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这呆,那你想去哪里?”
空旷的别墅里,传来沈斯言压抑的咆哮,他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是她让自己变得软弱,变得迟疑,变得患得患失……所有以前,他看不上的缺点,似乎都在这个女人的到来下,被赋予在他身上。
沈斯言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偏偏这个女人还不能如他的意,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一阵烦躁。
“我在问你话,你不想呆在这儿,想去哪里,难道想去找谢屿吗?”
“我哪一点点比不上他?”
“为什么你总要和他联系?”沈斯言毫无顾忌地喊了出来,他双拳握紧,紧紧盯着温旎,很想寻找一个答案。
温旎猛地转过身子,冷眼瞪着他,用一种荒唐的眼神注视着他。
“这件事跟谢屿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总要扯到他身上去?”
“你真是一个疯子!”温旎冷冷的下了一个结论。
沈斯言怒极反笑,“好好好,我是疯子,他是圣人!我怎么都比不过他是不是!”
“你到底在说什么!”
温旎都快崩溃了,她很想掰开沈斯言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为什么跟他
沟通会这么困难。
“我说什么?”沈斯言上前一步,恶狠狠的抓住温旎的双肩,一种鹰犬一般的目光直视着温旎,似乎要射进她的眼底。
“我说你和任谦,你和谢屿,你为什么总能招惹来一些不知所谓的人,乱七八糟的人!”
“你敢说,他们都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吗?”
温旎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开这个炙热又强硬的身体,但沈斯言紧紧握住她的胳膊,几乎要把那种疼痛揉进骨子里。
温旎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倔强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
“先生,你弄疼旎旎了。”陈姨站在不远处,有些焦急地说。
听到这话,沈斯言仿佛才从那种嫉妒成魔的情绪中,回过了神,看到温旎脸上明显吃痛的样子,他仿佛被烫了一下,下意识松开了手。
沈斯言一脸懊悔:“旎旎,疼不疼,我……”
“不用你管。”温旎一把甩开了沈斯言的大手,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温旎打开衣柜,取出行李箱,捡了几件常穿的衣服放了进去,她想要马上离开这里透透气,否则她也快被沈斯言逼疯了。
沈斯言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温旎用极快
的速度收拾好了东西,然后把行李箱提下去。
楼梯上,一个孕妇拖着笨重的身躯,又拽着行李箱,每下一个台阶,沈斯言都觉得心惊胆战。
他连忙跑了过去,想要把东西接过来,却被温旎狠狠推开。
陈姨见状,“哎呦”一声,急忙跑了过来,一脸心疼地接过温旎手里的的东西,“旎旎啊,太危险了,你怎么能提这些东西。”
温旎一听这关切的话语,鼻头一酸,再也忍不住的委屈,铺天盖地地冲了出来,声音有些哽咽。
“陈姨。”
“哎。”陈姨被这一声叫得,鼻头也有些酸楚。
陈姨侧过头,带着温热的嗓音,低声道:“旎旎不要委屈,去外面的椅子上坐一会,看看花草好吗?”
温旎顿了顿,她看了看一旁落寞的沈斯言,刚才她被气疯了,有些接近崩溃,现在冷静下来,自然知道他绝不可能放已经离开。
温旎沉默一瞬,然后点了点头,自己慢慢走出去了。
她也需要平静一下。
沈斯言想要上来扶她,温旎也躲开了,自己慢慢走到了摇椅前,感受着花草的气息,她的情绪这才稳定下来。
温旎将手轻轻放在了肚子
上。
房间里,沈斯言望着温旎的逐渐温和下来的背影,心情异常复杂,他实在没忍住,点了根烟。
沈斯言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起码在温旎面前,在这个家里,从温旎怀孕后,他就没有抽过。
也不是没有烟瘾大的时候,只不过一想到温旎,什么也都没了。
陈姨看着这两个人,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俩啊,都太倔了,谁也不向谁服软,可不就是死结了。”
沈斯言自嘲似的笑了笑,深深地吐出一个烟圈来。
“陈姨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俩是死结。”
“今天旎旎本来挺开心的,要我说啊,都是先生你的错。”
沈斯言烦躁的掐了烟头,苦笑着说:“陈姨,我控制不住。”
陈姨轻叹一声:“旎旎是个孕妇,你不能在她面前发脾气,就像你今天拿着的照片,你实在太武断了。”
沈斯言沉默着,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美丽的倩影,良久之后,他冲陈姨微微颔了颔首,然后掏出那些照片,“我知道该怎么了,多谢陈姨,把这些丢进壁炉里去吧,我不会再拿这件事质问她了。”
陈姨满意的笑了笑,她虽然是个下人,可温旎是真心对
她好,她也是真心为了温旎,见到沈斯言能想通,她当然为温旎高兴。
她一把接过那些照片,正想如沈斯言吩咐的,拿去烧了,可无意中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