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统统跟着跪下了。
萧宇终于知道他们在此必然有事,这时他也无法像平日里那般待人亲切了。
他目光冷峻,逼视着眼前跪拜的下人们。
“把话说清楚,他如何会有这等物件?”萧宇这话说完,他的眼睛突然眯了眯,“崔管事,你是认得这铁牌的吧!告诉我你是如何认得?或者说……你应该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了吧!还有你背后的人是谁?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
崔管事身子一抖,他赶忙磕了几个头:“老仆不知道小王爷在说什么,至于这枚铁牌,老仆确实见过。”
“在何处所见!”萧宇厉声逼问道。
“就在……就在刘先生的房间里,有一次我看到过桌案上放着一枚一样的铁牌,老仆觉得此事蹊跷,就给小王爷拿过来了。”
萧宇这时眼中的锐利消减了一半,刘伯宣手里的那枚铁牌的来历他是知道的,那还是几个月前在鸡笼山中遇袭的时候。
而现在对于崔管事,他至今都不信任他,但他又必须要用到他,这正是他矛盾的地方。
现在尚不是讨论崔管事忠与不忠的时候,当前说的是马夫韩老六,铁牌怎与他有关。
“韩老六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个铁牌……他是怎么死的!”萧宇冷冷问道。
“都是老奴失察,把他带进了王府。”崔管事又一次磕头。
萧宇有些失去了耐心,他望向了崔管事身旁一个还算伶俐的下人。
“你说。”
下人一脸惶恐,想了想才说道:“小王爷,事是这样的……”
听完那下人的描述,萧宇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时就隔着几条街,马车就快要回到王府,突然有人推着一辆平车自斜刺里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撞到了马车上。
在场众人惊慌失措,就在这时四面八方杀过来十来个黑衣人,他们的目标正是马车上的萧宇。
惊慌之余,崔管事组织大家护车抵抗,但根本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对手。
这时,驾车的韩老六猛然甩开马鞭就要带着马车夺路而逃。
在场众人以为韩老六护主心切,便努力挡住那些黑衣人,为马车的逃跑赢得机会。
最终马车确实逃脱了,虽然有两个黑衣人追去,但大多数的黑衣人还是被这一众仆从缠住了片刻。
见这些黑衣人去追马车,崔管事带着一众仆从赶忙在后追赶。
最终却因为脚力不行,被那些黑衣人甩掉。
于是一行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寻找,却无意中在一座石桥边见到了韩老六。
有人想要去喊他,却被崔管事捂住了嘴巴。
那时候崔管事就觉得奇怪,若是弃车而逃,韩老六应该跟小王爷在一起才对,他不可能一个人站在桥边左顾右盼。
就在众人远远观望,正陷入怀疑之时,就见四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来到了韩老六的跟前。
几人似乎熟识,聚在一起合计了些什么,韩老六最后指了个方向,四名黑衣人便依照那个方向跑去。
这是出了家贼了,众人恨恨地想到,小王爷明明对大家那么好,还有人敢打自家主人的主意。
起先他们将这些人想做是普通的江洋大盗,想绑小王爷做肉票,这怎么能让这些贼人得逞。
见韩老六依旧站在原地左右观望,有两个年轻的家仆就是在忍不住了,就想上前收拾这个家贼。
这韩老六平日里话不多,老实巴交的,一直被人当个软蛋。
这一会儿他见到两个王府的仆从自黑暗中走出,突然就一脸凶神恶煞,暴起就要伤人性命。
只三两下,他便把两个年轻仆从打倒,而这时其他几个仆从也都大喊着冲了出来。
那韩老六见自己一人敌不过众人,转身就要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脚底下突然拌蒜,竟然自己摔倒了。
那枚铁牌就是在这个时候自韩老六怀里掉落了出来,而那韩老六脑袋似乎撞到了石桥的栏杆上,撞死了。
“他当场就断了气!小王爷,你说巧不巧!”那名仆从说道。
萧宇不动声色,微微点点头。
显然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起码韩老六的死并非像仆从说的那般容易,或许暗地里有人在注视着他,要杀他灭口吧!
崔管事说道:“老奴原本以为这韩老六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惯盗,偷东西偷到了刘先生房中去了。”
萧宇摇摇头,他把玩着手里的那枚铁牌。
“不是一个,这个铁牌磨损严重,刘世叔手里的铁牌保养得相当好。”
“老奴觉得蹊跷,尤其是见到这枚令牌之后更觉得这后面可能还有什么……”
萧宇突然叫停住他:“好了,不要乱说了,一枚没用的铁牌也说明不了什么,今晚并非是遇刺,而是遭遇贼人打劫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众人互相对望着彼此,对于小王爷的解释,他们肯定不信,但小王爷有意将这件事淡化下去,他们作为下人的也只能按着主人的命令行事。
众人刚要转身,萧宇突然又说道:“这事过去了,不要再提,至于铁牌……”
众人早就会意主人的意思,赶忙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