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跟着顾至清去的两人已经被乱刀砍死,后去的一小队十五人,只回来了一人,其他人都没了消息。”冰云直言道:“我们一队人出去办事时,是有规定的,每一个时辰往回传递一次消息,或者在路上留下标记,可是那队人出去八个时辰,已经失联三个时辰,而且路上也没有任何标记。”
左香凝的心里顿时凉了大半。
顾至清派出去的人如果全折了,那顾至清在有人接应的情况下,这三个时辰已经能跑出去几百里地。
这一晚上,左香凝睡的并不好。
如果不能抓住顾至清,那他就成了悬在自己头上的一把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这样惶惶不可终日,那将会度日如年。
到了天亮的时候,左香凝从床上起来,刚把脚放地上,冰云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姑娘怎么醒的这么早?”
“什么时辰了?”左香凝问道。
“卯时刚过。”冰云关心的问道:“您可是要去净房?”
“侯爷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左香凝问道。
“还不知道。”冰云道:“奴婢一会儿到前面去问问。”
“嗯。”左香凝去洗了下脸,回来站在院子里,看着火红的太阳从东方一点点的升起。
凌霄离开已经八个时辰,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到了午时,凌霄已经离开十二个时辰,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左香凝不由的有些坐不住了。
她在屋檐下,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忽然看到一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冰云说了几句话。
左香凝忙紧张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冰雨让人来送信,说夫人让她去接您回府,她已经带着人出了城,问您准备怎么办?”冰云道。
“夫人可说要今天回府?”左香凝问道。
“那冰雨到是没说。”冰云道。
“告诉冰雨,等到了别院,让人回府告诉夫人,说我明天……下午回府。”左香凝想再等凌霄一天。
又是难熬的一天,到了晚上,天都已经彻底的黑了,凌霄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左香凝的脸色苍白,跟个泥塑似的立在门口,直勾勾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姑娘,您先吃点东西吧。”冰云干巴巴的说道:“侯爷不会有事的。”
“我不饿。”左香凝眨了下眼睛,担心的说道:“已经十六个时辰了,他知道我在这里担心,他不应该不传个消息给我。”
“也许……侯爷在忙,没有得闲。”冰云道:“侯爷带了二十多人出去,他们都是高手,不会有事的。”
左香凝正是知道如此,所以才格外担心。
到了半夜,左香凝坐在桌子旁,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冰云给她端了碗汤进来,“姑娘喝一点吧?要不侯爷回来该心疼了。”
左香凝扬眉看着说完话,自己都感觉到别扭的冰云,接过碗喝了两口。
院子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左香凝把手里的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忙起身跑向门口。
冰云先一步打开房门,看着从院门口走进来的凌霄,扭头让出门口的位置,退到了一边。
左香凝看着走向自己的凌霄,跟只小鸟儿似的扑向他,“你怎么才回来?有没有受伤?”
“没有。”凌霄看到左香凝走到他面前,他轻轻的往后退了半步,“我这身上全是灰,我去洗个澡,换身衣衫。”
“好,那你先去洗澡。你还没吃饭吧?我让人把饭菜准备好,等你出来,咱们一起吃。”左香凝把他送到了净房门口。
“好,给我做碗面汤。”凌霄笑着进了净房。
左香凝忙让冰云去准备晚膳,她则到衣柜里去给他找了套月白色的中衣和湛蓝色的外衫。
“我给你准备好了衣衫,我送进去给你?”左香凝站在净房门口问道。
“好,你送进来呀。”
左香凝拿了个小杌子进去,也不敢看浴桶的方向,将衣衫放在小杌子上,“给你放在这里,你换完赶紧出来吃饭。”
“嗯。”凌霄看着跟做贼似的小女人,笑道:“你看着点路,别把自己给绊摔了。”
左香凝快步的出了净房,站在门口道:“用不用我叫人进来帮你洗头发呀?”
“不用。”凌霄自己用水冲洗了下头发,然后擦干出来,看着正在桌子旁摆着碗筷的女人,“你这一天都没好好的吃饭吧?”
“谁说的?”左香凝拿过凌霄手里的帕子,让他坐下,帮他擦着头发,道:“我吃的好着呢。”
“多吃点,胖乎乎的摸着可爱。”凌霄笑着闭上了眼睛。
左香凝想到他那只大手在自己身上爱不释手的摸来摸云……她的小脸通红,轻咳了一声,才道:“你的头发丝真硬。人家说头发丝硬的人,心肠都硬。”
“那得看是对谁。”凌霄低声道:“对别人或许可能,但对你绝无可能。”
“找到顾至清了吗?”左香凝担心的问道。
凌霄睁开眼睛,道:“我派去的人,都消失了,我沿着他们留下的记号,也没有找到他们。”
凌霄扭头,拉着左香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