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肚子里的孩子有差池。明儿本宫还是得跟万岁爷提一提。反正令妃也已经协助宫务了,多她一个又如何?难不成这次少了她,大家就会小看了她。另外,许多事还需内务府协助。令妃若参与,这安排起来也从容些。至少令妃不会看着谁出幺蛾子而不管,也算是本宫做了一双眼睛。”
这话也有理,容嬷嬷也不再说话了,只是替自家主子委屈的慌。
可乾隆跟令妃说这事的时候,令妃才不接招呢。她笑的柔柔的,“知道万岁爷心里偏着臣妾。臣妾自然也想要这份荣耀。可您为臣妾想,臣妾怎能不多为万岁爷想想?这宫里要安稳,就在于两个字——周全。这还是先皇后教给臣妾的道理。如今宫外的老娘娘……不!是皇太后。宫外的皇太后要亲临亲蚕礼,难道宫里的太后就真一丝一毫不管了?真不管了,那多是要被非议的。太后养病,这也是无奈。但总得有太后的人在,也好叫太后娘娘心里舒坦些。若不然,正赶上好日子的时候这病突的又重了怎么办?”
一路二闹三上吊,这种‘病’越是在好日子越是爱发作的。
令妃见乾隆面色已经沉下去了,就连忙道:“再说了,臣妾到底年轻,浅薄了些。不比诸位姐姐伺候万岁爷的时间长。万岁爷您是长情之人,这宫里呀,就该是不仅新人笑,这旧人更得笑。叫臣妾说,愉妃姐姐就是个好心选,她既能讨了太后的喜欢,伺候万岁爷的时日又长,还给万岁爷生养了聪慧懂事的五阿哥。这几样儿加起来,难不成还没资格?”
哪一条理由似乎都占的住脚。
可一张口也给愉妃盖上了一个‘太后的人’这个戳。
乾隆拍了拍令妃:“自孝贤和慧贤之后,也就你最合朕意。”
于是,愉妃就被这天上的馅饼砸中了。她起初是惊喜的,但随后知道,皇上是在令妃的宫里下的旨意,她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恨不能咬令妃一块肉下来!我是把你家孩子推到井里了吗?你这么算计我!
得了!经此一事,皇后那是绝对不待见自己和五阿哥了。
本就显眼的五阿哥,这次更成了众矢之的了。
不管怎么算计的,先蚕礼把上上下下都折腾的鸡飞狗跳之后,还是来了。蚕母是皇后选的,但皇后……得公正呀!一点徇私都不能。
富察家得有一位,傅恒的妻子瓜尔佳氏是首选。
宗室里十六福晋,这是老一辈的老福晋了。
接着是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这个谁也不能抢的人选。
还剩下三个名额,这还得顾及汉臣吧。
先从军机大臣中挑中班第的夫人,他不是汉臣,他是博尔济吉特氏的蒙人,出任的却是汉军旗的统领,身份特殊。也有一定的代表意义。
再然后才是汉臣中的,一个是刘统勋的夫人,一个是刘伦的夫人。
刘统勋知道的人多,却不知道刘伦在朝中丝毫不逊色于刘统勋,自来便有南刘北刘之说。
皇后的娘家在整个三月,朝宫里递牌子递了七八次,都被驳回了。可见皇后在此次的事上是真做到了公正。一点也没有借机拉拔娘家。
此时的皇后才觉得坐在这个位子上的难了,妃嫔若是做成这样,那必是要夸的。她做成这样,也不过是完成了本分而已。真真是叫人心力交瘁。
而送来的那些蚕妇,和婉跟;林雨桐禀报说:“非一般人家只怕不在其列。”皇祖母本也不是这个意思吧。
林雨桐却笑:“你且看着便是了。”
这么匆忙之间,又是这等好事,能来的肯定多少是有些背景的。不是商户女眷也必是商户下面的有很多瓜葛的女眷。没些手段本事是选不上来的。
只怕有些官员不仅没为此费事,还因为此小赚了一笔也未可知。
她吩咐和婉:“之前我叫你空出来的大堂可空出来了?”
是!足容纳三百多人。
“回头你六叔送些东西过去,你看着叫其安置好。进进出出若有男子,不许叫人乱跑。忙不过来就叫肃英额过去帮你一把。”
是!
祭祀之礼在三月二十九,二十六便要彩排。彩排的时候林雨桐叫和婉替她走了一趟,她只看了礼部送来的流程就罢了,回来和婉又给细说了一遍,心里就有数了。
紧跟着二十七、二十八要斋戒的。这斋戒,无非就是沐浴更衣,不喝酒不吃荤,禁止娱乐,不做夫妻运动等等,不算是复杂。
只是二十九半夜林雨桐就要起来,今儿得一天的时间。上厕所不方便,能吃的就是煮鸡蛋。多吃几个,扛饿还省事。
所以别说干啥活是轻松的。宫里的皇上和皇后也是一样的折腾,比她受的折腾更甚。
天不亮就出发,四爷和弘晖当然是送不了的。前一天晚上弘昼就过来了,半夜起来送林雨桐和淑慎跟和婉两位公主过去。而且,这亲蚕礼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第一天林雨桐倒是比较忙,六肃三跪三拜这些礼仪是不能免的。
她是在最前面的,后面的人她也没太在意。打量的人多了,她也在意不过来了。
等到第二天,她的任务就是坐着,坐在她的位子上。这一日是行躬桑礼。如果蚕未出生,则等蚕生了之后再举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