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房子就是不怎么样,交融的过程之前被女儿看到了,这次被丈夫看到了。绿帽之王终于醒悟,在第二天堵住了妻子试图用暴力干点啥,没成功,不是体弱而是绅士不能那么做。
是的呢,绅士。
“我TM....”
“闭嘴!接着看!”
绅士用木条把整栋房子钉死,保证妻子再也无法去做颜色鲜艳的事。而经历过灵与肉交融的女人渴望那样的接触,以至于半夜抱着小女儿追忆了一会儿之后又去找丈夫追忆,追忆到丈夫以为他可以干嘛了,不止是想要□□更想要灵魂的少妇拒绝了跟丈夫交流。
林瑞贤快速翻到下一页,期待丈夫能给力一回,结果丈夫又绅士了,又TM绅士了!
“你就说!李图特是不是有障碍!”林瑞贤才不相信呢,箭在弦上你还能收得回来,举着剧本指着导演,“有病要吃药!”
哭笑不得的李仓东对她情绪起伏那么大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代入感太强,还是类似的事情你经历过才那么激动?”
林瑞贤...拒绝回答,继续看剧本。
剧本发生到被关在家里的少妇听说孔英致要离开济州岛了,丈夫拆除了木板跟妻子诚恳的对谈,只要不再继续过往的一切他都可以当没发生,他们还可以好好过日子。
一口老血哽在喉咙的林瑞贤硬是把血咽了回去继续看,看到女主角前脚答应丈夫好好过日子,后脚就从视若生命的钢琴里拆下一个琴键,在琴键的侧面写上,我的灵魂永
远属于你,随后让小女儿给爱人送去。但小女儿送给了爸爸。
林瑞贤楞了一下,往回翻感觉自己漏了哪一段,边翻边问导演,“女儿不是一直不接受父亲吗,怎么又把琴键给李图特了?”
“我就让你好好看,女儿不接受父亲但也不接受出轨,她的存在代表的是...”李仓东顿了顿,“先看,看完你告诉我女儿为什么会存在,要是你回答不上来我就换演员。”
秒速回答“不知道。”的林瑞贤眼巴巴的等着导演说换了你,导演砸了个纸团过去让她赶紧往下看。
往下看的故事有点血腥,绅士终于崛起了一回,亲手拿着斧头砍下了女主角的小拇指,野蛮的丈夫在砍断了妻子未来还能弹琴的可能性后又重新找回理性。也可以说又怂了,怂的不能再怂的丈夫想要趁着妻子昏迷时对她做点不可描述的事,提枪上马的前一刻,妻子醒了。
剧本里没有写妻子如何反抗,一句话就带过了,林艾达(少妇)冰冷的望着李图特,一句话后,李图特毫无兴致。
再次化身野蛮人的绅士先生带着枪找到情敌准备决一死战,可到最后也只是让对方带着他的女人永远的滚出这座岛,永生永世都不得回来。
李仓东看林瑞贤不再大呼小叫,知道她看进去,看进去的林瑞贤看着新组成的一家人登上离岛的船,钢琴再次成为问题,这次孔英致说什么都要带上钢琴。可船行到一半,爱琴比爱自己更多的林艾达却比划着手语坚定的要把琴丢下海,没人拗得过她,琴被丢下海。
就在绑着钢琴的绳索随着钢琴沉海不断的滑向海底时,林艾达鬼使神差的把脚伸进了一圈圈飞速减少的绳索中,众人根本来不急救她,她就这么掉入海底,为她的钢琴陪葬。
林瑞贤以为那个少女要死了,把脚伸入绳索的少妇重新成为少女,会跟她的琴一起葬身大海,自由的死去。可剧本翻页,沉入海里的林艾达挣脱了伸缩拼命的往上游,游向海面,她重生了。
故事的最后,哑女可以开口说话,假肢也接上的林艾达以教导钢琴为生,一家人幸福在一起。
合上剧本的林瑞贤半天没说话,很满意她这个态度的创作者问她,“知道为什么她的女儿必须要存在了吗?”
“她是艾达对自身的投射。”林瑞贤无声的叹了口气,她舍不得这个剧本了,“女儿是礼教,是道德,是所有束缚住艾达的一切,她代表社会有形的压力。”
翘起嘴角的李仓东抿唇压下笑意,接着问,“那丈夫呢?”
“无形的,那些所有说我是在为你好,我是为你考虑,温和的的牢笼缠绕住了艾达,让她找不到挣脱的方法。”林瑞贤又叹了口气,这次出了点声音,“所谓为我们好的人终究考虑的也是自己,面子,财产,都一样。”
这次笑出声的李仓东问她,“剧本不错吧。”
第三次叹息的林瑞贤声音可大了,特别郁闷,剧本是真的不错,问她在于,“为什么李正宰的角色是李图特,孔侑是孔英致,我是林艾达,你确定你不是想暗示什么吗?”每个人的姓都是一样的。
“比起我在暗示什么难道不是你太敏感吗?李、林、孔都是大姓,几十万人都姓这个你怎么就那么特别。”李仓东反口就怼她,“你够看得起自己的,这要是你姓金,国内剧本还没法写了。”
说是这么说,可林瑞贤就是觉得他是故意的,“反正我也没办法毁约,我们该拍还是拍,就跟我说一下剧本为什么改成这样呗?”
“因为你啊。”
“我?”
改剧本的导演说女演员身上有很戏剧化的地方,最明显的就是她对孔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