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悠子基本没有什么伤,倒不用去重症房,医生开了葡萄糖,让她在普通病房里打点滴。
纲吉他们那群小孩倒是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是浑身的伤,被放在另外的病房里。
虽然蒲风遥很担心她那个记忆里柔软可爱的欧豆豆,不明白他是怎么扯上听上去就很危险的黑手党,还有那些破三观的能力和根本不科学的小婴儿,但是花田悠子的心理问题明显太大了。
她有点担心花田悠子还会选择消极地结束生命,而晴天娃娃也是一堆心思,蒲风遥不太放心只让她帮忙看着,为了防止花田悠子一个人醒来再做什么傻事,她选择暂时放过泽田纲吉,守在花田悠子的病房里。
晴天娃娃趴在病床旁边,动也不动地紧紧盯着花田悠子。
蒲风遥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用手机无聊地搜索着那个小婴儿口中的复仇者,结果就出来些根本不着边际的中二病发言。
她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描述那几个小孩的特殊能力,尤其是纲吉头上那个火焰,试图搜索。
晴天娃娃突然出声,“悠子,悠子,你醒了!”
蒲风遥咻的一下站了起来,椅子被她的动作带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病床上的少女循着声音看过来,正好和她对上视线。
还没等蒲风遥开口,花田悠子眨眨眼,晶莹的泪水就这么滑落。
她没有说话,连哭泣也是没有声音的,就这么在默默的对视中,眼泪止不住一样落了下来。
蒲风遥原本准备好的话统统被憋了回去,她走到病床前,花田悠子的眼睛也随着她而动,不肯挪开一瞬。
在病床前站了一会,蒲风遥见她没有动作,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拿出纸巾擦少女的眼泪,她放轻了声音,安抚起她的情绪,“悠子,没事了,你活得好好的,以后也只会更好。”
她想了想,又说,“想哭就哭吧,哭完了,以后好好走下去。”
花田悠子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蒲风遥担心她会哭到再次缺水,想起身给她拿水,衣角却传来了一股轻轻的阻力。
她低头,是花田悠子的手,她苍白细瘦的手指,紧紧攥住了她的一边衣角,蒲风遥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口也被她攥住了。
她无奈叹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反复安抚她,“没事的,我去给你拿水过来,先放一下手好吗?”
花田悠子小幅度摇了下头,张了张嘴,蒲风遥却没有听到声音,她低下头,贴近了她的脸,那如同干枯的花朵一样,卸下了红色显得分外苍白的唇,此刻正一张一合,拼命发出声音,嘶哑又细弱,她说:“对不起。”
蒲风遥弯着腰,怔了一会,她想打哈哈,说不用介意她没当回事的,但那些被背负的,本不属于她的谣言一瞬间填满她的脑海,她放弃了故作轻松,她确实需要一句对不起,但是:“不是你的错,是那些校园欺凌的败类的错,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如果你真的对我感到抱歉,那就不要让那些败类得逞,他们想要毁掉你,你不要让他们得逞,你要好好活下去,活出更好的姿态,用这个来帮我打他们的脸。”
蒲风遥暂时离开,给花田悠子一点自己的空间,她去问医生悠子的详细情况了。
代表夜晚的月光穿过了窗,洒在病床苍白枯燥的白色床单上。
花田悠子伸手,同样苍白的干瘦手掌遮住了月亮,月光却从指缝间冒出。
她想起那个人,那个曾经向她伸手却被她沾污的背影,她居然再一次被她拯救了,她说想让她活出更好的姿态,她真的,能做到吗?
月亮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但是只要有一点缝隙,月光就会洒落。
花田悠子的手缓缓握起,好像捉住了这一片月光,她想试试,试着站起来,活下去。
由于第二天还要上学,蒲风遥今天还要赶回去。
她赶场一样急匆匆地去看望了一下躺板板的一群中二弟弟们,姑且算互相认识了一下,还是没能好好和纲吉深入谈谈黑手党什么的。
所有问句都止步于泽田纲吉的一脸为难,他浑身是伤,被绷带缠了半身,右手抓着头发,半天还说不出一句话,蒲风遥在心里直摇头,叹气道:“好吧,我相信我们纲吉是不会做坏事的。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下次要好好回答哦。”
“纲吉,不论你现在正在干什么,别忘记你身后还有爱你的妈妈,所以,一定保护好自己,爱惜自己的身体。”
蒲风遥凶着脸交代完纲吉,看着纲吉再三保证,又看向身边莫名其妙变得热情多了的狱寺隼人——就是那个银发,和一个笑眯眯的刺猬头山本武,深感无奈,“你们也是,一群小孩子,首先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安全。”
“好好好的,十代目的姐姐。”
“哈哈哈哈哈哈,谢谢小遥姐的关心啦。”
“喂,你怎么和十代目一个称呼!”
“哈哈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吗,小遥姐不喜欢这个称呼吗?”山本武抓着头笑问道。
蒲风遥:“没关系,我还挺喜欢被叫姐姐的,叫小遥姐姐可以,直接叫遥姐也行,但是什么十代目的姐姐,太长太奇怪了啦。”
后面几句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