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认真苦读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些真正的读书人,但正如范婉所说,他们这样的人家,只要想读书,什么样的老师都能找到,只要不是真的傻子,都能念出来。
两天后,王熙凤的女儿洗三。
范婉往洗盆里扔了两块足金的金锞子,喜的产婆眼睛都笑细了。
刚出生的孩子中气倒是足,屁股刚碰到水就嚷嚷开了。
范婉添了盆后就去看望王熙凤,得知自己生了个女儿的王熙凤这几日心情都不大好,见范婉来了,连忙起身招呼,范婉赶紧压着她:“你快躺着吧,如今你可是最不能劳累的。”
“我这生了个孩子,倒累的你从庄子上回来了,如今瞧着,你确实比年初清减了些。”王熙凤撑着不愿意露出弱势来,这会儿故意提着精神与范婉聊天。
“我也该回来了。”
范婉笑笑:“再过些日子国子监公考,我家大爷去报了名,爷们儿要争气,咱们女人家也不好拖后腿,就赶紧的回来了。”
王熙凤这下子是真惊讶了:“蓉哥儿要考国子监?”
“是啊。”
范婉点点头:“他想要自己去试试,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其实说起来,咱们这样的人家,恩荫个监生也是平常。”
话虽这么说,但那可是监生啊!
王熙凤心里忍不住嫉妒,甭管贾蓉考不考得上,至少人家是真心去考了,犹记得去年这时候的贾蓉,还一天到晚的眠宿花柳,只想着醉生梦死,谁能想到,就成了个婚,人家居然就改邪归正了。
这大半年来,贾蓉是一点子风流韵事都没有,一心陪着秦氏。
王熙凤忍不住打量范婉,她是怎么都看不出来这秦氏哪里好,值得贾蓉为她改变这么多。
再想想自家那个……王熙凤郁闷的都快吐血了。
等范婉走后,她直接将床上的小几给掀了,惹得平儿为这事好一通哭,贾琏免不得回来伏低做小,夜里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平儿身上,又气的王熙凤流了一夜的泪。
范婉的回归,昭示着中馈权利的转移。
原本在尤氏手下又开始故态萌发的下人们立刻紧了皮,一个个平时尤氏支使不动的,此刻灵活的很,不过几天的功夫,不说旁人,就连不太管事的贾珍都觉得日子舒心不少。
范婉回来后抓了几个蛀虫,手段凌厉,直接抄了他们的家,然后发卖掉了。
又喊来人牙子,买了几个小丫头补上来。
之前有个管采买上的,是赖二手下的,被范婉直接换了,换成了大总管来升家的弟媳妇,宁国府的大管家来升是个相当低调的大管家,纵使赖二过来指手画脚,他也不生气,只让赖二在家里管东管西,但重要的地儿一个都没让赖二沾,比如这账房,比如这宗祠,还比如这家里的花名册。
赖二管事累死累活,正儿八经的权利是一个没有。
如今范婉这一手,直接让来升对她好感倍增,最明显的就是来升家的如今也跟着范婉身后了,王坤家的如今成了来升家的副手,两个人一个管着整个府里的花名册,一个管着范婉院里的事,一里一外,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
就这么忙忙碌碌,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是中秋,也是秦可卿出阁的日子。
范婉提前一天,准备了一套金头面给秦可卿做添妆。
她带着瑞珠一起回了秦家,进了后院就让瑞珠去找小姐妹玩去了,她自己则是去找秦可卿送添妆礼,等到了秦可卿的院子里,范婉也不客气,直接手一摊:“这回你的嫁妆单子总有的吧。”
原本满身喜意的秦可卿顿时脸色一僵:“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范婉冷笑:“我什么意思家里老爷清楚。”
她老神在在的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我今儿个话就撂这儿了,这嫁妆里但凡有一个是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婚事都成不了。”
说着,范婉瞥向王姨娘:“这话劳烦姨娘去和老爷说一声,我就在这儿等着了。”
王姨娘哪里敢去说,连忙陪着笑脸:“这……如今都到了这时候了,大姑娘又何必在这会儿闹。”
“你直接跟老爷说就行,我的话他明白,你就告诉他,我没那么大度。”
她冷笑:“可别忘了我吃了十多年麦饭。”
秦可卿面色苍白的看着范婉,总觉得这个妹妹变化越来越大了。
范婉气势太足,王姨娘不敢忤逆,直接跑了,不多时,重新拿了个嫁妆单子回来了,脸色发白的递给秦可卿:“老,老爷说了,明儿个嫁妆按这单子上来。”
秦可卿接过来一看,顿时气了个仰倒,嫁妆直接薄了一半还要多。
她直接气哭了:“我要去问问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范婉站起来,接过嫁妆单子瞥了一眼:“还不明白么?你们秦家这些年吃的喝的,可都是我亲爹给的,如今我要回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说着,她拿出添妆礼:“你也别哭了,这套头面比起你剩下的那些嫁妆也差不了多少,算我这做姐姐的给妹妹的添妆了。”
秦可卿看着头面盒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