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后头武青意又轻叹一声,“茵茵,生孩子如同走鬼门关,我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担心。”
时下医疗条件有限,别说民间了,宫里的孩子都有养不活的,远的不说,就像永和宫的朝阳,像个瓷娃娃似的被悉心照顾了那么多年,也差点不能活。
而在生产中丢了性命的产妇更不知凡几了。
顾茵心态比他好,就同他道:“真没到担心的地步,咱家府里有咱师父坐阵呢,师父今儿个给我把脉,说我脉象挺稳当的。而且我也知道一些养生知识。明天开始我就好好锻炼,增强体质,再好好吃饭,补充营养。双管齐下,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信心的。”
今天王氏和武青意说体己话的时候,除了关于房中事的那部分,还同他说孕中的女子多思多虑,爱胡思乱想,也容易情绪波动,让他得多看顾一些,千万不能让顾茵有一丁点儿不高兴。
现在倒是她反过来安慰他了。
所以尽管武青意还是有些担心,但也不再多说,笑道:“好,我家茵茵最有本事的,你都这般有信心了,我自然信你。”
后头顾茵也确实如她所言,开始十分注重养生了。
首先是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然后就是每天按时让老医仙给诊平安脉,再多吃菠菜南瓜樱桃等含有叶酸的瓜果,饭后再在王氏的陪同下,在府里找阴凉处找地方锻炼上半个时辰。
食为天那边,她也鲜少过去了,麻烦了周掌柜和葛珠儿等人遇事难以决断的时候,过来府里回话。
这上头她实在抱歉,几次都说麻烦周掌柜和葛珠儿多担待一些。
周掌柜和葛珠儿等人当然不会有怨言,周掌柜更道:“其实现在这样才是时下最常见的,东家从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的,反而是少。东家就安心歇着,我每过半月就把账目送过来给您过目。”
人人都让顾茵歇着,顾茵歇啊歇的,到了快三个月,胎象越发稳健的时候,其他人都没说什么,她自己有些待不住了。
王氏看出来了,就想着法子给她找乐子,邀请许氏和葛珠儿她们轮流过来做客,和顾茵说话解闷。
许青川在高中后就入了翰林院,官阶虽不高,但翰林院本就是镀金的地方了,那里的官员不是按官阶论的,本身就清贵的很。而且前头许青川做的文章十分贴合正元帝的心意,正元帝肚里墨水还是不多,日常批折子都需要传人侍讲,三不五时就会点许青川进宫,月前才赏了许青川一套小宅子,虽只二进,不算特别大,但地段特别好,距离英国公府就一刻多钟的脚程,明眼人都知道许青川升官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
许氏现在已经是清贵翰林家的老太太了,但听说顾茵这边需要人,她没有二话,没事就过来英国公府。
顾茵都不好意思了,对着许氏道:“婶子没必要天天来的,我就是和娘念叨了一次觉得有些无聊,哪儿能让您风雨无阻地过来陪我?”
许氏一边指挥着王氏给她端茶,一边笑道:“大丫就是客气,咱们两家还说这些?青川如今日日都不在家里,我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不去你家还能去哪里?”
王氏把亲自把茶盏往她面前一放,还瞪许氏一眼,道:“外头这么多下人在,喊一声就能来人,你就非得使唤我?”
许氏翘着脚笑了笑,把茶盏拿起喝了一大口,还夸张地砸了咂嘴,笑道:“就是你亲手端的茶才香呢!”
王氏恨恨地啐她一口,但啐完又忍不住笑。
别的不说,光看两个长辈活宝似的斗嘴,顾茵都不会再觉得无聊。
后头许氏喝完了茶,就道:“而且今日过来也不止是为了陪你,我正遇到一桩事,想同你们商量。”
顾茵和王氏问起来,才知道原是有人上许家提亲了。
没错,女方主动请了媒人,来给自家姑娘和许青川说亲了。
这事儿在眼下这个时代可谓是极少见的,而且还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下子就来了三五家。
能当得媒人的,那肯定都是伶牙俐齿,把女方好一通夸,夸得天花乱坠,天上有人间无的。
那些话骗骗小孩还行,想骗许氏这样孤儿寡母讨过生活的,自然是不可能。
许氏托人去问了问,那几家的姑娘并没有媒婆说的那么好先不算,多半还是家里不受宠的,只是那些人家为了给自家铺路,推出来的棋子罢了。
许氏对人家姑娘没什么意见,但却不想和那样居心不良的人家结亲。
但因为不能得罪人,所以许氏只推说自家儿子才刚高中,暂时没那个想头,然后直接躲到了英国公府。
她也知道这么回避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就想着自己给许青川定一门好亲事,绝了那些人家的想头!
她也问过了许青川,许青川就道:“儿子的年纪确实到了,就如母亲所言。反正母亲素来是最了解我的。”
许氏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