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染成了一种深沉的血红色。
“血红色的光芒”
“”
“”
一时间,整个指挥部内部静得可怕,战争铁匠虽然是正在背对着窗口,并没有看到那股血红色的来源是什么样子的,但仅仅是通过桌案对面的泼拉克斯那逐渐扭曲、疯狂且焦虑的面容,佩图拉博之子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在帝拳连长夺门而出,咆哮着召集所有部队的前一刻,知道拦不住他的丹提欧克转过身去,从他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了一件尘封已久的通讯器具。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挽救这一切了。
那就是
“佩图拉博大人。”
&t;divtentadv>“您又创造了一次奇迹。”
吹捧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冰蓝色瞳孔捕捉到了目所能及的所有毁灭与死亡:没有什么比这两者的总和更能让钢铁之主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喜悦的了,他面带微笑地瞥了眼凑到他身边的阿谀奉承者。
他认出来了,那是第二大营的战争铁匠贝罗索斯,暂时接替了弗里克斯的职责,是极少数的,一口气干了几十年的战争铁匠。
“这是最简单的事物,是我每个人都应该尽到的职责。”
“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体甩给他的子嗣一句冰冷的训诫,但他并没有遮掩自己的面容上的得意与笑意:贝罗索斯识趣地告退了,他知道他的基因之父要独自享受这一刻的快乐,而所有的快乐又都是来自于战线最前方,那毁天灭地的末日景象。
钢铁勇士们静静地目睹着。
佩图拉博研究出来的秘密武器效果很好,事实上,效果甚至是好过头儿了,因为部署在最前方的几个小队也同样被这种无情的毁灭者所波及到,他们的情况只比那些灰飞烟灭的赫鲁德人,要好上些许而已,勉强还能够抢救。
而至于在杀伤波及范围内的所有异形,也许有数百万之多,就没那么幸运了:佩图拉博的武器从肉眼看来是没有任何杀伤性的,因为它是对于物理规则本身和灵魂领域的杀手锏,当它被投放到赫鲁德人制造要塞的中央时,既没有天崩地陷,也没有烈火熊熊,只有一股能够被这个世界上所有灵能者感知到的无形毁灭浪潮,在二十秒间席卷了几十个巢都大小的土地。
这股浪潮只有一波,也不过持续了十几秒钟,但它却在短暂的发力的时间里,完全地改变了赫鲁德人本身的时间力场逻辑,让它们自己也无法免抑语自身以及同胞身上那种岁月的腐蚀能力了,再加上这些异形本身那聚集成堆的人海战术传统,理所当然的,在短短的十几秒里,血腥的屠杀战果要胜过整个帝国远征军,在过去几个月里的所有奋斗总和。
钢铁之主甚至特意将这种炸弹的挥发效果设计成了一根扁平的长方形,这样就能确保这个炸弹只能摧毁他面前的异形,而不会波及到多恩面前的。
就这样,无以计数的赫鲁德异形和整座巢都要塞,都倒了它们引以为傲的能力之下,拥挤不堪的肮脏血肉在这一瞬间化为浓汁,直到成千上万的尸体如熟透了的麦子般被成片成片地割倒,直到那与整座山脉融为一体,令轨道轰炸都一筹莫展的宏伟要塞,再也无法对佩图拉博以及他的钢铁勇士,造成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威胁。
奥林匹亚之主知道,在他翻过来这最后的阻碍之后,赫鲁德人在这座克拉肯深渊的指挥中心便会暴露在他的兵锋之前,他将亲手获得这场远征的最终胜利。
现在,只需下令。
多恩,就会输了。
而他正打算这么做呢。
钢铁之主冷笑着。
但就在他把这个命令说出口的前一刻,那猩红的光芒辐射了半个天空,带来了不祥的预兆,虽然钢铁之主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严肃地放下了手臂,因为他注意到了那是多恩的方向。
多恩
那个混蛋在搞什么?
佩图拉博并没有疑惑太久,因为在不到一分钟后,丹提欧克的通讯就已经打了过来:战争铁匠在此之前从未利用过这种特权,可是现在,他却隔着这象征着宠爱与信任的通讯器,开始对他的基因之父单刀直入了。
“父亲,我想多恩阁下那里可能遭遇了麻烦:您也看到了那抹血红色的光芒了吧?但是帝国之拳内部用来求援的信号,多恩阁下遭遇了赫鲁德人真正的主力,他的亲卫队很有可能已经被包围了。”
“我对此并不惊讶”
钢铁之主冷哼了一声。
“所以,丹提欧克,你向我发来这份汇报的原因是什么?”
“是想庆祝我要赢得这场竞赛的胜利了吗?还是在希望我放弃唾手可怜的胜利,转过头去支援那个多恩么?伱要知道,我马上便会将赫鲁德人的王座握在手中了。”
“但你也马上就要失去你的一个血亲兄弟了,吾主。”
丹提欧克的声音不卑不亢,他的冷静与直白甚至让奥林匹亚之主感到了惊愕:佩图拉博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动摇了一下,因为他的确不认为一场竞赛的胜利需要用他兄弟的性命去做担保。
他的确渴望胜过多恩,但那必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