北城中的温家兄弟俩对此事一无所知,范婉也不知道有人对着自己的红薯打起了主意。
她对胡杨城的百姓想要种植红薯的想法很是赞同,不仅派遣山民们出去手把手的教,还愿意等开了春,赊一些育苗育好了的红薯苗出去。
百姓们也渐渐的摸索出了关于红薯的一百种吃法。
奢侈的人家会裹些糖霜吃,贫穷的人家则是就着酸菜一起蹲,又甜又咸又酸,滋味儿很是奇怪,可落在这些人的眼里,就是珍馐美味。
天气渐渐寒冷了下来,到了十一月份,菘菜丰收。
庄子上的女人们开始积酸菜。
于此同时,胡杨城也开始变得躁动了起来,一直蜗居的西北军开始频繁的巡视。
天气冷了,鲜卑人很可能随时会打过来,所以他们需要时刻警惕着,预防鲜卑军攻击老百姓。
范婉在城内无需担心,但是城外的庄子上却没那么安全。
好在有个方千户。
当初范婉放了铃铛的身契,方千户千恩万谢,因为他在军营中不大方便,没办法带回去,只好先将铃铛留在了范婉这里,范婉自然没有拒绝,而是将她留在了贾惜春的身边。
贾惜春本就是个乐为人师的,林黛玉身体弱,她教的不尽兴,干脆教起了铃铛。
铃铛年纪不小了,但是却有一股子倔劲儿。
哪怕她力气就是个普通人的力气,可练起来却是认真无比,如今方千户娶了妻,在军屯中得了个院子,便将铃铛给接了回去,铃铛勤劳肯干,又练了武,很得嫂子喜爱。
所以方千户投桃报李,如今巡视的时候,经常会路过庄子上巡视一番。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鲜卑随时可能来袭这件事而绷紧了精神的时候,突然,城中传来噩耗,更是让这本就恶劣的时局更加的雪上加霜。
定边将军温擎死了。
死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死的时候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