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4 / 5)

李琼玉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怎么可能,她绣的牡丹怎么可能是第三名。

难道徐锦芙的刺绣真的是亲手所绣?既徐锦芙是头名,那么第二名呢,第二名会是谁呢,除了徐锦芙,难道有人比自己的绣工还要厉害?

李琼玉大失所望,只觉得拿了第三名太过丢人。

钱氏又问一遍:“这《花开富贵》是哪家小姐绣的啊?”

李琼玉站了起来,余光向自己的母亲韩国公夫人扫去,果然,韩国公夫人沉着一张脸,看都不看李琼玉。

李琼玉强忍着屈辱向众人行了礼。

这些日子,蓝琪瑶多次得了第一,众人议论说李琼玉当不起“应天府第一才女”的名头。

今日在刺绣比赛上只得了第三,“第一才女”的名头离李琼玉又远了几分。

李琼玉心乱如麻,心如刀绞。

“这取得第二名的,是《孔雀呈祥》,《孔雀呈祥》是哪家小姐绣的啊。

乔莺儿含羞带怯的站了起来,向众位夫人行了礼。

乔莺儿心内欢喜,自己之前还不愿意参与这刺绣比赛,如今看来,自己在这刺绣比赛中取得了这么好的名次,力压应天府的一众小姐,这说出去该多光彩。

有了这光彩,想嫁给哪个公子哥做妾都行啊。

夫人们大赞乔莺儿心灵手巧,兰心蕙质,必然是个温柔贤淑的姑娘。

乔莺儿好不得意,不过还是有些暗自遗憾,若是能得了头名,那岂不是更光彩。

徐锦芙早早就竖起耳朵听自己的《赤芍》会获得第几名,听大伯母钱氏念了五名四名三名二名,都不是她。

第二名公布后,徐锦芙产生了焦灼的怀疑,《赤芍》能够拿第一吗。

“接下来便是头名了。” 钱氏决定换个方式公布,“锦芙,你且站出来先向夫人们行礼吧。”

徐锦芙一时间喜不自胜,故作矜持的站了起来。心内好不得意,纵然是亲自绣,这头名也是自己的。

“这头名作品啊,” 钱氏故意慢腾腾的念道,“就是这幅《雪白团子》,这幅刺绣技艺高超,配色高妙,图案别致,我再请众位看一眼。” 钱氏说着,展开了那方绣着小白猫的帕子。

众人又将眼光移了过去。这小猫绣的太出神入化了,徐家二小姐的绣技确实了得。

众人的称赞不绝于耳。

徐锦芙呆住了,这猫并不是她绣的,她绣的是一幅芍药。

胡夫人恭维道:“锦芙,你可真是厉害,这幅《雪白团子》,用了那么多种针法不说,配色更是厉害,竟然把十余种白色配在一起。你可得给夫人小姐们传授传授。”

徐锦芙呆若木鸡。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徐锦芙。

徐锦芙张了张嘴,已经由不得自己。

就说这《雪白团子》是自己绣的又何妨,又不是她自己说的她是头名。

徐锦芙定了心神:“这幅刺绣,我用了八种针法,这些针法都是我研习刺绣古籍习得的”

众人面面相觑。

“锦芙,你可不能藏着掖着,这幅《雪白团子》,明明用了十几种针法。” 韩国公夫人苏氏认为徐锦芙故意藏技,强笑着打趣徐锦芙。

徐锦芙有些尴尬,说不上话了,在她看来,用八种针法已经很多了,怎么这幅绣品居然用了那么多,那她怎么说的上来。

徐锦芙说不上来话的瞬间,钱氏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手上的花笺,目光掠过的一瞬,愣住了。

被压在下面的花笺露出了下面的一截儿,那一截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八号,徐琳琅。

等等,八号不是那副雪白团子吗,那副雪白团子不是徐锦芙绣的吗。

八号怎么会成了徐琳琅。

方才,丫鬟共给了钱氏两张红色花笺。

第一张花笺上标注的是的绣品序号和绣品主人,是方才丫鬟们收绣品的时候做的标记。

第二张花笺上,只标注了绣品序号、绣品名和绣品名次。

钱氏公布名次的时候,看的是第二张花笺,根本未曾看第一张花笺上的名字。

钱氏又看了一眼上面的花笺,第一行,赫然写着:头名八号 《雪白团子》。

钱氏愕然,方才在评鉴这些绣品的时候,大家都认为这幅《雪白团子》是出自徐锦芙之手。

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思想,公布的时候,见这幅《雪白团子》赫然居于第一,钱氏想都不想,直把徐锦芙叫了起来。

不想,这头名,竟然是不通刺绣的徐琳琅。

钱氏在下面的花笺上寻了徐锦芙的名字,是七号。

钱氏冒出一身的冷汗,她怀疑是自己的公布出了错,更怀疑是丫头们将徐琳琅和徐锦芙的名字写错了位置。

夫人们已经夸赞起了徐锦芙。

还有几个向徐锦芙询问那副《雪白团子》上的针法配色。

钱氏瞧了眼徐琳琅,还好,那乡下丫头也无什么异样,

钱氏暗想,可能确是丫鬟写错了名次。否则的话,这徐琳琅怎会一声不吭。

就算这《雪白团子》真的是徐大小姐绣的,想必她也不敢声张了,想来也是,若是她敢认了这头名,谢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