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回了句:[你也荨麻疹一个看看]
郑子崇:[哟,你这渣男气泡音绝了啊]
杜承:[[。]]
杜承懒得理郑子崇,反正也不用去片场了,干脆去洗了个澡。
洗完杜承仔仔细细照照镜子,虽然还是肿,但是不怎么痒。
看来阎南修给他挂的水还蛮有用。
不过……
杜承盯着门口挂起来的的灰羊毛大衣,茫然地抓了抓手背。
上面还残留着挂了水的乌青。
阎南修又捡他回去,又帮他看荨麻疹……
太子爷有这么闲?
算了。想到那个白日做梦,杜承喊着牙刷,嘴角抽了抽,反正也不是对他有意思。
说不定人就是忽然爱心泛滥,关心职员,随手帮他叫了个医生呢?
这辈子估计也见不到第二次——管那么多干嘛。
刚这么想,手机又震了两下。
郑子崇:[我昨天跟你说的你看到没?]
杜承单手打字:[?]
杜承:[啥]
郑子崇:[你又不听我语音?[愤怒]]
郑子崇:[[鸡哔你]]
杜承:[叫你老发59s = =]
郑子崇:[下周六同学会,去不去?]
杜承顿时“!”了一下,叼着牙刷双手刚要打字,郑子崇一条信息又发过来。
郑子崇:[宋以晴去]
杜承立马回,[那我也去]
郑子崇:[ojbk]
郑子崇:[宿舍人齐了]
杜承哈哈一声,打字过去,[程屿他们也来?]
郑子崇:[那可不]
郑子崇:[江影十二栋537团聚]
郑子崇:[[墨镜gg bond]]
杜承心情这下好了几分,顿时觉得生活有点盼头。
可惜盼头没坚持半天,就被陈文骏连环夺命call搞得少了一半。
其实编剧按理说压根就不会跟剧组,就跟买牛奶的商场里不会有活牛一样。
可惜偏偏这次分到的制片就是喜欢边宣传边改,看风向,炒热度。
公司的人都清楚这个制片的德行,没人想跟组,结果又轮到他跟。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陈文骏是故意的。
他和工作室的合约马上到期,陈文骏没有续约的意思,就是想逼他自己交辞呈走人。
尼玛,走人肯定是要走人的!
但是《荆棘》又没拍完没结算,杜承郁闷。
没办法,忍字头上一把刀。
为了血汗钱,杜承只能顶着没消肿完全的猪头又回了片场。
陈文骏把监制和主创和那几个事不要太多的主演想法和他一说,他就又得像个驴一样接着磨。
喝了一杯拿铁,一坐又是一个上午。
好不容易写了大半,杜承盯着电脑里最新写的这几场,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神色。
和他最初构想相比,改的那叫一个面目全非。
杜承很阿Q的宽慰自己,至少还算有趣。
刚伸个懒腰准备休息一会儿,门忽然被敲了敲,场务小杨把门开了一条缝,“杜老师,您这会儿忙不?”
“刚好不忙。”杜承回头看他,“怎么了?”
小杨犹豫问道,“就是您上次找我要了个电脑,您带回来了吗?”
电脑?
杜承一脸茫然指着自己,“我找你要了电脑?”
小杨点点头,“是啊。”
“前天什么时候?”杜承纳闷追问。
但说完,他自己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
刚这么想,小杨就回答道,“就是前天全岛酒店那场戏那天。”他挠挠头,又说,“我记得杜老师你好像一个人拿去吧台那边写什么东西了,我后来去找了一下,发现好像不在原地。”
杜承,“……”
卧槽!还真的是他被阎南修捡回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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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漆黑的夜幕,全岛酒店依旧灯火辉煌。
露天花园里有提琴奏鸣,左边是雪白桌布长铺,桌上银质托架,穿过淡金挑高大堂,燕尾制服侍者推开门,里头是偌大恒温游泳池,外面还有露池。
透过玻璃窗,头顶是如数繁星,背后是整个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夜景。
人们不是在吧台对饮,就是趴在泳池的边缘嬉笑调闹。
而摩天大楼底下,接连不断地漆黑豪车绕过气势恢宏的喷泉,接连停在门口。
每停一辆,戴着圆帽雪白制服的门童便赶紧拉开车门,躬身迎贵宾下车。
从后座下来的,男人西装笔挺,女人脖颈间珠宝明动,他们目不斜视经过门童,大门拉开,对门口悠扬小提琴的乐声习以为常,被穿着深黑礼堂燕尾服混血面容的经理一路送到电梯。
片刻后,一辆黄色的的停在酒店门口。
门童刚要上前,还不等他动作,车门已经被从里面打开。
杜承从后排车座下来,还差点碰上门童,“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门童连忙鞠躬,只是这次,重新站起来后,他便悄悄上下打量这个穿着灰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