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之前也羡慕过人家开铺子,如今听了薛彩樱的话,她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看向薛彩樱:“彩樱你觉得这事能成?” 薛彩樱对自家的经营很有信心,老实说道:“我觉得能成。” 田氏还是觉得悬:“要不先忍两天,再出一趟摊试试,实在不行再开说开铺子的事。” 薛彩樱空有想法,没银子没底气,又没做过生意,自然不敢过分撺掇,听了田氏的话,应道:“那也行。” 刚要入夏,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那么多馒头包子都没卖出去很容易坏,田氏想了想,给几家关系好的邻居分了些。 又过了三四天,她少蒸了些馒头带到镇上,想着看看形势,谁知道那些衙差好像在那等着她一般,还没等牛车走到地方就开始驱赶了。 田氏无法,只能跟赵老二将牛车赶回去。 好在馒头蒸的不多,自家人吃了两天就没了。 摊子是出不了了,田氏想起薛彩樱说的办法,只能和赵老二商量,看看能不能租个合适的铺子。 他们这个镇子离京城只有几十里地,十分繁华。 那铺子的价格虽然和京城没法比,可也贵的很。 一间铺子一年要好几十两。 田氏将攒下来的所有银子铜板都拿出来,数了数也就将够租一年铺子的。 可接下来要采购,一家人还要吃喝,都是不少的费用。 算来算去,还是差着银子。 田氏长长的叹了口气。 薛彩樱提议道:“不如我们先租下来,开始少卖点馒头包子,包子只卖素馅的,这样成本低些,等过一两个月,咱们周转开了,再加酥饼和肉包子。” 田氏觉得薛彩樱的办法可行。 薛彩樱又道:“以前咱们只卖早餐,租了门店就能卖午餐和晚餐了,一个月下来,应该不比以前赚的少。” 这话说的田氏心思活泛了。 赵老二在后院看了一上午大黄牛,这头黄牛还是小牛犊的时候,他用一两银子换回来的病牛。 它原主人以为必死,卖一两银子都捡到便宜了。 当时整个赵家都觉得赵老二疯了,竟然用一两银子买了只病牛。 没想到赵老二竟然把病牛治好了。 这牛在他们大周可是稀罕物,一头成年牛能卖十两银子。 赵老二养了七八年,实在舍不得。 可如今全家没有收入,雨生秋天还要参加科举,他只能把这头牛舍出去。 田氏听说赵老二要卖牛,一个没忍住,又哭了起来。 薛彩樱也难过,她嫁过来一年,每天都能看见老黄牛带着公婆和几个大蒸屉去镇上。 可以说,它是家里最辛苦的了。 老黄牛好像懂事一般,不停的用脑袋去蹭赵老二的身体,哞哞的叫着,这让一向坚强的赵老二都红了眼眶。 牛暂时没卖,田氏想着先去镇上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铺子,都定下来再说。 铺子倒是好找,可惜都不太合适。 主要是后院太小,没地方养猪和鸡,薛彩樱听说了之后,又难过了一回。 刚抓的两只小猪,现在让她卖了,比掐她的心尖尖还难受。 再说那么多小鸡,她可是想着等雪窝回来杀的,如今都卖了,到时候拿什么给雪窝吃。 薛彩樱闷闷不乐的逗弄坏水。 田氏注意到,心里也难过。 总不能只有她和当家的去镇上,把儿媳妇和月牙两个姑娘留在家里。 时间短还行,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田氏心里打算好了,肯定得带着儿媳妇和月牙一起的。 况且薛彩樱能干,还要帮她发面,和馅,做酥饼,两下跑着也不行。 田氏又寻了几天,还真见到了一间合适的铺子,里边有个很大的后院,能养猪,还能养鸡,只是价格高。 就这样也不是人家愿意租的,老家出了事不得不回去才把这铺子转租出来。 田氏看中了,可银子有限,东家看她犹豫,催促道:“我这铺子不愁租,你再犹豫,我可就租给别人了。” 田氏心一狠,牙一咬,道:“刘大哥,你先给我留着我,我这就回去准备银子。” 田氏算了一下,像以前那样每天早晨出摊,每天都能卖干净,一年赚的银子正好够租金。 中午和晚上能卖多少都算赚的。 一年下来,应该不会亏。 如果还能加上别的面食,只会赚的更多。 这么想着,田氏终于下了决定,租下这间铺子。 只是银子还差很多。 老黄牛留不住了,正好同村有人要买,送了十两银子过来,牵走了老黄牛。 老黄牛被人牵走那天,赵老二蹲在墙角抽了一下午闷烟。 田氏看不过去,安抚道:“等咱们赚了银子再买回来。” 赵老二闷不出声的嗯了一声,再没说话。 因为要去镇上开铺子,家里需要人照顾,隔壁主动找了过来,说是愿意帮忙照看院子。 田氏可没觉得杨家媳妇这么好心,果然说到最后,杨家媳妇提出来要种院子里的小菜园子。 田氏舍不得,回绝道:“到了镇上,什么都是贵的,园子不大,有时间我回来撒把种子,一夏天的菜都够了。” 杨家媳妇心里不悦,嘴上却连声说道:“那倒也是,嫂子想的对,这里离镇上没多远,回来收拾也赶趟。” 田氏知道杨家媳妇的心思,担心自己不在家,杨家媳妇做什么恶,想了想道:“不过我要是能在镇上定下来,这地明年大概就不种了,咱们邻邻居居的,我总先考虑你。” 杨家媳妇一听,又乐了:“嫂子肯定能定下来,前两天你送的包子我都尝了,好吃的很。” 杨家媳妇虽然和大房家的黄氏是亲姐妹。 不过黄氏这两次找薛彩樱的麻烦,杨家媳妇都没参与。 主要是担心田氏把稻地要回去。 田氏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只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