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骄低头跟景辞接了个吻, 直到景辞有些喘不上气了,这才放开他。
“怪我, ”赢骄叹息, 深深地进行自我反省:“跟你亲的太少了, 才让你这么不熟练。”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景辞, 认真道:“哎你说咱俩是不是得定个约定,比如一天至少亲个三五次什么的。”
“你喜欢在什么地方亲来着?晾衣场?教室?或者床上?”
景辞脸色发红,扭过头不说话。
赢骄忍笑, 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 占够了便宜, 见好就收:“想好上哪所大学了吗?”
因为景辞走竞赛这条路, 赢骄这段时间看了不少相关方面的文章, 知道景辞这种情况会直接保送。
正经来的猝不及防, 景辞怔了下,点头道:“嗯, 去北大数学系。”
数学系, 果然没猜错。
赢骄一笑,刚想要说什么,就听见景辞轻声道:“你呢?你……想考哪里?”
“我?”赢骄看着景辞垂下的睫毛,心里憋着坏:“我挺喜欢魔都的, 气氛开放还自由。要不妖都也行,好吃的特别多。”
景辞低着头, 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过了几秒钟才平静道:“嗯, 都挺好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道:“回去吧,快上课了。”
“怎么了?”赢骄握住他的手腕,将他重新拉了回来:“怎么感觉你情绪有点不对呢?”
景辞抿了抿唇:“没有。”
赢骄无奈一笑,伸手跟他十指相扣:“傻不傻?逗你的。”
景辞蓦地抬眸。
“你去北大,我除了帝都还能去哪里?”赢骄牵着他往前走,嗤道:“当我这几个月拼死拼活学习是为了好玩?”
景辞暖的几乎胸口发涨,愧疚道:“对不起……”
“这次就算了,”赢骄使劲儿握了一下他的手,随即放开:“下次不高兴的时候再敢一个人憋着,什么都不跟我说……”
他哼笑一声,意味深长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辞想起赢骄的那些骚话,脸默默地红了。
两人进了教学楼,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赢骄忽然道:“你先回去,我去找下老刘。”
景辞抬头看他:“有事?”
赢骄“嗯”了一声:“就换寝那事儿,他总搪塞我,我催催他。”
他烦躁地蹙了下眉:“老刘这也太不识趣了,总干涉人家被窝里那点事儿干什么。”
正是下课时间,走廊里人来人往的,景辞脸皮薄,尴尬又害臊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听话的先走了。
赢骄打报告进了办公室,直奔刘老师而去。
刘老师现在一看见他就头疼,张口就是一句:“你又来干什么?”
赢骄最近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正经事不干,总缠着他问数学的分支,还让他重点讲讲数论。
刘老师倒不是觉得耽误自己时间,主要赢骄又不是大学生,现阶段了解这些既浪费时间又没用。
赢骄脸皮贼厚,压根没在意刘老师的话,慢悠悠地晃到他身边:“上次数论不是还没讲完么?您再接着跟我说说呗?”
刘老师打量了他几眼,疑惑地问道:“你以后要报数学专业?”
“没,”赢骄否认:“就是想了解一下。”
景辞生日快到了,他琢磨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要送什么东西。
单纯订个生日蛋糕实在是太草率了。
可投其所好吧,景辞除了数学就没有其他喜欢的东西了。
赢骄在网上搜了半天应该送喜欢数学的人什么礼物,显示出来的结果都是各种各样的书。他算了下价格,觉得都太便宜、太委屈景辞了。
见有个评论说,数学有许多分支,得首先了解他喜欢的分支,然后再根据分支来挑选礼物,否则很容易送错。
赢骄便佯装不经意的从景辞口中套了话,知道他对数论挺感兴趣,就盯上了刘老师。
说实话,赢骄完全搞不懂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喜欢数学这种东西,尤其是在听刘老师讲了几天数论之后。
要是让他选,他这辈子都不想打开数学书。
可景辞喜欢。
他虽然无法理解,但却尊重景辞的喜好,也甘愿为了他去了解那些枯燥不已的东西。
刘老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非听不可的架势,只能回忆了下那天的进度,接着讲了下去。
景辞进入国家集训队之后,狂欢的不止是省实验,还有东海省的各大媒体。
不管是东海日报,还是大小新媒体,都在第一时间发了这条新闻,并纷纷给景辞冠以“学神”的称号,大肆鼓吹。
一时之间,景辞在东海省名声大噪。特别是家长,都把他当成新的榜样,用来教育自家孩子。
这天早上,景父刚到公司,去咖啡吧拿了块三明治,正一边吃一边开电脑,就听见他旁边的几个同事聚在一起议论——
“哎,你们知道最近奥数进了国家集训队的那小孩不?”
“怎么不知道?我爸昨天还拿着报纸跟我念叨,说什么这孩子真是太出息了,恨不得人家是他孙子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