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冲了个澡。
洗漱出来后,他嘱咐塞哒警戒房间四周的安全,随即又钻进了被窝,在某条银色大尾巴的陪伴下沉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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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太阳被云层遮挡,使得天色有些阴垂。
在拂晓般黯淡的光线中,一个身披黑色斗篷、金发及肩、眼神锐利的红鼻子男人出现在康斯尔街22号的蔷薇酒馆附近。
他在开满鲜花的围墙前停下飞行设备,从腰包中
掏出一张银色面具戴上,走进了对面的小巷。
沿着巷子绕到蓝河旅馆的后门,名为鲍尔斯的红鼻子男人站定在围墙旁的白色垃圾箱前。
这些垃圾将于明天早晨六点被智能垃圾车收走,运到垃圾站分类销毁或作二次循环利用,但现在,它们还安静地躺在箱子里。
看见顶开垃圾箱盖子的球状物体,鲍尔斯不快地嗤了一声,当即掀开盖子,目标明确地将那个由仿真机器人扭曲而成的球体转到自己想要的一面,接着戴着手套的手指在上面探索了一番,以熟练的动作扣下了它的右眼球。
他将带有红血丝的外观极为逼真的眼球握在手中,长按住眼球后侧的凸起。
三秒后,眼球在他手中闪烁了一下,鲍尔斯的面前同时出现一道小屏,以两倍速快速地播放起记录视频。
画面自蔷薇酒馆起始,从玻璃炸裂的阁楼窗户跳跃到贴着蓝玫瑰花纹墙纸的房间,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外套、黑发黑瞳的年轻男人以警惕的姿态进入视野中心,紧随其后是一阵混乱的打斗。
由于无法拍摄到声波子弹的发射,有足足十秒,画面当中都只能看到那个样貌俊朗的青年动作滑稽地在房间里蹦来跳去,直到己方的攻击切换成红色的激光子弹……
鲍尔斯的眼睛在看到视频中的男人戴上一只黑色手套时就眯了起来,他将画面放大,想要看清细节,然而随着对方一个奇怪的“拉门”动作,接下来视频便陷入了混乱,一切都扭曲成了黑白闪烁的碎片。
三秒后,屏幕闪动了一下,记录戛然而止。
对着悬浮的屏幕思索片刻,鲍尔斯将视频保存至智能手环,并将那颗眼球塞了回去。
他并不担心有人会发现里面的东西,这种一次性的记录设备播放一次后便会自动销毁。
离开之前,鲍尔斯看了眼垃圾箱里极端变形扭曲的机器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得把这件事禀报指挥长。”
他心里想着,快步走出巷子,打开了腰带的喷气旋钮。
下一刻,他身体前倾、双腿浮空地唰一下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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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一夜无梦的楚怀星在明丽的朝阳下醒来。
睁开眼,楚怀星在被窝里扭动了一下,不出所料,他的双腿又被那沉重的尾巴给缠住了。
并且,也不知是自己睡相太差的缘故,还是那条尾巴有意为之,他长到脚踝的浴袍下摆被推到了大腿根,腿上的肌肤直接与那温凉的鳞甲紧密相贴着。
楚怀星推了推那几乎要卷到自己腰间的尾巴,没有推动,便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这样重的东西,半夜卷到他的身上,他怎么就没醒呢?
睡得跟死猪似的……自我吐槽了一句,楚怀星转头看向右侧正安静睡觉的依什梅尔,本想叫对方起床,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睁开了眼睛,银色的眼眸清亮有神。
“你不会一直醒着吧?”楚怀星记得昨晚他入睡前,对方仍睁眼看着自己。
依什梅尔摇了摇头,又用低低的嗓音叫了他一声“阿苏”。
楚怀星沉默了几秒,问:“你是不是不会说新人类语言?但你可以听懂?”
依什梅尔眨了下眼,开口:“可以听懂,会说。”
他说了一句标准古地球腔的华夏语,但语速偏慢,略有停顿,楚怀星估计他会的其实是星际通用语,只不过在模仿自己的口音。
“不错,多练练就能学成我的口音了,我这可是标准的古语。”楚怀星笑着调侃了一句。
之后,他让依什梅尔挪开了尾巴放自己去盥洗室解决生理需求,经过床前的小桌时,他注意到上面的背包,忽而意识到昨晚自己没有穿越去地球。
昨晚睡觉时,他的手机放在了包里……所以导致他在入睡后穿越的因素真的是贴身存放的手机?
楚怀星得出了这个结论,又不敢十分确定,毕竟昨天他的身边还多出了依什梅尔这个变量。
没办法,只能以后再多实验几次。
从盥洗室出来时,楚怀星收到了菲尔兹的消息,对方通知他中午十一点到苏珊旅馆参加冒险队的迎新派对。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迎新派对会在中午举行,但基于他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就没多问,姑且把这当成是加布里埃尔人的习惯。
他回复对方自己会多带一个朋友去,在得到菲尔兹的同意后,便出门去附近的日用物资店,给依什梅尔买了一只白色防毒面罩。
如今的防毒面罩已做得十分先进,小巧轻薄又光滑,戴上不会有不适感。
不过因为它外侧是纯白色的,没有半点花纹,乍一看会有些吓人。
除此以外