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脏了。”
“呃?”景寻回身照了下镜子,发现肩膀处不知蹭到了什么,变得黑黑的,还挺惹眼。
据说刚刚那条走廊是很多年前做战时准备搭建的,后来一再被转手,内部结构被七改八改,就改成了现在这种风格诡异的通道。
里面没有灯,还窄,蹭上灰也是正常。
景寻虽然不龟毛,但还是有点点小洁癖的,当时就想把衣服脱掉。
他问沈逸烬:“那先生在这儿还有衣服吗?借我一件?”
“嗯,我去给你找。”
擦干净了手,沈逸烬就回到了屋里。
小平层的最里端是床,旁边就是一个衣柜。
不过这里面的居住痕迹更少。除了必备的洗漱用品外,沈逸烬并没有在这儿存放任何私人物品,更别说什么衣物。
唯一的一套还是上一次他误闯进来……被弄皱了的那套。如今已经被拿去洗好、烫平,又规整地挂回到柜子里。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连件居家服都没有。
先生竟然还说不想回家的时候就来这儿住。
这是什么生活习惯?
不禁对沈逸烬以前的生活方式感到更好奇了,景寻又猛地想起自己上回摸到这里,先生连灯都不开,屋里烟味酒味还那么重。
……他该不会是犯病的时候就来这里,一坐坐一宿吧?
“……”这样简单一想,景寻就开始觉得难过了。
那得多孤独啊!
大家都说沈逸烬冷漠,不近人情,难以亲近。
但那或许是因为,他经常一个人,于黑暗中一坐就是一夜。
……没有人知道。
……
以前景寻难受的时候睡不着,也经常是一趟就趟一夜。
但最起码他还可以在脑子里面看书。
而且后来结识的人多了,还经常有学姐学长连夜陪着他,给他讲故事、分享电影剧情……
也是因为那时候他都已经快不行了,孤独反而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想再感受一次都来不及。
但现在,重获新生的景寻仿佛又能回忆起那种什么都要自己抗的感觉。
最主要的是,一想到黑暗里,长腿先生独自靠坐在沙发上,双眼赤红凝滞、香烟在指间燃尽的画面……
“先生……”景寻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
喝了酒,依旧泛红的眼眸差点儿眨出了泪花,突然莫名感性的景寻觉得鼻子好酸。
沈逸烬已经拿着衬衫走了过来,在看见他的模样后不由加快了脚步。
“小寻?怎么了?”
迅速走到青年面前,沈逸烬修长的手指摸上他的脸。
景寻不敢叫沈逸烬看出什么异常。他不由赶紧暼开视线:“没什么。”
但他这副相貌,梨花带雨眼尾泛红时的杀伤力可不一般。
尤其一瞥眼间,还带着几颗细小水珠的纤细眼睫胡乱颤着,更显委屈,要所见之人的心都乱了。
将拿过来的衬衫随意扔在一边,沈逸烬一把抱过景寻,低头仔细打量青年的眉眼:“小寻?”
“我没事先生。”景寻胡乱抹了把脸,也反手拥抱住沈逸烬,他说:“反正以后……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景寻这么说,本意只是想让沈逸烬不孤单。
他俨然忽略了在没有任何前提条件的情况下,这么说,听上去就很像是一句……粘人的情话。
但沈逸烬听了,不仅不觉得粘腻,他甚至还笑了起来。
“好。”
他应着,跟着抬起青年的头,在对方发红的眼尾落下一个吻。
薄唇随后一路向下,青年潮湿的眼睫颤得更厉害。
最后感觉沈逸烬又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景寻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地叫了一下后,就略微推开他。
“我我我先换个衣服吧。”爱干净的毛病犯了,景寻低声解释:“衣服还脏着……”
“好。”沈逸烬声音沙哑,眼底深沉。
“我帮你换。”
说着,景寻身上的t恤就直接被人掀开,脱掉了。
……沈逸烬也是高,还有力气,可以轻易将他来回摆弄着。
没了上衣的景寻呼吸小小地变深重了起来。
因为两个人贴得太近了。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先生突然把他抱坐在了水台上。
然后开始近一步咬他脖子。
……
天天天。
难道这真是要故地重游了!
喉咙一瞬间有些发干,景寻不得不高高地仰起下颌。
镜子里,沈逸烬的领带彻底被他自己扯掉了,领口也散了,对方修长笔直成线的脊背略微弓着,线条优美,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两个人的影子彻底在灯光下交叠。
但是在某个位置流连了片刻,先生又突然猝不及防地站起来身。
随后,那件属于沈逸烬的白衬衫被兜头披在他的肩上。
再回神,景寻整个人又被抱了下来,被扶着,双脚落地站好。
景寻:“……”
洗手间里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喘息。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