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雨了, 徐子凡就留宋鑫住了一晚,这一晚宋鑫高兴坏了, 他觉得能住下就代表他和徐子凡的关系更亲密了一点。徐胜男则是吓坏了,大雨下了一夜, 隔一会儿就电闪雷鸣。
主要她之前刚抱怨过老天爷, 还经历过重生这种事,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怕老天爷惩罚她, 收回她的金手指。
徐胜男这一夜过的,等天亮放晴, 她已经眼底发黑、形容憔悴、浑身脱力、精神恍惚。
她因为害怕也没拿盆接雨, 屋子里全被雨水泡了,被褥、衣服湿得透透的,估计晾一天都晾不干。
她失神地坐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拍门叫她上工。下大雨之后要清路、固土等等好多事儿要干呢, 她不想去,可想到大队长媳妇的威胁,只能拖着酸软的腿爬起来。没有衣服换,只能穿着身上潮乎乎的衣服去干活儿。
她低着头跟着众人走,听见她们在说八卦,本来没在意,突然听见了徐秀珍的名字。她抬头看过去, 就见那人羡慕地说:“徐秀珍太厉害了吧,居然找到了粮库的工作,听说在那儿不用干啥,特别闲,只要能进去就很容易转正式,她用不了多久就是城里人啦!”
“对啊,单位肯定会给她分房,她还能找个城里的对象,说不定直接在粮库找一个呢。那她家就是双职工,还是粮库那么好的工作,挣得多又不用干活,太美了!”
有人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徐胜男,看她一眼,嗤笑道:“有的人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蠢,买人家房子给人五百块,可真有钱,结果人家扭头就托关系进了粮库。那可是风光体面的工作,未来一片大好,她呢,要死要活嫁到咱们大队,男人不待见,婆家不待见,还得下地跟咱们一样干活儿,图啥呀?”
“脑子有病呗!”
她们一边说一边斜视徐胜男,丝毫不在乎她能不能听见,摆明了就是厌恶她,也是说给她听的。
徐胜男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把推倒那说的最欢的人,“你闭嘴,你妈没教过你说话?嘴巴这么臭你吃粪了?!”
那人尖叫一声,爬起来就扇了她一耳光,跟她厮打起来,“你妈没教过你要脸吗?脱衣服勾引男人,倒贴的嘴脸够难看的,说臭谁有你臭啊?指不定肚子里还怀着野种呢,你男人天天不着家估计就怕碰了你说不清,要看你肚子大不大才回呢!”
徐胜男尖叫着和她打骂,好几天了,徐胜男憋屈得无处发泄,又被她们的话刺激到,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不躲不避地和她狠狠打在一起,拉都拉不开。
可人家是常年干活儿的妇人,她是皮肤较嫩的小姑娘,她哪是人家的对手,被人抓着头发往地上掼,又掐又抓,脸上脖子上全是血檩子!
过了好半天,大队长媳妇才赶来,看见她这样子也吓了一跳,两边各训两句就要送她去卫生所,结果徐胜男气愤地瞪了她们几眼,“用不着,我自己回家歇着,只要你们别再逼病号干活就好!”
徐胜男大步走回家,大队长媳妇被她的态度气了个倒仰,跟她打架那妇人立马道:“本来我还觉得下手重了,现在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干活儿,故意找茬跟我打架,谁知道她那些血檩子是不是真的?昨天不还有人看见她手肿了吗?还不是假的?”
大队长媳妇烦躁道:“得得得,别管她了,今天任务重,耽误这么半天赶紧都干活去。下工了我去看看她,要是严重还得处理一下。”
大家各自散了,还议论着徐胜男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那时候打架不可能作假,可要是真的,那徐胜男的皮肤也太娇嫩了吧?简直跟地主家的娇小姐似的。说到这儿,她们又议论起来从前怎么没听说徐胜男这么漂亮呢?
要是四队的村花是个天仙,那求娶的还不早踏破门槛了?她以前也没传出名声差啊,要是这么美肯定早就传开了,怎么好像突然就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吃了灵丹妙药啊?
徐胜男回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是真疼,被挠出血檩子,疼得她动一下都钻心一般。她急忙把门锁上,喝了灵泉水,幸亏又凝聚出新的了,要不然她忍着这种痛得多难受?
屋子里一片狼藉,还是没地儿呆,她想起那些人的话,有些恍惚。徐秀珍上辈子可没得到粮库的工作,那老头子根本舍不得钱,还重男轻女,怎么可能给赔钱货花五百买工作?
可这辈子她气走了徐子凡,徐家主屋成了徐秀珍的,她又为了占据徐家主屋膈应他们,买下了主屋,徐秀珍就拿这笔钱买到了工作。
她这是帮了徐秀珍?
徐秀珍拿她的钱去城里过好日子,在粮库悠闲的生活,她呢?她在地里干活儿,还要住在这种破地方,忍受宋鑫的冷暴力,凭什么?凭什么连徐秀珍都比她过得舒服?
她忽然想起,不光是徐秀珍,还有徐静薇、徐家所有人,他们现在都过得比她舒服,尤其是徐子凡,弄了那么个农家院儿,跟世外桃源似的,比她过得好一万倍,她到底在干什么?!
就算嫁给宋鑫,她也应该像徐秀珍一样买个工作舒舒服服地度过这几年啊!
徐胜男眼睛亮了起来,终于又看到了希望。反正宋鑫瞧不上她,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