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呼吸屏住了。
她看到审判庭的教廷军推着一大缸一大缸的鳗鱼往这边走来,同时推过来的还有许多鳗鱼骨制造的□□,为首那个人是主教,他举着个大喇叭对着女巫污染区这边喊着:
“各位女巫们,听着,我们已经研制出大量针对你们的秘密武器!如果不想被乱箭射死的话!现在就乖乖走出来投降吧!”
“现在仁慈的主给你们一条崭新的道路。”
主教指向旁边那些被推过来的雄鳗鱼:“这些都是被无法消化的教众们供奉上缴而来的雄鳗鱼,我们已经听闻了,你们手里有个拥有奇特巫术的孩子,一个小女巫,她的巫术制造出的毒药沼泽连鳗鱼骨都可以溶解。”
“如果你们愿意交出小女巫,让她使用巫术消化掉这些雄鳗鱼,那教廷就可以放你们全体女巫一条生路。”
见女巫区那边没有反应,主教不悦地将原本就细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拔高了音量:“只需要交出她一个女巫,你们就可以被教廷宽恕,拥有重新进入安全区的权利。”
“你们留着她,只能助益于你们的好战之心,但她可只有一个人,又怎么能时时刻刻保护你们每一个人呢?在鳗鱼骨箭被发明之后,你们的抗争终有一天会失败的。”
“不光如此,你们霸占着她不仅起不到拯救你们自身的作用,反而霸占着这个奇特的小女巫一天,这些雄鳗鱼就少一天被溶解,就会有大量鳗鱼被产出,会有更多人受到这些鳗鱼的危害!会有更多的女人因为吞食鳗鱼被腐蚀心智变成女巫!”
“你们不是号称要拯救所有女巫吗?但你们这样自私的行为分明是在逼迫她们成为女巫,你们是在与全人类为敌!”
利亚咬牙举起箭矢射了过去——这就是不会同意的信号了。
主教被密集的骨盾包裹着,这箭矢射在了他面前的骨盾上面,近在咫尺的威胁让他的脸色情不自禁地阴沉了下去。
“那看来,你们不接受仁慈的教廷的宽恕了。”
“果然是死不悔改的肮脏女巫。”
主教抬手,语气阴狠:“放箭!”
成千上万的箭矢被射出,对准女巫区而去。
利亚目光沉沉地将双脚变为蛇尾,将整个片区都围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大战在即,她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了。
女巫准则第五条——如果自由的最终需要牺牲来换取,那么牺牲也象征着一种自由。
——一种死亡后灵魂的自由,一种未来的自由。
当第一支利箭穿进利亚的蛇尾,溅出鲜血的时候,她疼痛到表情狰狞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那座漂浮在天空之上的岛,呼吸急促,声音嘶哑地下令:
“进攻——!!”
教皇宫。
白柳和木柯根据刘佳仪给的地图,利用木柯的暗影潜行技能,很快从教皇宫的后门绕了进去,他们打晕了两个神父,将对方拖到阴影处,扒下了对方的衣服换上,一路在暗影当中潜行到了教皇宫的正厅旁边。
隐藏在暗影当中的木柯一扫正厅前面,眉头就紧皱了一下:“怎么这么多守卫。”
“不光是守卫,你看那边。”白柳轻点一下木柯的肩膀,指了一下正厅旁边,“有很多红衣主教在诵读,还有个唱诗班。”
“应该是正厅里的教皇出了什么事情,受到了惊吓,才会有这么多人过来看守。”
白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但昨天我们根本没来过教皇宫,也没对教皇做过什么,应该是红桃他们做的。”
“这大大增加了我们潜行的难度。”木柯神色凝重,“我们不清楚这些守卫是什么级别的怪物,能不能杀,身上有什么buff,除此之外,就算我们能杀,这么多守卫也要花掉我们不少时间,最后,我们是来偷钥匙的,这么大的动静钥匙惊吓到了里面的教皇,让他拿着钥匙给跑了,我们就白跑一趟了。”
“不光如此。”白柳补充说道,“最坏的结果是教皇直接拿着钥匙跑上了岛,还把天梯给反锁了,这样我们登不上去,同时进攻而来的女巫会被重重的守卫围困在这里。”
“从佳仪的描述来看,女巫们是经不起这么大的伤亡的。”
木柯点头,担忧道:“所以我们的行动一定不能出岔子。”
“这么严密的守卫,教皇又很明显是个贪生怕死的人,这种人一向很谨慎……要怎么做才不会打草惊蛇被看到,还能成功混进正厅呢?”
同样的问题也困扰着正在正厅侧门焦灼游荡的齐一舫。
他明明拿到的身份是教廷的神父,但在求见的时候却同样被教皇拒之门外了——女巫进攻的消息传到了教皇宫内,让教皇犹如惊弓之鸟,谁都不接见了。
这也让齐一舫这个接到了要小心完成的偷盗任务的人明白了为什么菲比会匪夷所思地把提坦这个大块头留给他。
这是让他谈不拢就直接用提坦硬攻破门啊!
……真是菲比这个喜欢强来的家伙用的战术。
齐一舫想到这里不禁苦笑起来,但强来的话,不仅变数会增多,而且被教廷禁锢住的皇后一定会受到影响,不到最后一步,他也不想强来。
但不强来,他要怎么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