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那叔叔带你去。”帮傅慧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挎包,傅栩站起身,牵着傅慧的小手朝外走去。
傅慧瞅了眼他还抱着不放的灯笼果,纳闷道:“你抱着她干嘛?”不重吗?
傅栩一愣,才想起怀里的这物是有主的,“嗨嗨……”尴尬地笑了一下,傅栩垂头直视着傅慧正色道:“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灯笼果啊!”果子像灯笼一样会发光,不叫灯笼果难道还有别的名字不成?
“你……你知道?!”傅栩握着傅慧的手紧了紧,“那你知道她有什么作用吗?”
“作用?”傅慧挠了挠脸,不就是照明吗,难道还真能吃?还是说……真如灯笼果自己预测般那样……对应了此行的目的,可以入药救人?
傅慧想着不免狐疑道:“你这么激动干嘛?”莫非他也知道些什么?还是说家里正好有需要灯笼果的病人?
警惕性真高!傅栩扯着唇勉强笑了下,“叔叔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果子,难免就好奇了些。还有,叔叔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为了帮你找爹娘,叔叔昨晚搜查了你的物品,本想找些信息好寻人……”最主要的是,他身为军人,对身边猛然多出的人事,下意识地就警醒了起来,昨晚的搜查不过是必然。
“哦,”傅慧平时听宋启海与老爷子的谈话,对军人、警察的警惕性、纪律性多少明白点,遂理解地点点头。
厕所前排队的人不少,昨天上车晚,傅慧本就睡眠不足,见此依着傅栩的腿便慢慢地合了眼。
还有很多话要问的傅栩……弯腰将她抱起,傅慧自动地调整了下姿势,脸颊蹭着他的颈侧,舒服地睡了起来。
昨夜的列车员小哥领着人寻了过来,“傅营长,您看是不是他?”
傅栩对小哥点点头,上下打量着男子。
男子局促地搓了搓手,认出是昨晚上车前打招呼的军人,“同,同志,您找我?”
傅栩请列车员小哥帮自己排下队,示意男子到一边说话。
站在车厢交界处,傅栩将灯笼果放到脚下,掏出证件给对方看了看,问道:“能看看你的证明吗?”
男子愣了下,忙连连点点头,“能!能的!”说着掏出了兜里单位、街道开的两张证明。
傅栩接过大略扫了眼,“再问一个,你和你爱人几个孩子?”再相见,傅栩观察到男子对他怀里的小家伙,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便知自己搞了个乌龙,只是下意识地还是将流程走了遍。
男子疑惑道:“一个啊,就昨晚我爱人抱在怀里的小子……”
打发走男子,谢过帮着排到厕所门口的列车员小哥,傅栩摇醒傅慧,将她放在了地上,“要不要我帮你找个阿姨?”
傅慧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找阿姨的用意,气得脸一红,拉开厕所的门,道了句:“不用。”
“啪”一声将门关严了。
傅栩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抱着灯笼果守在了外面。
年青的父亲话语里隐带着讨好,年幼的女儿亲腻中不乏久不见的生疏。这般的组合被身后一位年青的妈妈看在了眼里,“你平常工作忙,不常带孩子吧?”
“啊……你说我吗?”傅栩指了指自己,见妈妈点头,莫名道:“是没带过。”他这性格,以往别说带孩子了,看着就烦。
“你们家的孩子几岁,四岁?五岁?这么大的孩子已有自主意识了,像我家的这个就特有主见……”年青的妈妈叭叭地说着,末了问道:“孩子的妈妈呢?”
傅栩全程尴尬脸,正不知怎么回答呢,傅栩拉开门走了出来。
傅栩眼睛一亮,“啊,孩子出来了,回头聊。”说着拉上傅慧的小手,就往外走。
事后,傅慧打开厕所里的水笼头洗手,相比于她的身高水笼头的位置就显得高了,踮着脚尖够不到,她往上一蹿,头顶到开关,给浇了一头一脸,水湿的刘海被她拨开,露出了精致的眉眼。
年青妈妈见了赞道:“还别说,你女儿长得真像你。”
傅栩急走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傅慧,心下陡然一惊:“怎么都湿了,你玩水了?”年青妈妈的话如耳边的一缕轻烟,不曾过心便散在了空中。
傅慧白了他一眼,把手里攥着的水湿手绢塞给他,“拧拧。”手绢太小,擦了两把头发就湿透了。怕他在外面等得急,她没再处理,便先出来了。
在车厢的窗前寻了片空地,傅栩将灯笼果放下,打开车窗捏着手绢伸到窗外拧干水份,扶着小家伙的头,他动作轻柔地擦了会,给擦了个半干。
傅慧拨了拨沾水后显得过长的刘海,从挎包里摸出两条绒线,朝傅栩递了递,“给。”
“干嘛?”傅栩接过,反应过来惊叫道:“你不会是让我帮你扎小辫吧?”
傅慧点点头,强调道:“扎好看点。”最好像妈妈那样给自己缠成羊角辫,别是爷爷爸爸手里的冲天炮。
傅栩……
两人大眼对大眼地对峙了会儿,傅栩一抹脸,败下阵来,“行吧。”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折腾了半天,傅栩也没绑出两个能见人的小辫来。
挫败地再次将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