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
+仅此而已,我的女儿。+
帝皇面无表情地将他面前的纸牌山再次堆叠好。
嗯,替她的血亲兄弟做的。
面对基因之父的提问,原体只是撇着嘴。
原体的声音在回荡。
【另外,在数字命理学中,八被认为是一个无法预测的数字,它既有可能代表成功的辉煌,也有可能代表失败的谷底:唯一可以遇见的就是,无论是哪一点,情况都会不受控制地继续狂飙。】
+没什么可伤心的,帝国真理正是这无数个事实后的产物。+
原体摸着手中的卡牌。
【这直接决定了我该以怎样的方式来教育他,希望不会太难:毕竟,在康拉德之后,我其实已经没什么精力,再去进行一次相同的任务了,只是您一再表示科拉克斯要远比康拉德更省心,不会耽误我的其他事情,我才勉强答应。】
老不羞的,还说你不会预言……
+……+
人类之主的目光从他又一个失败的作品上移开,瞥向了他专心致志的女儿: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保持着一种古怪的沉默,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直到摩根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后,帝皇才当即开口,堵住了原体的问询。
【个性数字是六,这说明科拉克斯的性格偏向温和,具有忠诚的信念与责任感,以及良好的环境适应能力,能力也会很突出,但他并不擅长取得成功,这大概也是温和心态的一个死结吧。】
【倒也不是。】
【好吧,救赎星,考虑到科拉克斯在救赎星上的所作所为,虽然他在战争上表现得相当不错,但他在治理方面的表现和问题,还都来不及显露出来:更何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无论您交给我的这些信息再怎么美好,我也必须亲眼去看看科拉克斯在他的母星上的成果,到底是怎样的?】
【我只能说,这也令我感到好奇,父亲:虽然数字命理学本身就是一项古老的人类学科,但我从未想过口口声声都是帝国真理的您居然也会对于这种【封建迷信】信手拈来,您甚至知道毕达哥拉斯这个冷门到就连佩图拉博和康拉德都没怎么听说过的远古先贤。】
原因无他。
【还不如想想,围绕着科拉克斯的问题呢:我听说他的成长环境要比绝大多数的原体更加优良,但这也让他成为了一个有些固执的理想主义者,要我来说,这可不是什么纯粹的好消息。】
+……呵……哈哈哈……+
帝皇笑了起来,不是以往那种浅尝辄止的微笑,也不是谈吐间习惯性的假面,而是一种货真价实的笑容,就宛如目睹到了一场上好的滑稽喜剧一般:先是漫长沉默后的忍俊不禁,接着便是刺穿了房间中寂静的爽朗,最后,则是令原体面露惊愕的滚滚轰雷。
【理想主义者虽然是宝贵的财富,却也总是令人头疼。】
+吕凯西斯已经改名为救赎星了,就在我们进行这场谈话的三个小时之前,科拉克斯已经与他的战友们通过了命名会议:你要熟悉这个名字,摩根,我们的舰队马上就要结束亚空间航行了,跃迁出去之后,便是救赎星的轨道。+
+让我看看:你还有四个小时零十七分钟的时间。+
【……】
原体扬起头颅,说出了她内心中的不屑,只见她的手指抚过了桌角上最后一张无名的卡牌,在确定了这就是她想要的那一张,摩根的目光轻轻滑过,卡牌上便逐渐现出了一堆骇人的尸骨。
帝皇看向他的女儿,并很快就得到了原体的摇头否定:开什么玩笑?她可刚刚摸清楚了她的基因之父在赏罚分明方面的豁达,又好不容易得到了【更加丰厚的奖励】这样的承诺,在这个时候,怎么可以知难而退呢?
而且,又不是真的很难。
+好了,现在,重复一下你刚才的宣言吧,我的好女儿。+
【……】
摩根翘起拇指,装模作样地自夸了一下:原本,这只是一次无伤大雅的自吹自擂,但阿瓦隆之主完全没有想到,她无意中说出的某些话语,似乎一下子就戳动了人类之主某根沉睡的记忆链条。
【您是认真的吗,父亲?】
【不。】
+继续说。+
帝皇头也不抬,专心致志于他面前的纸牌山。
+拿起这张纸。+
【……】
+现在,那叫救赎星了。+
帝皇打断了摩根的话语,他指了指房间一侧的星图,上面忠诚地显示了人类之主与原体所处的这支舰队如今的位置:他们已经抵达了暴风星域的最南端,马上就与那位最后回归的原体见面了。
+这个名字在他的母星上意为救世主,或者拯救者。+
帝皇只是瞥了她一眼,而摩根则是毫无保留地讥笑着。
+所以,说一千道一万,你其实没有信心吗,摩根?+
话音落地,所有的牌便都被原体掀了过来,能够在其中看到庄森与基里曼的面孔,不过这些帝皇子嗣都已不负往日的神圣威严,反而透露着一种令人恐惧的魔气:尤其是基利曼,在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详气息,甚至完全地碾压了他身旁的八个兄弟。
【我之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