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哧嗬哧的声音。
封筝使用了个净身术,将身上沾着的灰土油烟味去掉,而后跟着邢瑾初往那座灯火通明的宫殿走去。
两人离宫殿并不遥远,不过两刻钟,两人便行至宫殿外。
不是她们不想御剑飞行,而是这秘境不允许飞行,无论是御剑飞行,还是使用飞行符,通通不行,似乎在这秘境里,只能靠修士的双腿行走。当然,也可以像封筝一样,压迫灵兽,骑在灵兽身上,让灵兽代腿行走。
两人站在宫殿外,望着眼前这座灯火通明、奢华高大的宫殿。
邢瑾初皱眉:“怎么感觉这座宫殿有些奇怪?”
封筝站在邢瑾初身后,眯眼看着这座宫殿紧闭的大门,眉头微挑。
确实有些怪异。
突然,原本紧闭的宫殿大门打开,宫殿里的场景出现在两人眼前。
只见宫殿里数位天武宗和五行宗的修士,但她们现在都没空看向宫殿外的两人。
宫殿里的地上竟然满是天阶法器和高阶丹药以及上品灵石,金银光四闪,无比耀眼。
这时,一位身着五行宗宗服装的弟子扭头发现了邢瑾初和封筝,满脸激动地朝她们招手:“两位道友!你们快进来!这里面全是高阶法器和丹药!快进来抢啊!”
邢瑾初皱眉:“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法器和丹药?”
封筝:因为在诱惑你们这些贪婪的正道修士啊。
封筝唇角勾起:“要想知道原因是什么,不妨进去看看?”
邢瑾初点头,没有转头,却精准地牵住了封筝垂在身侧的手,看着宫殿皱眉道:“你跟紧我,不要乱走,这座宫殿似乎有些古怪。”
封筝垂眸看着邢瑾初第一次牵住她的手,唇角微扬;“好,我都听你的。”
邢瑾初牵着封筝,走进了宫殿大门。
入目即是满眼的天阶法器和无数瓶高阶丹药,全部散落在地上。只见那两个宗的弟子压根就不理进来的两人,不停地将抢着天阶法器和丹药,怀里抱了一堆法器,还有人在不断地将那些高阶丹药一瓶一瓶地往自己嘴里倒。
还是最初那个热情呼唤两人的一位天武宗的弟子笑容灿烂道:“两位道友不要愣着啊,这么多的天阶法器和高阶丹药,谁抢到就是谁的,快来抢啊!”
那个天武宗的弟子边说边抱紧了怀里的法器。
邢瑾初摇头问道:“你们都没有储物袋吗?为什么都不放进储物袋里?”
那个天武宗的弟子蓦然变了脸色,从原本的笑容满面变成阴沉可怖:“我们都没有储物袋,就爱抱着。”
邢瑾初牵着封筝的手后退一步:“这座宫殿果然古怪。”
明明腰间就挂有储物袋,却说没有储物袋……恐怕他们已经失去了神志。
邢瑾初凝眉,牵着封筝的手拉近她:“快凝神屏息,我感觉这个宫殿的空气有毒。师妹,你的解毒丹还有吗?”
下意识的“没有”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想来太假啦,所以点点头,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来解毒药瓶,递给邢瑾初:“有,十颗,一颗都没用。”
邢瑾初接过解毒药瓶,从里面倒了两颗解毒丹,递给封筝:“恐怕我们已经中毒了,你我各食一颗,或许有用。”
封筝笑着收回解读药瓶,又伸手从邢瑾初手心拿过解毒丹,往嘴里扔了进去。
她身为魔尊,怎么可能中这小小的毒。
在两人吃解毒丹时,只见宫殿里的修士除了邢瑾初和封筝外,一个个都跟失去了理智一般,只知道一昧的抢夺法器和丹药,根本不管自己拿不拿的了,是否消化的了。
“嘭——”
突然,一阵巨大的响声令人震耳欲聋。
那个刚刚狂吃丹药的五行宗修士,在两人面前,爆体身亡,血肉飞溅。
邢瑾初微愣,还是身后的封筝伸手拉了邢瑾初一把,用灵气升起一道屏障,阻挡住那位修士的血肉溅到两人身上。
但这个恐怖的爆体身亡似乎只有邢瑾初和封筝两人看到似的,其他的修士依旧在抢夺着天阶法器和狂吃着高阶丹药。
“嘭——”
“嘭——”
“嘭——”
一刹那,那些狂吃丹药的修士,都在邢瑾初呆滞的目光下,爆体身亡,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站在邢瑾初身旁的封筝,支起灵气屏障,那只与邢瑾初相握的手,被邢瑾初攥得紧紧的。
封筝心里偷笑,或许,能让邢瑾初死在这个幻境里?
如果真如此,那这个秘境,真是来对了。
“师妹,这个宫殿恐怕是个幻境。”邢瑾初坚定的声音传入封筝耳中。
封筝扭头,看着邢瑾初深沉的双眸,眉头上挑。
看来这邢瑾初也不是笨嘛。
这个宫殿确实是幻境。
封筝转头扫视四周,看穿宫殿之下的实景。
她们根本就不是在一座宫殿里,而是在一处败落的窄小破庙上,破庙的供台上供奉着一尊发着红光的画像,画像里是一个人的脸,那张脸仿佛俯视着所有闯进破庙的修士,嘴角上扬,与太阳穴平齐,弧度远超常人,显得诡异无比。那些看似在抢夺天阶法器的修士,其实是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