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荟的那番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原地静坐了好会,最后他起身换到前面的副驾驶,吩咐说:“陆姐,我们走吧,去羊城。”
陆青点头,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离开了。
羊城距离邵市很远,卢安一开始在思索刘荟的事,千头百绪,发现想不出个什么名堂后,慢慢就睡着了。
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车外的积雪变成了大雨天,只是雨太稠太密,能见度十分低。
趴窗口瞧了会,发现瞧半天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临了问,“陆姐,我们到哪了?”
“过了郴州,已经进入了粤省地界,马上到韶关。”陆青回答。
那还开得蛮快的,卢安问:“你累不累?要不换我来开。”
陆青摇头,“我还好,不过车子快没油了,得找个地方加油。”
卢安瞄眼油表,随后开始观察路边的加油站。
粤省不比湘南,这些年经济发展迅速,相应的加油站也比湘南境内多,很快就寻到了加油站。
等到把油加满,卢安再次询问要不要换着开,陆青依旧摇头,反过来问:“卢先生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卢安看了会外边,回答:“不用,我们先去羊城,到那里吃。”
车子过了韶关就快了,3小时后赶到了羊城画院,不过由于太晚了,他没去惊扰老师一家,而是进了马路对面的两层小楼。
俞莞之特别钟爱这种两层小楼,宝庆有、长市有、羊城有,金陵还有,真真是富婆诶,花起钱来毫无压力。
进门,卢安就看到了院子里听着的奔驰车,忍不住问:“这车放这里不开,不会坏?”
陆青回答:“俞小姐不在的话,会有人每隔半个月发动一次。”
卢安问:“女人?”
陆青点头。
进到小楼,卢安相信陆青的话了,因为屋里十分干净,不说灰尘了,连空气都是清新的,看样子定期有人维护打扫。
老样子,卢安上了二楼,陆青住一楼。
只是才烧了一壶开水,屁股还没坐热,茶几上的座机就“叮铃铃”响了。
卢安顺手拿过听筒,一边泡茶,一边哑着嗓子问候:“喂,你好。”
“小男人,不要假模假样了,是我。”俞莞之糯糯地开口。
卢安半真半假道:“那还是谨慎一点好,要是哪天你妈妈突然试探我呢,我一不小心喊了“莞之”,那该怎么收场?”
俞莞之饶有意味地说,“要是真有那一天,那恭喜你中奖了,你就做好娶我的准备吧。”
卢安识趣地不接这茬,没话找话地抱怨:“陆姐不是你派给我的么,怎么还时时刻刻向你汇报我的行踪?我就没点人身自由了我。”
俞莞之安慰他,“并不是她打小报告,而是我主动问的她。”
卢安眉毛一扬:“问她?那还不如问我这个当事人。”
俞莞之说:“有想过直接call你BB机,但又担心你去了关老先生家里,怕打搅你们。”
“真话?”
“你信我就是真话。”
“好吧,俞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俞莞之说:“我初五就忙完了,初六中午飞去长市,到时候我们在宝庆汇合?还是在衡阳汇合?”
卢安沉吟一会,道:“就衡阳吧,别来回折腾了。”
“好。”
俞莞之问:“你计划在羊城呆几天?”
卢安想了想:“不好讲,我个人打算是明天走,就怕走不成。”
俞莞之问:“你还有别的事?”
当然有别的事啊,想回长市多陪陪清池姐,但这话他不能说出口,“没呢,就是纯粹地不想多呆,人家家里客人肯定很多。”
俞莞之笑了笑,“你没说真话。”
不等他回话,她接着讲,“过年有清水在旁边监督着,还有孟家人在场,你不好对孟清池发动攻势吧,想这两天去长市?”
卢安嘴角抽抽,打死也不想承认,可一想到陆青跟在自己身边,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人家,算了吧,懒得狡辩了。
干脆来个默认。
其实俞莞之刚才只是试探,没想到真猜准了,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收敛下心神,说:“你也饿一天了,快去吃饭吧。”
卢安摸摸干瘪瘪的肚皮,“成,那不说了,我挂了。”
临挂前,俞莞之鬼神神差地说了句,“小男人,今晚不许进我的主卧睡。”
说完,她脸热热地挂了,右手情不自禁往后捋了捋耳迹发丝。
此时此刻,她全身痒痒地,好像、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故意激将他进去睡一般。
把细碎发束撇好,右手指头习惯性摸着耳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卢安的样貌,半晌过后,她暗暗恼自己: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
可是越恼越没用,他的形象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最后她没办法了,起身倒了一杯红酒,端着来到窗户边,望向东边小口小口品着。
另一边。
不许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