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敬宗、许圉师,以及一干记载起居录的史官面前哭的是稀里哗啦。
“朕家门不幸,亲戚中恶事不断。高阳公主与朕同气,皆是父皇骨肉。却与房遗爱谋反现阿舅无忌竟也意图谋反。近亲如此,我身为大唐天子,有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
许敬宗大步走出,一脸正气,高声道:“陛下,你怎将这两件事归为一处?房遗爱乳臭小儿,蠢货也。其与女子合谋,贻笑天下,焉能成事?长孙无忌却是不同,其与先帝共谋天下,满朝文武皆服其能,他位居辅宰三十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臣恐长孙无忌知事情败露,振臂一呼,提前作恶。届时宗庙社稷,恐受其害。臣请陛下立即决断,立即搜捕,破家擒拿。”
李治哭得更加伤心了:“无忌是朕的阿舅!是亲舅舅父皇临终前的遗愿就是要保住长孙无忌,我呜呜呜,我呜呜呜,我怎么忍心给阿舅判罪,后代史官会怎么看待我!”
他的眼泪水跟不要钱的一样,滚滚而下。
许敬宗依旧一脸正气,说道:“昔年汉文帝亦是汉室明主,薄昭同是帝舅,有从龙之功,与长孙无忌并无差别。然薄昭奢靡无度、骄纵不法。安插亲信,干涉朝政,甚至于擅杀朝廷大臣。文帝为天下苍生,哭而杀之,反获美誉。”
“近无忌忘先帝大恩大德,舍陛下至亲,听信奸邪,遂怀悖逆,意在涂炭生灵。若比薄昭罪恶,十倍有之,陛下秉公执法,何过之有?”
许敬宗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臣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此大事,间不容发,若少迟延,恐将生变。”
“陛下!”
“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江山社稷,请早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