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在外面随便乱约呢?”
“他追我的时候就说过,以前都是玩玩,走肾不走心,”陆厝有些害羞,“但如果确定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会开始洁身自好了。”
顾裕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心里有个白月光你知道吗!”
这次,陆厝沉默了会。
顾裕生趁热打铁:“说不定为了那个白月光,会伤害到你!”
陆厝终于开口。
“爱能止痛。”
顾裕生:“……”
手指猛地抓住陆厝的衣襟,扯得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他很少有这样情绪激动的时刻,以至于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离得近了,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陆厝不为所动地看着他。
看那张总是有点臭的脸,染上失望的神色。
良久,顾裕生略带疲惫地坐了回去:“没事了,玩去吧。”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他又不是没当过苦口婆心劝朋友分手的恶人。
对方昨天还哭啼啼控诉渣男,第二天就又甜蜜蜜地跟人在食堂互相喂饭。
“哼,我朋友都让我跟你分手呢,你可要对我好点!”
“别理他们,都是嫉妒。”
顾裕生把没吃完的饭端起来走了。
再也不想成为他们play的一环。
你们自己过得爽就好,不必让我知道。
所以,陆厝之后再怎么惨烈,也和他无关。
-
这股压抑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两人都把对方当空气看待。
顾裕生自己去新配了副眼镜,去诊所转了圈,还是关门歇业,回来的时候看到坐在小菜园发呆的陆厝,也沉默着没打招呼。
“我只是不想在生日的当天……也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陆厝是这样解释,他不离开的原因。
也没有强行要求顾裕生留下陪他,而是坐在碧绿的菜畦旁,静静地看蜗牛爬上细芽。
直到晚霞灿烂,烧毁的画卷般染红了大半的天边。
“……走吧,”顾裕生没什么表情地拉开车门,“我带你去个地方。”
别扭怪。
陆厝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脚不疼了?”
“早都好了。”
弯腰进去的瞬间被揉了把头发,手却没有拿开,而是轻巧地用了个劲儿,给顾裕生转了过来。
陆厝另只胳膊撑在车门上:“我来开。”
微风拂过,就像电影画面的慢动作播放一般,鸟鸣啁啾中,陆厝用手把顾裕生的眼镜勾了下来,绕在指尖转了下。
顾裕生心中一凛:……好油!
这种壁咚的动作,不是渣攻专属吗?
“先带我去买小蛋糕,然后再去你要去的地方,”陆厝说话的语气充满威胁,“不然,就把你眼镜丢掉!”
顾裕生:“……”
有点睿智。
去油成功居然如此简单。
他不甘示弱:“还是算了,不然我怕你等会把蛋糕都给吐出来。”
陆厝眯起眼睛:“你要带我去哪儿?”
顾裕生笑了笑。
和上次谎称钥匙断锁眼里的模样,有点像。
眼神飘忽,似在心虚。
“一个科室哦。”
二十分钟后,车辆在医院大门前停下。
顾裕生的脚踝扭伤不严重,这会儿走路已经没什么大碍,也拒绝了陆厝的搀扶,熟门熟路地走进大厅。
按亮了去往肛肠科住院部的楼层。
电梯上行中,顾裕生满意地感受着身后人愈发明显的沉默。
新世界的大门即将打开。
睁眼看看吧,这才是真实的残酷世界!
哪怕你是纸片人,也要面对——
“啊,好疼、疼!疼死我了!”
“呜呜呜不要啊,别、别碰哪里!”
“我再也不做那种奇怪的事了,能不能放我出去啊!”
断断续续的呻/吟,呜咽,以及按捺不住的低喘。
顾裕生露出邪恶的笑容。
“走吧陆小花,”他殷勤地扯了下对方的袖子,“我带你进去,感受一下。”
陆厝淡淡地点了下头。
哦豁,看来还挺镇定。
被吓懵了吗?
根据顾裕生的分析,和早上陆厝的自我剖白,目前他和渣攻傅明寒,还没来得及发生不可描述的剧情,所以趁现在,要抓紧时间给他灌输一个概念。
那就是——
“当受,真的很疼的。”
顾裕生小心地侧身,避开一个螃蟹样缓慢散步的病人。
百闻不如一见,就让陆厝亲眼看看,玩得花都是些什么下场!
尤其是这是本渣贱狗血文!
好多好多的通讯录本子!
不像现实世界中,在肛肠科住院的原因五花八门,除了那些特殊的城市,医生需要从诡计多端的男同嘴里抽丝剥茧出实话外,大部分的病人,都很正常。
也没什么好羞耻的。
只是身体的器官而已,熬夜,久坐,嗜辣,都有可能让娇嫩的小菊花,发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