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偶尔扫过前面蹦蹦跳跳的猪儿的胸,单看这胸的跳跃程度,很是可观,但是,想一想她娘的人皮灯笼,也足以让人的血液温度下降七八度,再看一看猪儿刻在这座亭上的三个字:独凉亭,林苏就感觉牙齿有点酸。
独凉亭,你全天下打听打听,谁家亭子叫独凉亭?
我的神识沉入内空间,里面两块碑周天镜灵称墓碑。
出来逛个院子,院子里独凉。
在凶险四伏的江湖漂着,你们都跟我来这一手,彩头还要不要了?接下来这个年,我还过不过了?
对面的计千灵目光扫过外面的大雪:“春节快到了。”
“是啊!”
“你怎么安排?”
“我能怎么安排?啃着猪儿的兔子,品着师姐你的温柔关切,在这里过呗。”
“你想得美!”计千灵横他一眼:“我有父有母的,陪你在这里温柔关切?我不怕我娘打断我的脚啊?”
猪儿开心了:“没事,公子,我陪你过年!我不怕我娘打断腿。”
“你想得更美!”计千灵目光转向猪儿:“别忘了你是谁的丫头!”
猪儿急了:“小姐,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公子哥哥都没地儿去,你忍心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的?过年耶……”
“你呢?你有没有点同情心?你自己倒是快活得飞起,他将来要是被你娘剥皮做灯笼,你于心何忍?”
“啊?小姐,你……你好直接……”猪儿握着脸蛋飞了。
脸蛋从侧面看,红透了。
林苏和计千灵面面相觑,都懵了……
这叫直接?
什么直接?
我们的思维方式到底在不在同一个频道?
“行了,她走了!不管这逃跑何等的不合理,终究是清静了!”计千灵道:“前线的战报已经陆续传回,想听吗?”
林苏托起茶杯:“说说!”
“京城的事情你知道,我就不细说了,只说一个结论,反正因为你的原因,一堆人丢了命,丢了官,诛了九族,目前仙都之中,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的人,加起来大概超过百万之众。”
林苏轻轻点头:“这不值得表扬,我走到哪里都这样,习惯了!说说外围的……”
表扬?
我的天啊!
这是值不值得表扬的事?
你听话抓不抓得住重点?
计千灵轻轻摇头:“外围的情况进展顺利,三百万大军将昊元宗围得严严实实,凉山、翠微山、东河谷、春阳宗,哦,当然还有咱们的罗天宗,高层尽出,已经打入了昊元宗三百里,昊元宗的弟子,目前暂未有人逃脱。”
“江烈在圈子里面么?”
“有迹象显示,他在!”计千灵道:“但是,你也莫要太乐观,象他这样的顶级高人,是可以随时出状况的,纵然全宗尽灭,此人也一定有求生之道,未必能够真的清除。”
“那是!但棋局终究已经下到了这一步,他再牛b也无力回天。”林苏道。
计千灵轻轻摇头:“你还是没听出我言语中的重点,他如果真的逃出重围,你觉得他最想报复的人是谁?”
“我们!”林苏道。
计千灵眼睛睁得老大:“为什么非得加个‘们’?就说最想报复的人是你,能死不?”
林苏轻轻点头:“能!”
这就是直接回答了。
如果昊元宗想报复的人是林苏一个人,那他就真的得死了。
但是,林苏的意思很清楚,事情不是这样。
事情是咱们一块儿干的。
所以,如果敌人要报复,也该是报复“我们”。
甚至还会报复整个罗天宗。
所以,罗天宗的高层,需要端正态度,别总想着跟我林苏使绊子,该当一条路跟我走到黑!你计千灵别想跑!你爹别想跑!
你猪儿那个以剥皮为乐的奇葩娘,也别想跑!
这就是林苏烟雨下江南,带上两女的原因。
计千灵一声呻吟,手按额头:“师弟,你以前一定是专门挖坑埋人的,埋了不少吧?”
“咳咳,不多不多,过奖过奖……”
林苏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投向了独凉亭外。
外面的青石路上,小柔快步而来,手托一张奇怪的请帖:“家主,有客人送来一份请帖,请公子过府一叙。”
“何人?”林苏微微一怔。
计千灵也微微一怔,确切地说,是看到这张请帖而怔的……
“柔丝阁,朱丹!”
林苏眉头微皱:“柔丝阁?当日白玉文战之中,送我天瑶琴的那位?”
白玉文战之时,面对白玉京长老以及紫气文朝选手的言语挤兑,林苏不能用笛,只能用琴,而琴,他当时是没有的,有无数的琴从城中各处升起,他比较有印象的是两具,一是青鹰古琴,一是天瑶古琴。
当时他对情况不太熟,不知道这两具琴代表着谁。
后来他进了文渊书阁,了解了太多的东西。
天瑶古琴就属于柔丝阁。
是京城之中一处极其高雅而神秘的所在。
小柔不了解具体情况,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