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酿,软糯的圆子,宋墨玉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做。
这道甜品本来是她在以前的世界为了治痛经学会做的。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她现在这具身体体质很是神奇,月经要半年才来一次,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好,我这便去拿。豆豆,你在这好好待着别跑。”掌柜的叫宋墨玉等一会,人便朝着里间走去了。
宋墨玉闲得无聊,便蹲下身来逗着掌柜的小孙子。
小孙子长得珠圆玉润,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才两岁的年纪,站着都有些不稳当。他见了宋墨玉也不认生,一个劲地往宋墨玉怀里钻。
“叫姐姐。”宋墨玉双手揽住这孩子抱了抱斤两,又腾出一只手摸着他白嫩嫩的脸蛋,笑眯眯道。
“节节……”小孩话都说不清楚,但咯咯咯的笑声却做不得假,仿佛很喜欢宋墨玉一般。
正在这时,宋墨玉看到远处有两个人朝着酒垆这边来。那是两位年轻的郎君,看着年纪约莫都在十七八岁往上,周身的气度打扮倒挺像读书人的。
宋墨玉在这镇上见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凡进过她饭馆吃饭的人,她总会觉得眼熟。只是听这两人的口音,有一人虽是本地人,面貌她却未曾见过。
宋墨玉心里暗自笑自己,你也颇为自大了,难不成现在是个云鹤人便要到你的饭馆吃饭,没到过便不算云鹤人了?
她正想着,那两人已然走近,还在闲聊着。那声量不大不小,正好让宋墨玉听了个清楚。
“长原兄,咱俩这样跑出来怕是不合规矩。”说话的这人气喘吁吁跟在另一人身后说道,“伯父伯母都还在家里呢。”
被他称作长原的郎君摇摇头:“再在那坐下去,我头都要痛了。阿尧,你是了解我的。我早就同父母说过,功名未成何以为家,好说歹说才劝住了他们让我早日娶亲的念头。如今回镇上探亲,偏生大伯父又提起这茬。你没见我爹娘脸上的喜色,我再不出来,岂非陷在那了。你跟我从省城回来,原就是带你回来玩的,倒叫你看我的笑话了。”
他俩是同窗,这回郑阿尧知道谢长原要回宝陵县的老家,便说自己还没来过此处,想一块跟来玩。
郑阿尧哪里不了解挚友,拍拍挚友的肩膀:“其实娶亲成家也没甚不好……”
“你莫不是叫我爹娘策反了?”谢长原警惕地回头。
郑阿尧连忙干笑:“怎会怎会?我只是想,万一他们为你介绍的那位小娘子是个千秋无绝色的佳人,你岂不是错失了?”
谢长原冷笑:“既如此,那这姑娘嫁予你好了?听说她是我们镇上屠夫的女儿,如今不知为何做了厨子,得了我大伯的青眼。且不说容貌如何,一个未曾读书明理的粗人,你想想,我如何能与她有话说?人家嫁予我,也是耽误了。”
郑阿尧点头:“这倒是。别人不知你我如何不知,你商贾之家走科考之路本就不易,如今秋闱中举,就算要娶妻,也是娶官家或者文流之女,才算是才子佳人佳偶天成。一个屠夫家出身的厨娘,与你断然是没有话讲的,若真嫁娶,反倒是一对怨偶。”
谢长原看了他一眼:“算了,背后论人长短非君子所为。只愿我大伯消了这乱点鸳鸯谱的念头才好。”
两人已走到了酒垆门前,他们以为宋墨玉是酒垆的掌柜,拱手道:“劳烦掌柜,我们买两坛黄酒。”
出来买酒本就是借口,一坛子足有五斤,他俩各抱一坛回家正好。
此时,宋墨玉后知后觉想到,屠夫的女儿,如今做了厨子,镇上除了她还有别人吗?她就是那未曾读书明理的粗人?不是,这人谁啊!她怎么不知道她要去相亲呢?
宋墨玉愣着,忽然反应过来他们俩是在跟她买黄酒。
宋墨玉打量着他俩,默不作声。
谢长原和郑阿尧互看一眼,彼此心里想的都是,莫非这小掌柜是个不能出声的哑人?只是她的神情看起来有几分恼怒,他们何时得罪她了?
正在这时里间传来响动,酒垆掌柜包好了两斤酒曲递给宋墨玉:“宋掌柜久等了,你们一位要些什么酒?”他转头朝着谢郑一人问道。
宋墨玉拿了酒曲,摸了摸小孩的头便走了。
趁掌柜给他们打酒,郑阿尧感叹道:“你们云鹤镇倒是会经商。看那小娘子年岁比你我都小,都是掌柜了呢。”
酒垆掌柜哈哈大笑:“她可不是一般的掌柜,厉害着呢,你们是常年不在镇上住吧,怪道不知道她呢。两坛酒一钱银子,可要我送到家里?”
他俩买的那种坛装好的黄酒是五年藏的老酒,一坛子五斤,合计一十文钱一斤。两钱银子的买卖,送货上门也是应当的。
谢长原摇摇头,把银钱放在柜台上,他没什么兴致打探一个小娘子的来历,与好友一人抱一坛酒朝着谢家走去。
宋墨玉拿着那两斤酒曲,冷着个脸进了宋家好食的大门,与陈司悬撞个正着。
“你怎么了?”陈司悬一眼便看出宋墨玉心情不好,登时就问。
宋墨玉心里憋着气没搭理他,一步两步蹿到纪嫣身边去了。
纪嫣见女儿回来,顿时停下拨算盘的手:“怎么了阿玉?”
宋墨玉揽住纪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