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你又不是不想,何必装得如此深沉?如果不想,你为什么要看后|庭春?好奇?翻完了连里面的人物特征都记住了,如果只是好奇,怎么会把人物性格记得如此清晰明了?明明是仔仔细细看过才会这样。还好意思说我把受君的性格特征模仿的入木三分,我看是你把受君的体貌特征看了个一清二楚吧?
不过这种话周云见不能说,他要给武帝留着面子啊!说什么也是个九五之尊,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于是周云见上前问道:“皇上,您是觉得……我好看,还是后|庭春里的受君好看?”
听完周云见问得这句话,武帝的身体滞了滞。他面色有些发白,手中的御笔都有些颤抖了。冷不防写错了个字,武帝一脸烦躁的说道:“不要打扰朕批改奏折!你再这样朕回天行殿了!”
周云见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在床上打滚。皇上他怎么这么可爱呢?这跟小孩子一气一恼便说:“你再这样我不和你玩儿了!”有什么两样?
不过国事当前,周云见不逗他了。他斜撑着侧脸看着武帝的侧颜,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不过出身王宫,基因自然是好的。举全国之力为皇帝选的妃,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就英俊养眼。武帝还是武状元,从小习武。他母亲是将军府出身,外祖便是驻守北疆的大将军。他从小受外祖影响,本意也是承外祖之志。也幸亏他从小习武,熟读兵书。否则早就在太子晏淮与平王晏洲合力剿杀他的时候锉骨扬灰了,哪还有后来的晏武帝?
也不得不说如今的端容太后深谋远虑,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迟早要卷入夺嫡之争。若他平庸无能还好些,偏偏他天生聪慧,又懂得藏拙。便在他四岁的时候开始教他习武,练兵法,读兵书,他比常人要努力双倍。而且十几岁便拿下了武状元,跪到宪宗面前自请去北疆驻守边。这一去,便是五年。直到有人秘密告发他在北疆韬光养晦,徐图谋国之事,才终于和太子一党明里暗里交锋。
晏淮有野心,却无城府,晏洲更是莽撞,只会逞匹夫之勇。别人一两句挑唆,就这样送了命。可能对方做梦都没想到晏清会如此得军心,不过在北疆呆了五年,整个北疆大军全都被他收归麾下。
这样一个有胆有识有气魄的人,如今是他的攻了。
周云见捂脸,好吧!我好像终于把自己掰弯了!这样甚好,省得以后行房,再感到不适,那岂不是没有快|感?周云见是绝不允许自己吃亏的。
批奏折的武帝一直感受到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他动不好戳破。戳破了,那猴崽子不知道又要拿什么话奚落他。其实他也不是有心要看那本书的,那样的书,母后从小到大都没让自己接触过。底下的丫鬟小厮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拿给他看。加上他天生性子冷,成年时母后送了好几个良家女到他房里,都被他一一打发了。
当时的想法是什么呢?总而言之,就是不喜欢。他不喜欢自己的私人领域忽然多出几个莫名奇妙的人,也不喜欢自己床上有其他人的味道。他这种的性子,从小都是生人勿近。可他如今却和周云见同床共枕两次了,生人勿近的毛病好了?
武帝无奈一笑,继续批奏折。侧旁的那道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轻微的呼吸均匀的在房间内起伏。整个厚坤宫里,全都是周云见的味道。那种类似薄荷,又透着甜香的味道。
批奏折的手顿了下来,武帝回头看着周云见,看着这个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的,自己的皇后。自小他身边多是武行里打拼的汉子,他不和京中的贵公子接触。即使见过,也觉得他们满嘴礼义廉耻,如同提线木偶,无甚想法,又弱不禁风。男人他见得多了,像周云见这样的,这辈子独一份儿。
就这么呆呆的看了他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忽然周云见翻了个身,武帝猛然回过身去,抓住笔装模作样的批奏折。身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回头再看周云见,半个身子已经探到外面了。
武帝:……
他再次放下笔,将人抱回床上,想了想,又叫来元宝并两个小太监。指挥着他们把书桌搬到床前,自己则坐到床檐上。三人心知肚明,武帝却在他们临出门前吩咐:“这件事不可对皇后提及半个字,他若知道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三人立即跪地,惶恐道:“奴才死也不说!”
武帝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生怕吵醒了睡着的人。于是前半夜,武帝的屁股上趴了一个软趴趴的蚕宝宝,仿佛搭了个屁帘一般缠得又紧又密。后半夜又被搂了个结结实实,真不知道他这样睡觉是怎么踏踏实实一觉到天亮的。反正武帝是没睡好,尤其是晨起的时候,有点小尴尬。他匆匆回了天行殿换衣服,以至于早朝迟到了,让文武百官等了半天。
有人说昨夜皇上宿在了厚坤宫,新后果然手段高辣。
当然这些都是文武大臣们私下里议论的,都说皇帝立个男后,不知道后宫又要玩儿出什么新花样。如果男后好妒,会不会阻止武帝立妃。当然这些言论很快被周云见打了脸,他当天下午便带着皇帝的诏书亲自去给新来的董婉秋行了册封礼。赐号婉侧妃,入主梧香阁。
周云见身为正宫皇后,亲自给婉妃送了无数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