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没在大地的褶皱里,安宁寂静,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陌生且诡秘。
向老人告了别,秦寰宇跨过田埂,踏上这片厚重的土地。
他的思绪也如这片无法繁衍生息的大地一般失魂落魄,百感丛生,直到他站在了一个破旧不堪的草舍外。
草房低矮简陋,龟缩在三花庄东北角,设在交错杂陈的砖瓦房间显得异常突兀。
若不是受了方才那位老人的指点,怕是秦寰宇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是自己生身父亲生活的地方。
草房极为寒伧,就连吹过院前的风都携着些凉意,铺天盖地席卷着悲伤。
蓦地有什么东西撕扯着秦寰宇的胸膛,好像草舍前的衰草长满了腹腔。
心揪扒肝至极,他避开目光,微微仰头看向天空,俊眼微闭,不擅心绪外表的他顷刻间眼眶已湿。
与其它农舍迥异,正值晌午中饭之时,草舍乱石残颓,寂冷萧索,死气沉沉。
对景伤情,舍里好似一个无音的世界,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翻肠搅肚,甚为不安。
秦寰宇
心口抑制不住地颤响,形容不出的刺痛侵袭着他,终于将手按上了草舍攀满枯藤的门板。
稍一用力,伴随着门板被推动的“滋啦”声,草舍里的景象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