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景恒。
说实话,她最近确实很急着找下家。所以刚才才会急躁的来寻景恒。
A市里她的生意越来越难做。找‘男朋友’已经不如之前容易了。不然的话,她也不至于过年期间还大老远地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岍市陪林州。
可是,没几天她就要开学了。
林州不会要一个不能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即将断裂。
沈芳宜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景恒——他年轻多金又是长期在A市的。
和他在一起的话,不至于耽误了她上课的时间。
谁料这个看起来很温吞的男人,说起话来居然那么刻薄。
沈芳宜心里恨极。
可是这种境况下,她也不能惹恼了景家人。毕竟以她现在的‘职业’来说,总是不好惹到这些豪富子弟的。
不然以后生意彻底没的做,她就凉凉了。
沈芳宜勉强笑着:“景先生真会开玩笑。你说的什么,我可听不懂。”
“不懂就不懂。”景恒整了整西装领:“我还有事,要去见一位重要客人。就不奉陪了。”
说罢他迈开步子朝着远处的一张桌子走去。
沈芳宜气恨不已。
她稍微挪开了一点位置,朝着远处景恒去的方向看过去。想瞧瞧这么个眼高于顶的男人到底是要见什么大人物。
谁知,她意外地发现,景恒最终停在了秦瑟的跟前。
景恒很礼貌地微微弯身,和秦瑟说着什么。
很显然,他口中的 ‘重要客人’就是秦瑟。
看到这一幕,沈芳宜顿时胸口里涌起了一股子怨气和愤怒。
凭什么!
她不明白。
那个姓秦的女的,凭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她所期盼的一切!
因为太过愤恨,沈芳宜硬生生扯坏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张手帕。那手帕是真丝所做,原本并不算脆弱,却因她的刻意拉扯而撕烂。
沈芳宜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免得被人质问帕子怎么会坏。
她逃也似的匆匆忙忙地冲出了宴席,几乎是无意识地快步往前跑着。
谁知走到了安全出口附近,她竟是听到了隐隐的愤怒的发泄声。对方踢踹着墙壁,不住地骂骂咧咧。显然是在发泄着负面情绪。
这声音,有点耳熟。
沈芳宜循着声音走过去,没多久,就看到了下面楼梯转角处的林凯。
想到林州越来越冷漠的脸,想到景恒那仿佛洞察一切的冰冷眼神。沈芳宜转眸一望,看向眼前这个脾气焦躁却很容易哄骗的林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林凯成绩不好,被他爸送到了泺省的一个三流高校去读书。
算是混日子的二世祖类型。
钱是不缺的。
更何况泺省和A市离的很近。他的学校距离A大也只有一个多小时两个小时的车程。
沈芳宜深吸口气,走到了林凯的身边,关切地柔声细语问他:“你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屋内。
秦瑟和宋凌正暗戳戳地谈论着一会儿怎么想办法和景恒教授说几句话。
谁知对方居然开始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宋凌激动了,拽着桌布的一角,压低声音急切地说:“瑟瑟!你说,他会不会对我有印象啊?啊啊啊!我下个学期想上他的课。你说,我提前和他打个招呼的话,他会不会愿意收我?”
宋凌正开心到近乎无语轮次的时候。
景恒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宋凌赶紧闭嘴。
正当他眼巴巴地望着景恒,希望对方叫一声“宋同学”的是。他震惊地发现,景恒居然对着秦瑟微微弯身,主动招呼道:“叶太太,您好。我是政法大学的景恒。请问您有空聊几句吗。”
宋凌顿时蔫了,耷拉着脑袋羡慕地看着秦瑟。
秦瑟忍俊不禁,横了他一眼。又礼貌地和景恒说:“我自然是有空的,不知您找我什么事?”
景恒礼貌地说:“再三个月我的恩师即将举办寿宴。我不知送她老人家什么合适,想请您帮忙设计一款礼服。不知您过段时间有空吗?”
三个月的话,对秦瑟来说,还真难讲。
过几天开学后,她首先要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