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这件事都十分唐突。因此一开始他是没有想着把这件衣服送出去的。
尽管一个大男人收着这样一件女性的衣服也很奇怪,但总比送出去要好。
如果不是刚刚出了那个小意外的话。
“……我们想到一处了呢。”
看着宇智波斑似乎泛起粉色的侧脸,阿缘突然就不紧张了。她抿起嘴唇勾起一抹笑容:
“那个,虽然算不上礼物,但是,希望你能收下这个。”
她张开手,露出手里紧握着的耳钉,手心上甚至还有因为用力而留下的红印。
“这是?”
“耳钉。啊,我知道忍者几乎都不带饰品,送男性耳钉也挺奇怪的。”阿缘没有拿着耳钉的那只手抓了下头发。“但是,就……那个,看到的时候觉得很好看会很合适你,所以就……”
没忍住买了。
天知道当时她究竟在想什么,感觉自己还没意识过来手就比大脑先一步动了手。简直就像是鬼迷了心窍。
接着就是被吓了一跳把脚扭了这个完全没有想到的展开。
“适合……我么。”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他还真是从没想过什么东西会‘适合’自己。能够看得到的东西,能够摸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是只分‘有用’和‘没有用’,适合不适合……这种事从来没有考虑过。
但如果姬君这么说了的话。
他伸手从阿缘的手里拿过了耳钉,稍微确认了一下结构了解了用法之后,没有一秒犹豫的直接将耳钉上的针穿过了自己的左耳耳垂。
“啊啊啊啊啊——”
阿缘吓得差点就跳下来,但就算没跳下来,整个人也几乎全都趴在了宇智波斑身上。
“不是,耳钉不是这样直接扎上去的啊!”她是听说过有人用针或者别针自己穿耳洞,但那只是听说没见过啊,这生生的把耳垂扎穿,得多啊。
“流血了流血了!”
殷红的鲜血从耳钉下溢出,蜿蜒在耳垂下方聚集成了一滴血珠。
“纸巾呢?手帕呢?糟糕我好像都没带。”
阿缘慌忙在身上摸来摸去,可越是慌张越是找不到东西,眼看着鲜血又流了下来,干脆抬起袖子按了上去。鲜血在浅色的布料上星星点点的晕开,像是绽开了细小的花。
“你怎么就……对自己好一点啊。”
阿缘叹息,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忍者可真是……
该怎么说?对自己不够狠的人没资格当忍者?
一个两个对自己都有那么一股子狠劲儿。别人都是善待自己对别人狠,他们倒好,全都反过来了。
然而生猛的直接将耳钉穿过自己耳垂带上的男人此时却已经顺手将后面的托也固定好,让耳钉稳稳地固定在自己的耳垂上。
那点疼痛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甚至这会儿血都已经止住了。反而是姬君这样双眼中只映着自己身影的样子,更能触动他。
少女的脸上还有几分慌张,睁大了的圆眼睛中只有他自己的倒影,只有他自己。
“不疼的。”
他轻声说。
“不用担心。”
青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刚刚带上的耳钉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夺目的光。
啊啊,她大概就是因为想象到了这样一幕,才会不假思索的买下吧。
甚至现在还大胆地想买更多。
美人就该配宝石,虽然男性好像没有带宝石的习惯,但是这时候管什么性别呢,好看不就好了?
反正宝石也没几个钱……
不,宝石还是很花钱的。
阿缘冷静了下来。
“那个……”
咻——啪!
天空中突然炸开了绚烂的烟花。
带着各种鲜艳色彩的烟花一朵朵的冲上夜空。人类制造的光芒,此时此刻明亮到足以压过天上的明月。
“烟花耶。”
阿缘抬起头,看向夜空一朵朵炸开的烟花。
庆典,游戏,烟花……
她的国家,有朝一日也一定会拥有这些吧。
或许对人类进化,对人类这个种族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组成部分,但对活着的人来说,却是足以安慰灵魂的存在。
宇智波斑却在短暂的惊艳后就没有兴趣了。
比起烟花,面前的这位正一脸欣喜的看着夜空的少女才是真正惊艳的,划破黑暗的光。
“姬君。”你会一直留在这世间么?
“什么?”
阿缘偏过头,视线却并没有从满天的烟花中收回来。
“……不,没什么。”
烟花足足绽放了十几分钟,一直到夜空中只能看到逐渐散去的烟尘,宁静的月光取代它再一次将夜空照亮。
“我们回去吧。”
彻底感觉不到疼痛之后,阿缘扶着宇智波斑的手臂跳下了扶手,重新站到了地面上。
难得一次的庆典活动,如果不能参与到最后一刻,岂不是很遗憾?
他们再一次回到了庆典的街上,或许是因为已经临近尾声,人们都开始向着一个方向去汇集。
“篝火大会啦,是篝火大会。”
询问路边的店家,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