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很忙。
虽然她还只是个下忍,但作为下忍中唯一一个参与过国家重建(波之国)相关事宜的下忍,她一早就被老师委以(出)重任(卖)加入了工作组。
物料统计,摊位登记,人员登记审查乃至于部分预算的工作都有她参与的身影。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忙碌了起来,然而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周没有回过家了。
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什么的,都是妈妈抽空送过来的。但现在回想这些事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这些事情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是什么时候来的来着?走的时候妈妈有没有说什么?
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仅是这样的小事,就连对其他忍村的忍者的警惕和敌视,也都不知不觉被忙碌冲淡到不特别去思考都想不起来的程度。
那些上了年纪,直接在战场上交手过的成年忍者们还好些,像春野樱这样十多岁没有上过战场的小忍者们,就真的是想不起来这些事了。
最多就多个心眼,怕对方在文件资料里弄什么猫腻,可这也只是最基本的,对工作的负责和警惕而已。并非是对对方的出身或者身份有什么想法。
然而她这样其实并不是特例,大部分参与进来的忍者,无论是木叶的还是其他忍村的忍者都差不多。
毕竟是第一次向世界展示的机会,谁也不想自己比在座的其他人差。
忍村之首的名头因为千手柱间的原因让木叶隐隐占了这么多年是没办法,但总不能其他方面比不过吧?
所以他们不仅要做,还要做到极致。哪怕举办地是在木叶也一样,不如说正因为是在木叶办,他们才要格外做的出彩。
就算最后真的因为各种原因比不过木叶,那也不能输给其他几个忍村和零散到来的商家和小国们。
他们有十张桌子,我们就得有二十张。什么干到天黑不干到天黑的,谁家会刚天黑就收工啊,都是忍者,看不起谁呢?
木叶有大树,我们也得有自己的特色,什么瀑布山崖船只都得准备上。尽管平时不声不响的,但真当忍者们决定搞点什么创意的时候,那投入的热情和最后产生的结果,都十分惊人。
跟一般人不同,忍者过人的体质和各种效果的术足以支撑他们完成许多在普通人来完全不可能的工程。
再加上对他们来说这可是堵上忍村尊严的、没有硝烟的战斗!更是要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实力。
有竞争的情况下,人们总是会更有干劲儿。
一个忍村有了这样的觉悟,有了干劲儿,就会带着一直关注它把他视为假想敌的其他忍村也会更有干劲儿。于是不知不觉中,几个参与进来的忍村都拿出了备战一样严肃认真的干劲儿。
哪怕嘴上说着没有硝烟,大家和谐相处尝试互助互利新路线,但真到涉及到有比较成分(哪怕只是可能)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较起劲来。
不知不觉忍者之间的相处就又起了些许□□味。原本因为要一起工作而出现的一滴滴友好也如同还没点燃的火苗,噗的一下消失了。
正好在路上碰到一起,这些来自不同忍村的忍者也会凝视片刻之后哼转开头各自走开。
虽说这种行为怎么看都很幼稚无聊吧。但比起过去琢磨着要怎么才能杀死对方的那种□□味,现在的情况无疑是已经在好转了。
甚至在有人发现这个问题来问阿缘的时候,阿缘还觉得挺好的。
不仅觉得挺好的,甚至还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于是还特地把这个‘似曾相识的喜讯’分享给了身边的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
“你们不觉得这个很眼熟么?重温这个氛围是不是还挺怀念的?”
“什么眼熟?”千手扉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一直到顺着阿缘的视线看到了对面一脸无奈的宇智波泉奈才猛地反应过来。
是了,虽然情况不尽相同,但当年的千手和宇智波也曾这样过。
事实上一直到今天,两族之间隐藏在水面下的竞争都没有停下。只是从原本的‘我能杀十个’变成了‘工作上我一个人能顶对面是个,辣鸡千手/宇智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的情况。
不过对这种程度的竞争,双方都是姑且是放任甚至隐隐有些支持的。
比起想过去那样打打杀杀,无穷无尽的制造新的仇恨。当然是这样既能激励族人的积极性,又能创造更多价值的竞争要好得多。
但想到其中某些幼稚的行径,千手扉间也不能直白的夸上一句‘好’,因此他只是一脸冷漠的回了一句:“并没有怀念。”
到是宇智波泉奈的回答更正面一点:
“他们还差得远呢。”
只是这点程度,可远比不上当年宇智波和千手竞争时的情况,要知道那时候可是两个家族全族出动的光景。
哪怕只是某个宇智波的工作,后面也会跟着好几个宇智波的族人在后面出谋划策。为的就是不输给千手。
可不是这一边二三十人的规模可以比拟的。
“也没有很远了吧。”
阿缘透过窗外看着远处热火朝天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