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出力,不捣乱即可。”
李治即便不懂兵事,也知一个道理,在军事上他能相信陈青兕,相信大唐的将士,却不会相信拜占庭,从一开始她就没指望拜占庭能出大力。
李治看了看天,说道:“快到正午了,爱卿留下来与朕一同用膳,正好沛王常念叨爱卿,若能与爱卿一同用膳,定会欣喜非常。”
陈青兕欣然作揖谢恩。
李治忙了一上午,也有些疲累,并没有去内宫膳堂,直接就在武德殿设宴,让人去将沛王李贤请来。
谁知来的不只有沛王李贤,还有武皇后,武皇后一手牵着李贤,见到有陈青兕这外人在场,显得很是意外,忙道:“原来陈尚书也在!陛下,妾在外宫处理一些琐碎,得知陛下召贤儿用膳,想着陪陛下一同,不想打扰陛下与陈尚书商议正事,这便告退。”
她说着想拉李贤离开。
李治对于武皇后最近顺眼多了,相比原来需要时不时敲打一下表露出来的野心,也跟着不见了。
李治自是觉得自己训妻有术,将武皇后驯服了。
这一世,武皇后并没有成为他的政治盟友,但作为大唐的皇后,武皇后不但能统御后宫,还能协助自己处理政务,特殊的时间帮自己背个黑锅,面对这样全能的皇后,他很难不满意不喜欢。
“无妨,陈爱卿也不算外人,皇后、沛王一并用膳就好。”
李贤本让自己的母亲拉着,一脸的不情愿,此刻听李治开口,喜上眉梢,挣脱了自己的母亲,对着自己父亲道:“父皇,儿臣愿与陈先生同席。”
武皇后愠怒,道:“不可无礼。”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李贤有些委屈。
李治显然很喜欢这个才智卓群的儿子,说道:“这有什么?皇后莫要大惊小怪,陈爱卿还能教坏沛王不成?朕准了……”
他说着还对着陈青兕道:“陈爱卿可以替朕考考沛王,朕常考沛王学业,他都能对答如流。朕恐他骄纵,正好,你替朕让沛王知道,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治这话充满了炫耀的意思。
陈青兕听得出来,李治确实很喜欢李贤,这种喜欢都有些过度。
这也不奇怪。
李弘是个好孩子,但他并不属于那种讨人喜欢的孩子。听话乖巧,仁厚中庸。这样的孩子让人省心,但无法讨人欢心,除了仁孝,别的似乎拿不出手。
李贤不一样,天生聪慧,俊秀可爱、举止端庄,过目不忘,年纪小小就能背诵诗文,千言《三字经》,背得滚瓜烂熟,都是可以对外炫耀的存在。
人心本是肉长的,不可能不偏心。
即便都是亲生骨肉,也是如此。
这是李治的家事,陈青兕也不方便管,只能说道:“沛王天纵奇才,同等年纪,臣是万万不如。他人成就定在臣之上……”
尽管李治知这是奉承之言,却也是高兴的哈哈大笑。
武皇后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鄙夷,藏着一副怎配与我儿相提并论的意味。
李贤却很是谦虚:“李贤若能有先生十分之一,便已知足。”
四人入座。
李贤很快就藏着陈青兕问一些自己在课业上的问题。
陈青兕也耐心的回答,这些年他顶着大儒的身份,品评人家的文章,往来的大多都是历史上知名的文人墨客。
陈青兕自己的学问也得到了充实,对于李贤的问题都能从容作答。
而且陈青兕所掌握的后世知识是融入血脉的,尽管深入了解了这个时代,却也没有丢掉记忆中的知识,而是将两者融合,能够让这个时代的人理解接受。
故而尽管陈青兕的文学功底不深,与之往来的人都将之归为年少清贫,圣贤书读的少的缘故,但圣贤书之外的东西却不输给任何人。
这种情况在程朱理学出现以后,是不被世人接受的。
但大唐以包容著称,却无问题。
李贤也从陈青兕这里听到了一般先生教不了的东西,眉飞色舞。
陈青兕在指点李贤的时候,李治、武皇后都没插话,而是在上席听着看着。
陈青兕在帝后的注视下也不觉得有压力,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李治眼中含笑,而武皇后的脸上虽然在笑,眼中却有着一股莫名的担忧。
“先生说的太好了!比李贤的几位先生说的都要好,要是能拜先生为师,常听先生教诲,就好了。”
李贤机敏,这话明显是对李治、武皇后说的。
武皇后眼中的担忧更甚,甚至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李治,有些担心他会答应。
李治自然不会答应的,尽管偏爱李贤,可他却没有换太子的想法。
陈青兕若成为李贤的先生,那李贤将会徒增一大笔的政治资本。
李治是经历过李承乾与李泰的斗争的,不会重蹈覆辙,说道:“陈先生乃朕的肱骨之臣,处理的是国家大事。哪能分心教你学问,朕给你请的先生,论及文学功底,也不比陈先生逊色。”
李贤一脸遗憾,武皇后明显松了口气。
陈青兕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觉得武皇后很反感自己跟李贤在一起。
自己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