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疗养院,不能与外界通信,什么也做不了。死后成为鬼,跟在关欣和顾栖文身边,连触碰他们都做不到,更别提报仇。
每在他们身边度过一天,她的怨恨就更深一些。
她这一生做的最大错事,是逼迫顾栖文和自己在一起,为此,她付出巨大的代价:家破人亡。
她确实有错,可这两个人,一个一边利用她的背景上位,一边伤害她,另一个利用柔弱无辜的外表,将身边的男人一个个玩弄在股掌之间,让所有人都相信她是一朵不染尘埃、惹人心疼的白莲花。
所以她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姜眠往厨房走,眼前出现熟悉地眩晕,紧接她来到一辆车上,旁边是顾栖文。
自从她“醒”过来,一会儿会跟在关欣身边,一会儿又会到顾栖文身边,对此,她已经习惯。
正好听到顾栖文吩咐开车的助理,准备拜祭一事。
助理愣了下,他是顾栖文的心腹,几乎所有的事都有参与,姜眠知道这人,当初是她让寒爸爸找的人给顾栖文。
那时她理直气壮地对寒爸爸说:“栖文上班自己开车多不方便,给他配个司机。”
寒爸爸疼她,自然答应了她。
想到寒爸爸,姜眠鼻尖一酸。
他那么疼她,而她最后,却连寒家都保不住,令整个寒氏易名,成了顾。
助理愣了几秒,说:“顾总,夫人的后事,是齐少爷处理的,如果要拜祭的话,需要通知他吗?”
顾栖文看了他一眼,助理明白过来,不再多说。
过了会儿,顾栖文出声:“姜眠和齐橙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查出来了吗?”
助理摇头。
顾栖文闭上眼,不再说话,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睛,不悦地说:“空调开太低了。”
助理看向温度,说:“顾总,开的二十六度。”
顾栖文皱眉,总觉得车内的温度很低,他忍不住扯了扯衣服。
助理从后视镜看向顾栖文,忽然道:“顾总,其实夫人除了偶尔脾气不好外,她……”
他话没说完,就被顾栖文冷声打断:“注意你的措辞,我和姜眠早已经离婚,关欣才是我的合法妻子。”
助理吓了一跳,不再多言。
顾栖文到公司,处理完紧急情况,准备回家,他的朋友却找上门来。
这个朋友姜眠也认识,叫张承天,曾经她逛街时,发现顾栖文和一群人在餐厅,当即进去,才知道顾栖文是和他的朋友们聚会。
那些朋友在看到她进来,表情纷纷变了,只有张承天热情的迎上来。
那时,她不太看得上这些人,但想着他们是顾栖文的朋友,也没说什么。
“大忙人,终于逮着你了。”张承天自来熟地坐在椅子上,“新婚的感觉怎么样?不打算去度过蜜月什么的?”
顾栖文道:“找个时间,我带关关和你们聚一场。”
“这敢情好。”张承天道,“关欣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俩也算修成正果了。”
顾栖文笑了笑。
“我说,你想起姜眠的时候,会不会有负疚感?”张承天好奇地问。
顾栖文脸色一变。
“虽然当初姜眠胁迫你,害你和关欣分手,但客观来说,她对你是真不错。”张承天笑呵呵的,也不管顾栖文变脸,自顾地说下去,“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老顾,我以为你最多把她关起来,但我没想到,你居然把她弄死了。”张承天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不觉得有点过了吗。”
姜眠看着张承天,有点意外张承天的态度。
“你来找我,是想谈论姜眠的事?”顾栖文沉声道,“你对她心软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或者,你看上她了?”
迎着顾栖文略带几分嘲讽的眼神,张承天居然大方地承认:“是又怎么样。”
顾栖文眸色微沉:“既然这样,当初我把她送进疗养院,你怎么不开口向我她。”
张承天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说:“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做。”
“再说,你和沈时清联手,我可斗不过你俩。”
“走了。”张承天转身。
“承天。”顾栖文叫住他,“不论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想过让姜眠死,她自己从疗养院跑出去,死在大街上,这是个意外。”
张承天的身影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待张承天离开后,顾栖文忽然将桌上的文件狠狠甩在地上,冷笑:“活着的时候,没人帮你,没想到死了,倒是让这么多人替你惋惜。”
“顾总。”助理冲进来。
顾栖文:“滚。”
助理慌忙退出。
顾栖文点了根烟,看到烟的牌子时,手中动作一顿。
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一幕,他抽烟被姜眠看到,后者抢了他的烟,说:“栖文,烟抽多了对肺不好,别抽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
过了会儿,她妥协似的把烟递给她:“行行行,我不管你。”
但第二天,他发现他包里的烟变了,变成另一个牌子,还附了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